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落在手套的声音非常清脆,在国中时期,星川非常喜欢这个声音,因为这代表他的球还没有被打到。但是在现在......
“两好一坏!”
东云前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而此时此刻,无论是围在球场边的棒球部成员,还是那个蹲在本垒板后方、护面镜都挡不住兴奋目光的宫野翔太,所有人都在等着看这场荒唐的对决会如何收场。
飞鸟莲在投手丘上抛着球,白色的小球在不断起起落落。夕阳从他背后斜射过来,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一直延伸到星川的脚边。
“最后一球哦,星川同学。”飞鸟的声音带着笑意,却比平时低沉,“要是再打不中,就要乖乖回来打棒球了呢。”
星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当然明白飞鸟的意思——无论输赢,这个固执的家伙都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但与此同时,身体里某个沉睡已久的猛兽似乎正在苏醒,像是冬眠的熊感知到了春天的气息。
“少废话。”星川听见自己说。声音哑得不像话,却莫名带着执拗。“下一球绝对打到外野去。”
听见挑衅,飞鸟没有恼怒,反而笑了起来,抬起手套遮住下半张脸,只有眼睛亮得惊人。
投球动作如行云流水。抬腿,转体,挥臂——星川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个姿势——和那天一模一样!
白色的球离手的瞬间,星川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不是曲球。不是变速球,是最直白、最坦率的——
“直球!”
星川的喊声和挥棒的动作骤然同步。金属球棒撕破了空气,在接触的刹那,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瞬间,星川似乎清晰地感受到球棒传来的震颤,看到白球被挤压变形的瞬间,甚至闻到金属与皮革摩擦产生的焦糊味。
“锵——!”
清脆的撞击声响彻球场。白球化作一道流星,笔直地穿过内野,在二三垒之间的空当落地,溅起一小片尘土。
“安全上垒!”
灰土还未散去,星川已经快速冲过一垒。他的耳边嗡嗡作响,肺部火烧般疼痛,却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右外野手还在追球,他毫不犹豫地冲向二垒。
“喂!说好只上一垒的!”飞鸟在投手丘上跳脚。
星川一个漂亮的滑垒,在尘埃中抬起头:“规则是你定的,跑垒是我选的!”
场边爆发出欢呼和口哨声。宫野直接摘了护面镜,笑得前仰后合。东云前辈推眼镜的手停在半空,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睁大。
“怎么样,我赢了!”星川跑向飞鸟,灿烂的笑容投射进飞鸟的眼眸。
飞鸟愣了两秒,突然大笑起来。他三两步跑下投手丘,也向星川跑去,一把勾住他的脖子:“这才像话嘛!那个在投手丘上和我较劲的星川琉星就该是这样!”
熟悉的柑橘香混着汗水味扑面而来。星川下意识要挣脱,却在听到下一句话时僵住了。
“你知道吗?那天比赛结束后,我紧张得差点晕倒。”
飞鸟的声音很轻,只有他们俩能听见。星川转过头,对上那双近在咫尺的琥珀色眼睛。
“因为太紧张了。九局下半,两出局,一垒有人。你站在投手丘上的样子,简直像是要把我们全队生吞活剥。”飞鸟松开手,随意地坐在了垒包上,“我握球棒的手都在抖,我一定要把这球打出去,难得遇到这样一位优秀的投手。”
“我看你是怕成为让青山中学止步地区预赛的罪人吧!”
星川慢慢蹲下来,下意识回击了一句。球衣下摆蹭上了红土,他从未想过会从飞鸟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但你投了直球。”飞鸟捡起一根小树枝,在土上画了个本垒板的形状,“最常见,也最危险的直球。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只想着怎么才能把球打出去。等反应过来时,球已经飞出去了。”
暮色渐浓,球场的照明灯一盏盏亮起。飞鸟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回休息区的时候,教练狠狠揍了我一拳。”他摸了摸后脑勺,仿佛那里还留着当时的痛感,“说这么甜的球不打出去就对不起棒球之神。”
星川噗嗤笑出声,随即又抿住嘴。他低头看着地上歪歪扭扭的垒包图案,轻声问:“所以你来千叶高中是......”
“当然是为了找你啊。”飞鸟说得理所当然,“好不容易遇到个能让我在意的投手,怎么能轻易放过。”
“你......”星川涨红了脸,“这种理由太奇怪了吧!”这个人说这种话怎么都不会脸红的!
飞鸟哈哈大笑,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土:“现在来谈谈吧,王牌大人,”飞鸟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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