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男人先一步踏出通道,回身将手递给了容与。
门外是一望无际的花田,夜幕落下,星光洒落在花海上,微风漾起点点光斑,似忽每一片花瓣上都落了一颗星星。
容与看着这一幕,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个位置很奇特,站在这里向四周望去,花海的高度刚好挡住了地平线外的一切事物,天地间仿若只剩下了花和站在这里的两人。
“虽然不能送你,但我想,你会喜欢这幅景色。”
容与的确很喜欢,以前在书籍上看到有关母星繁荣时对自然风物的记载,就会偷偷在心底幻想那是一幅怎样的场景。
可惜能够被留存的图片资料太少了,基地里的书籍更多的是描写末世的母星有多荒凉,提醒人们保护环境的内容。
“这花名叫白槿,是很古老的品种了,好在很耐活,不需要怎么搭理。”男人随意道。
容与有些可惜:“这么好看的花海,却带着毒素,让人不能触碰。”
男人安慰他:“世事总不能十全十美,得失自有天意。”
容与一笑:“想不到花匠先生您也会信这些。”
男人却否认道:“我不信的。”
“啊?”容与一愣。
男人接着到:“很久以前一直都是不信的,甚至觉得那都是失败者给自己找的借口。”
他看向容与,深邃的眼眸中似含着万千情绪,忽的又笑开,感叹道:
“突然有一天就信了。”
那一刻,容与感觉他好像在看着自己,又好像在透过自己看着谁,迟钝如他也察觉到了一些本不存在的东西在悄悄萌芽。
他痴痴望着眼前这一切,包括这个才见过第二面的男人,心底莫名的情绪开始滋长。
“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他喃喃道。
男人温和的弯气唇角:“怎么不继续喊我花匠先生了?”
容与不好意思低下头:“一直没反应过来,现在想想有些不太礼貌,还没做自我介绍,我叫容与。”
“船容与而不进兮,淹回水而凝滞。”男人的声线低沉温和,缓缓的像是在吟唱。
然而容与听不懂。
只见面前的少年头上缓缓冒出两个有如实质的问号,男人略感无奈。
“你还真是个纯理科生。”他吐槽到。
似乎意识到对方是念了什么包含他名字的诗句,可自己似乎没能理解,容与也有些尴尬,好在对方也没觉得有什么,只耐心和他解释:
“这一句是很遥远的一个东方朝代流传下来的,形容船犹豫不前进,遇上了漩涡更是会停滞,所以有人会用容与来形容一个人性子慢,但我看你倒是做什么事都大胆的很,这名字放你身上很有意思。”
这次容与定明白了,对方是笑话他两次冒冒失失溜进来还都被他撞见的事。
他略有些不服气,道:“现在我可以知道您的名字了吧?”
男人两指并起在他头上轻敲了一下:“耐心点小子,而且,我看起来年龄很大吗?总是您啊您的。”
不等容与说话,男人又道:“楚戾,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以。”
“楚立?楚例?那个li啊?”容与侧头思索,不小心把心里想的念了出来。
男人盯着他小声念叨自己的名字,顿觉可爱。
“戾气的戾,户犬。”他解释道。
“哦。”容与点头,但他下意识觉得这个名字好像不太好,但出于礼貌又不敢问。
楚戾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不在意的解释到:“不是什么很重要的名字,你知道了就好。”
说罢他看了看天色:
“已经有些晚了,现在回去一路上的防守应该不是很严密。”
容与这时候才看到,从他们站着的地方向外延伸,有一条石子砌的小路,不宽不窄刚好够一个人通过且不碰到两边的白色小花。
容与点头,看着楚戾的眼睛认真道:
“今天的事多谢你的帮忙,还有上一次,谢谢你给我指路。那我回去了,再见,楚戾。”
目送着容与的背影一瘸一拐的离开,楚戾立在原地,凝视了许久。
知道容与的背影消失不见,他才像终于支撑不住一般跪倒在地,风卷起背后的长发,发带被吹散了,一头泛着灰白的头发散落下来,遮住了他的身形。
等他再次站起身,身上的衣服已经又变回了初见容与时的那一身长袍,这次衣摆的金色绣纹好似更暗淡了些,相对的,他的头发看起来颜色也更浅了几分。
楚戾没在意这些变化,他伸出一只手,修长的手指在风中随意划了几下,逐渐四周的风向发生了改变,一缕一缕的气流穿过他的之间,同时留下了什么。
这些东西慢慢凝聚起来,变成了一朵如同花田里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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