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端这日咸安街上人们如往常一样车马、行人雪地上来回行驶、走着。只是很多摊贩、商铺都回去过履端,要清净很多。
这临近中午乌郡尉就跑来串门,进了大门走过院子看见他卧房敞开着,钟离流风在屋里正小坐。
拉着他就要出府,钟离流风挣了挣手,“等下,我披件氅。”从柜里拿了件和身上衣裳同色的白色大氅。
二人这才出了府,路上乌郡尉问:“府上怎就你一个人。”
钟离流风道:“自夜安走后,就我和吾妇人,家家都要过履端她自然也是,所以她前几日就回去了。”
魏提邢眼中带着一丝不忍,而后笑道:“无妨,去我们府上过。”
到了郡尉府上,钟离流风见到了他的妻子,一张温婉大方的脸热情的称呼自己,“郡守大人。”招呼进里屋,正厅内摆了一桌子菜。
他还有一个五岁的儿子坐在桌边正由府上的老人照顾着。除了他儿子还有他年近半百的爹,见他来起身向他问好:“郡守…大人。”
声音沉稳,看着慈眉善目,黑发间夹杂着青丝,唇上留着黑色的短胡子。身形匀称并没像人到中年的发福,想来是时常锻炼。
钟离流风低着头移了移视线注意到面前中年男子伸出手,迟疑一会还是伸出手轻握一下。
钟离流风坐下,问:“乌郡尉,只知你是郡尉平日都叫你乌郡尉。”
他知道是在问自己名字,道:“我叫乌泽。”
“我娘子叫伊依然。”
钟离流风注意到这伊依然与乌泽对视一眼笑了笑,她却转头看向自己,命人用银色酒壶在她桌前的杯中倒了杯酒,举起酒杯,开怀大笑,喊道:“郡守大人,我敬您一杯!我先干了,您自便。”
话落一口饮尽,展了展杯内壁。
钟离流风以为她就是个温婉贤淑的女子没想到还是个洒脱之人。
钟离流风抬手抵住身旁丫鬟伸过欲倒酒的酒壶,转头讪笑道:“我常年胃疾,就不喝了。”
丫鬟闻言放下酒壶退到一边。
乌泽和伊依然招呼他用膳。
钟离流风和他们一起吃了午膳同乌泽和伊依然聊了会想走,他们却留自己吃岁馔,盛情难却只能同意。
顾羡知年前与康府见了一面,在康家吃了一顿膳食见了这慕家二姑娘,算是相谈甚欢,顾康两家对对方没意见,只是婚期待定。
顾羡知过得很开心,也成长不少,褪去了以往的稚嫩,成熟稳重了点。是校尉,要管人,要担作为校尉的责,也很忙。小红和元霸都很少会去管,吩咐府上的下人照顾着。
所幸新年前有几日休沐可以呆在府里照顾一下,放松几天。他的朋友很多他还会去寻范斯年、谢榆晚他们聚一聚,调侃谢榆晚与那燕府公子如何了,却被她反问与那康家二姑娘相处如何。也引来了好友们的笑着揶揄,试图套二人的话。
谢府,宋乐安一如既往的身体不好,因天寒染了风寒一直不见好,谢晏辞在塌边陪着,药不间断熬着日日喝。
江浔也闲下无事时就雕刻着一块木头,初见轮廓。其实他做了好几个一直不满意,用小刀雕刻细琢,手上细小的伤口很多他想起从咸安走的那日,她穿着男装来送他们,将那十两还给自己。
其实他希望她一直欠着,她就能一直与自己不清,有纠葛。
“我还给你了,你答应我的可是三载都未兑现。”
“你回来,就做好了。”
“好。”
他一直记得,貌似他做完了她就能回来。今天新年他又想起了她,宋乐安兴致勃勃拉着自己看烟花,晚上放的烟火很美,绚丽而夺目,他和府上的人在院子里一起看着。他想起那夜过年她看着烟花,烟火虽美,他眼中无它,独她一人。
冬日落雪时,她在院子里任由雪飘在身上。他怨她穿得单薄,冻红了手,半推半拉她进屋。
他还想他的师父们,师兄师姐师弟们。
沧州咸安,钟离流风沉浸在热闹中,一日过得真快,新年晚膳比平日丰盛,一尘不变的烟火,吃完与他们告辞回了他的郡守府。
府里很安静只有他一个人,静到可以任由他一个月自言自语,甚至做疯狂的举动也无人管。他进府后沐浴褪去身上的束胸布,穿了内衫便早早歇下,屋内烛火熄灭,整个府没在漆黑里,附近零星几个府还亮着。
翌日此时的上京,皇宫的绿瓦高墙上都覆着皑皑白雪,洁白的地上留下一长条来来回回的鞋底印,一位男子踩着雪,身后披着黑色的大氅,没带油纸伞任由飘雪落肩白落头,冷冷的看着远处几位女子。
这几位正女子吵闹着,身旁的丫鬟各自给自己的主子撑着伞。而这几名女子就是宫里的妃子和皇后。
荣贵妃道:“凭什么陛下独独赏赐你一箱珍珠粉翠珠钗,还有那副画像!”
凌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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