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所一天多少钱?和酒…旅馆有什么区别?”
“镇上那招待所破得很,又没别的地方能住。”李执对此很是不满,“等我们回家的时候你跟我们一起走,回县上。”
一说起这个,徐郁青想起来之前李执说让他妈来劝她的事,“你爸是来看学校的,你妈呢?”
她还记得一开始遇见他们是在半夜,像是有什么急事的样子。
“我母亲是位医生。本来是想顺便出来转转,谁知道来的那天临时加了台手术,这要走了又被村里的卫生室留住。”李想也略微有些无奈。
徐郁青了然,本来是想出来放松,这又变成加班了。
看来不管哪个年代,医生都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活儿。
“管他们干嘛。”李执想东西一根筋,“反正你就先跟我们住着,要是不想等他们回来,我就先带你回去。”
“……”
徐郁青:好像没人答应过你吧。
李想看出来她有些犹豫不决,出言制止李执,“你让徐同学说,别自己说个没完。”
李执:“哦,你说。”
徐郁青盘腿坐好,半晌淡淡地开口:“我还是比较习惯一个人住。”
李执不赞同,“一个人住有什么好,和我们一起多热闹。我还能跟你一块……学习。”
学习?徐郁青睨了他一眼。
咱俩不学无术的凑在一块儿能有什么好。
她搓搓脸,“再说吧,快到了吗?”
“快了吧。”
徐郁青张望着路两旁的小商铺,一块巨大的石碑上用鲜红的涂料写着“讲文明礼貌,树社会新风”。
在村子里的时候其实没有如此强烈的实感。
现在看着周边的街景,她忽地生出了一种前途渺茫的无力感。
真的是十九世纪八十年代。
她从未接触过的‘新’世界。
“你们这里有算命的吗?”徐郁青忽然出声询问。
“算命?合八字那种吗,有啊。”李执回答道。
“那你知道书店在哪吗?”
“……买书啊?”
废话。
徐郁青真觉得这人跟自己的脑回路转不到一起去,“不啊,我去算命。”
“啊?”
李想听得失笑,“你平时看着挺聪明,怎么现在呆头呆脑的。”
“我又怎么了?”
李想摇摇头,对徐郁青说:“书店县里就有,你想买复习资料吗?”
“算是吧。”
去买本《易经》。
塔罗牌是没什么就业空间了,得学点新技能傍身。
直到拖拉机停在招待所门口,徐郁青才深刻理解李执说的‘破得很’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这牌子还没掉下来简直就是个奇迹。
“县长,就住这啊?”徐郁青语气里带着些不可思议。
“啊。”李执、李想帮她把东西搬下来,“先进去吧。”
徐郁青‘唉’了声,进去开了间房,在二楼。
“这袋子里是什么?”李想问道。
“书。”
“你要是不着急看,先放在我们房间吧,我们住一楼。”
徐郁青当然没意见。
“剩下的我自己搬就行,李执你陪徐同学上去看看。”
“行。”
徐郁青微微笑:“辛苦了。”
李执拍拍手上的灰,一马当先给她领路,“上台阶小心点,他这都有缺口了。”
“是这间吧?”
“嗯,钥匙在这。”徐郁青递给他。
李执扭着锁回身说道:“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
“奇怪什么?”
“为了学习半夜还要去学校,结果到头来好像也没多爱看书。”
“明明和你爸相依为命,他走了你连一滴眼泪也没掉,看着还挺乐呵,下葬都甩手给你二叔。”
“之前听你们村的人说你可怜,成天也不说一句话,我看你现在倒是能说会道的。”
李执堵在门口一一细数,片刻后他又说:“你不会是被鬼上身了吧?”
还真是鬼上身,终于聪明了一回。
徐郁青推开他往里走,“那你猜猜我是什么鬼。”
李执:“贪财鬼吧。”
徐郁青翻了个白眼,摸到了墙边的电灯线,拉了一下。
昏黄的灯光闪烁了两下才亮起,她不由得感叹,还是电力时代好啊。
房间很小,一张桌子一张单人床。
桌角磕掉了不少,条纹床单洗得有些褪色了。
屋顶还有几块霉斑,如果下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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