两家人一起来到三楼的自助餐厅。推开厚重的玻璃门,陆思年的眼睛瞬间瞪大了——长长的餐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食物:现煮的米线冒着热气,金黄的煎蛋和培根堆成小山,新鲜水果切得整整齐齐,还有他叫不上名字的各式云南特色小吃。
"原来这里的自助餐厅也这么多好吃的?"陆思年惊叹道,像个第一次进糖果店的孩子。
宋易华拿起一个餐盘递给他,语气平淡:"像这种贵的酒店都会有自助餐厅,早餐钱也会另算,这么贵的早餐费自然会给客人吃好一点。"
陆思年接过餐盘,吐了吐舌头:"宋大学者又开始科普了。"但他马上被香气吸引,兴冲冲地跑去挑选食物。
他每样都想尝一点,不一会儿餐盘就堆成了小山。回到座位时,宋易华已经优雅地吃起了水果沙拉,餐盘里的食物摆放得整整齐齐,像艺术品一样。
"你拿这么多吃得完吗?"宋易华看着陆思年那座"食物山",挑了挑眉。
陆思年信心满满地拍拍胸脯:"小看我!我可是长身体的时候!"说着叉起一大块火腿塞进嘴里,满足地眯起眼睛。
早餐后,他们按计划前往南屏步行街。因为没有把车运来云南,两家人决定像当地人一样乘坐公交。陆思年对此兴奋不已,他喜欢这种融入当地生活的感觉。
公交车上人挤人,陆思年和宋易华被挤得几乎贴在一起。每当车子急刹或转弯时,陆思年就会不受控制地撞进宋易华怀里。
"对不起!"第三次撞上后,陆思年红着脸道歉,却发现宋易华的耳尖也红得厉害。
宋易华摇摇头,一只手默默抓住了扶手,另一只手虚扶在陆思年背后,形成了一个保护圈:"这样稳一点。"
陆思年突然觉得车厢里的空气有些稀薄,心跳声大得仿佛能被周围的人听见。
南屏步行街比陆思年想象的还要热闹。街道两旁是风格各异的店铺,路边摊飘来阵阵香气,行人来来往往,充满了生活气息。
两位母亲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一进商场就直奔男装区。陆思年和宋易华像两个洋娃娃一样被轮流塞进试衣间,换上一套又一套衣服。
"这件好看!"
"这套也试试!"
"哎呀年年穿这个颜色真衬肤色!"
陆思年试得头晕眼花,但看到母亲们开心的样子,也不好拒绝。宋易华则一直保持着无奈的微笑,任由母亲摆布。
直到两人同时从试衣间出来,现场突然安静了一秒——宋易华穿着加绒黑长筒裤、白色衬衫和黑色毛衣领结,像个清冷的大学生;陆思年则是白色长筒裤、浅棕色衬衫和棕红色毛衣领结,活脱脱一个小画家风格。虽然颜色不同,但剪裁和风格出奇地相似。
"哎?这像不像情侣装?"宋母突然说道。
陆母拍手笑道:"小源,你别说,还真有点像!"
陆思年的脸"腾"地烧了起来,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余光里,宋易华看到了陆思年的脖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的样子,连贴着抑制贴的腺体位置都透出一层淡淡的粉色。
"不错不错,这两套也要了吧!"宋母豪气地拿出信用卡。
两位少年在旁边红着脸扶额苦笑,却默契地没有提出反对。
宋母突然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相机:"看我看我,哎哟年年这小脸,真可爱!"她对着两个僵硬的少年连拍好几张。
陆思年努力挤出笑容,听到宋易华小声说:"回去也发我一份。"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从昆明转战大理、丽江,最后去了香格里拉。每到一个地方,相机都会记录下无数瞬间——在大理古城青石板路上的追逐,丽江四方街夜晚的灯笼,香格里拉草原上两人并肩看日落的背影。
最难忘的是在洱海边的那天傍晚。他们原本只是路过,却被突如其来的晚霞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天空像是被打翻的调色盘,橘红、粉紫、金黄交织在一起,倒映在湖面上,美得让人屏息。
"快!站好!"宋母手忙脚乱地调整相机,"这个光线太完美了!"
陆思年下意识拉住宋易华的手腕往湖边跑。当他们站在那块突出的岩石上时,身后的晚霞正好达到最绚烂的时刻。
"看镜头!"宋母喊道。
陆思年转头对宋易华说了句什么,两人同时笑了起来。相机"咔嚓"一声,定格了这个瞬间——两个被晚霞镀上金边的少年,一个笑得灿烂如阳,一个微笑清浅如水。
七天的旅行转眼就结束了。回程的机场,两家人依依不舍地道别。
"记得写你的数学作业,"宋易华突然对陆思年说,"没几天就要开学了。"
陆思年瞪大眼睛:"啊?!我记得也没过几天啊?怎么就开学了?"
宋易华无奈地摇摇头:"寒假就一个月,我们还是重高,肯定会提前开学的。"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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