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亦舟笑了笑，似乎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当然可以。”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往凌雀跃地走了。
“各位逆子，快来膜拜学霸的笔记。”
一派喧闹声响起，余亦舟这时才放下心来，感慨地长舒一口气。
陡然间，他对上卫景沅那双略带幽怨的眼睛。
“复习笔记，你给他了我怎么办？”卫景沅闷闷的声音响起，带着浓浓的醋意。
可余亦舟却对这些全然不觉，他斟酌着开口：“参考你之前的成绩，我觉得得亲自教你。毕竟笔记这些……不太适合自学。”
听到对方要亲自教学，卫景沅像是得到糖果的小孩，连嘴角都不自觉上扬起来。
自然也就错过了余亦舟眼中对他的担忧。
“交到第一个朋友的感觉怎么样？”
他支起脑袋，认真地看着对方精致的侧脸。
“我的第一个朋友不是你吗？”余亦舟有些不解。
措不及防被戳中心窝，卫景沅的呼吸都快了几拍，他努力压下心中的悸动，一本正经道：“那不一样，我可不是一般的朋友。”
我是你男朋友，他暗戳戳地补充，心中也开始憧憬什么时候才能有名分。
余亦舟不明白他心中的弯弯绕绕，思索片刻后问：“你是指往凌吗？可我们今天才刚说上话。”
卫景沅失笑摆摆手，“男生交朋友就是这样莫名其妙，一句话，一瓶水，只要能搭上话，就是朋友了。”
“还不错，就是有点紧张。”说着，他张开手，露出掌心的潮湿。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卫景沅直接将自己的大手覆了上去。
掌心的温暖干燥将余亦舟连同那颗敏感的心牢牢包裹其中。
在还是余亦舟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和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触，他浑身僵了一瞬，下意识觉得这样不大对劲，却又说不上为什么。
好在下一瞬，卫景沅便沉吟着收回手，“真的啊。” 他感叹道。
不过很快，他又笑了起来，“放轻松，与人相处这事要慢慢来，习惯了就好了。”
手上的重量一轻，余亦舟也松了一口气。
一丝红晕顺着脖颈爬上他瓷白的脸颊，少年别开目光，生硬地转移话题，“关于团建，班长怎么说？”
“嗯…时间初步定在下周五，正好月考完大家一起出去走一走放松心情。具体形式应该是植物园踏青之类的，然后晚上一起去撸串。”
提到踏青，余亦舟的眼睛瞬间亮了。
没有错过这一闪而过的惊喜，卫景沅装作无意地补充道：“正好这几天气温回升，植物园肯定很漂亮。”
而见余亦舟对团建不再抵触，卫景沅也放下心来，默默在自己的小本本上记录着。
老婆好像喜欢植物，尤其对弱小生物感兴趣，至于最喜欢的，还有待观察。
往后的几天里，往凌成了余亦舟身边的常客。
每每下课铃刚响，他总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抄起模拟卷站在余亦舟身侧，看得当事人叹为观止。
“这就是知识的力量吗？”
“不，这是母爱的力量。要知道，在学习面前，再柔弱的oga也能抡起拳头砸人。”
不仅如此，在往凌同学的宣传下，所有人都知道原来自己班里的那个高冷学霸，竟是个容易脸红的社恐少年。
事情开始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毕竟生活就像瑞士卷，有人分到了瑞士，有人分到了卷，很可惜这群少年被迫两者兼具，既在瑞士也得卷。
看着被团团围住的余亦舟，卫景沅气得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要崩溃了，我老婆身上全是其他人的味道！！！
所以每当晚上回到家，卫景沅总是会推着余亦舟去洗澡，然后再悄咪咪地释放信息素。
先将衣服上那些烦人的信息素吞噬殆尽，再从手腕开始一点点蔓延，直到把余亦舟整个人包裹其中，他这才心满意足地停下。
闻着身上好像要将自己腌入味的浓烈信息素，余亦舟停下手中的笔，有些疑惑地抬起头：“你的易感期快到了吗？信息素的味道好浓。”
“没有啊，我闻着还好，可能是你的嗅觉太敏锐了。”
卫景沅说得信誓旦旦，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这样吗？”
余亦舟还是有些担心，可在观察几天后，他得出一个结论：对方没事，就是单纯有点粘人，不过总体可以接受，毕竟他们可是好朋友。
日子一天天过着，一切似乎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可在不为人知处，按捺已久的宋杨已然准备动手。
而这次的对象，是他们早已看上的余星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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