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摸空无一物的桌面,连个香炉、果盘都没有,“要不我给你嗑俩头呢,送师父的时候我就这么干的,你需要不?”
……
照片自然是没法回答她。
咚——
生前在寺庙里听过千百次的钟鸣在上空回响,徐郁青好奇地抬头看,黑漆漆的。
是黑白无常来了吗,还有出场背景乐。
“郁青啊!”一道男声在呼喊她的名字,隔着玻璃似的听不清晰。
“谁啊?”徐郁青猛地回头,当场愣住。
哪里来的棺材,刚才还没有呢。
什么意思,是需要她自己躺进去吗。
徐郁青撇撇嘴,你们地府工作挺会省事的。
眩晕感袭来的时候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想着这次大概是真要见阎王了。
“郁青啊,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啊!”
再来一回徐郁青没着急回头,因为眼前供着她的桌面上刷新了些供品。她伸手摸了下,碰得到,拿不起来,仿佛粘在盘子里了。
骗鬼呢?
“你怎么舍得丢下我一个人啊!”身后的人哭得很大声,吵得人心烦。
徐郁青不太高兴地转身,到底是谁啊,打扰她安息。
?
好多人啊。
都不认识。
地府花钱雇的?怕她路上走得孤单?
那得有点礼貌。
徐郁青清清嗓子,“欢迎大家来参加我的葬礼。”很大方的招呼大家。
……然后没人搭理她。
“哎!看不见我吗?”她提高了分贝问道。
好吧看不见。
“你说郁青怎么就想不开呢,唉。”不远处两个妇人小声嘀咕着。
“是啊,她老公对她这么好,她也舍得死。”
“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徐郁青微微蹙眉,你们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老公?
正趴在棺材上痛哭流涕那位,穿着绿色工装外套,黑裤子上灰扑扑一片,背影上就写着明晃晃的‘朴实’两个大字,这人是她老公?
怎么可能!
参加别人的葬礼能不能不要妄自揣测群演之间的关系啊!
正当她准备走上前去看清楚,木门吱嘎一声,她循声看过去。
门口还站着一位。
白衬衫熨得妥帖,一丝不苟的扎在西装裤里,是个讲究人,这种活动还有这么仔细的衣服穿。在徐郁青有限的记忆里也没这号人物。
没等她想完,那人手撑着膝盖弯下腰去,看着很是痛苦。
徐郁青:咱俩又不熟,你还挺入戏的,下次葬礼还找你。
“呵。”此时耳旁传来一声轻笑,徐郁青又忙不迭回头,旁边还有个人呢。
就算离得近,人脸她还是看不分明。这人比她高出一个头,身着黑色皮夹克,高高壮壮,嘴角噙着笑意。
哥们你笑什么呢,能不能严肃点,这是笑的时候吗。
她心里还在吐槽着,只见那人伸出手,“哎!你摸什么呢!”徐郁青眼看着皮夹克在遗像的边缘触碰了两下,手上那道疤痕格外显眼。
能不能对我尊重点!
她跟着伸手想给他拉回来,拽不到。算了,徐郁青想,来一趟也不容易,随他去吧。
她拍拍裤子席地坐下,背靠着放遗像的桌子腿,看着屋子里的人忙忙碌碌送她入土。
——越看越不对劲。
这屋子,怎么跟年代剧里那种一样。
绿色占了三分之一墙壁,白色部分也算不上干净。为了放置棺椁,客厅中间都腾开了,家具都堆放在另一个房间里,徐郁青手撑地起身走去过。
门推不动,她提着气把自己从门缝里挤过去。这间是卧室,堆上家具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徐郁青也没客气,爬上了沙发扶手,给自己找了个制高点。
粉色印着红花的床单,床也是木头钉的。原木色方且旧的床头柜,勉强算是床头柜吧,旁边是深绿色的窗框。
这是一个家,无一不透露着年代感的家。
她确定自己从来没住过这种房间。
福利院的屋子从来都是白茫茫一片。
霎时间徐郁青推翻了之前给自己上坟的荒谬结论。
是她在参加别人的葬礼!而逝者……
徐郁青透过缝隙盯着桌案上与她七分相似的遗像,你也是徐郁青吗。
难道是平行世界?
谁写的命簿啊,跟‘徐郁青’有仇是不是。
她是个被遗弃的,骗点钱出门就被撞死。这位更好了,有家有口又想不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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