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哭泣,喘了喘气抬眼看他,眼眶还微微泛着红,将细软背在肩头,“我是从附近的苇山镇逃难出来的。”
声音如三月春风般拂过心尖,轻轻的、柔柔的。
他沉思片刻,“苇山镇?”转过身对身后的兄弟们说,“我们来时路上好像经过了苇山镇。”
有位黑衣男子回应他:“没错老大 ,只是此地好像是镇上施粥,很多百姓面黄肌瘦互相争抢着、吵闹着,那场面像是几天没吃过饭的。貌似正闹饥荒。”
他问:“喂!你叫什么?”
男子只会舞刀弄枪,拿钱杀人,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也说不来什么文人墨客的酸话:叨扰,敢问姑娘怎么称呼?姑娘贵姓?这类的话。
“我叫黎兮。黎明之黎,【⑩】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之兮。”
“我姓江。”
他眸色冷淡,没什么好脸色又问:
“什么福兮祸兮的,我听不懂。黎兮是吧,既是逃难那你打算去哪?”
“先出了这山林,到附近的镇上落脚。黎兮双手合十哀求,“只是你们能送我去吗?山间多险境,恐不安全。”
“也许我不该求你们,你们一身黑衣还不敢以面示人。但我与我一起逃难的……”
黑衣男子锁住她的喉,恶狠狠道:“找死!”
窒息感令她面目狰狞、痛苦,不停拍着他锁住自己喉咙的手,艰难地开口:
“与那些人走丢了,寻不见,偶遇你们,而你们……是我此刻的倚仗,我也别……无他选。”
男子松了手转身往反方向走,“跟上。”
黎兮捂着脖子大口的、贪婪的喘着气,呼吸着,白嫩的脖子上勒出巴掌红痕,她厌恶的勾了勾嘴角,晦涩不明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剩下的黑衣人跟着他从她身旁走过,腰间系刀,一纵队伍,她走在最后面。
竹林茂密,每根竹子长得大差不差。叶安两臂环着采来的果子,垫着布。
寻着钟离流风,边走边四处看,他忆起路上交代自己,路上不要唤他大人,而是公子。
嘴上喊着:“公子!公子你在哪啊?”
许久寻不见他,明明只是寻个地方出恭,喊自己去找点吃的,竟不见踪影了。
有些懊恼的拍拍自己的头,“我把流风大人弄丢了!”
黎兮与那位江老大和他的十名小弟走出竹林,两岸的树稀少,走一段距离方见一棵。偶有飞鸟来过,僻静的很。路两岸田埂荒僻,枯草横生。
再往前一直走,不知走了多久,走了多远,抬眼望去有个石牌坊,两个柱子支撑着地面,灵溪镇三个大字高高的刻在上方。
走进牌坊便是云溪镇。
一行人进了云溪镇,黎兮推着他们进了一家酒馆。
酒馆里的客人见进来一群黑衣人,还有位姑娘,很多人见他们一身黑衣惯是杀手、歹徒多穿,还都带着刀。大多敢怒不敢言,甚至一副畏畏缩缩,有的人被吓跑了。
有人替她抱不平:”姑娘你莫怕,他们是不是胁迫与你?委屈你就说出来我们人这么多替你做主。”
这人一身粗布,束髻小巾裹头,相貌平平,丢在人群中毫不起眼。
有位黑衣男子听的火气上了头,蹭的坐起来大骂他:“替她抱不平?看着文不成武不就的,喜欢逞口舌之快是吧,先收拾你。”
江冯:“陆之!”拽着他胳膊把他拉回坐下。
“老大!我们明明……”
打断他,冷冷看向黎兮一字一句:“黎兮你来说说吧。”
黎兮听他提到自己,一愣回过神来,“啊?好。”起身面向在座的来客解释,“你们误会了,是这位江老大还有他的弟兄们送我来这镇上的。”
有人站出来质问她:“他们怎么会同意送你来?”
黎兮:“本来他们是不愿的,是我一再请求他们送我来才肯同意的。”
“我就说嘛,他们怎么那么容易答应。”
须臾几声嘈杂的议论声泯灭在酒馆一楼。
黎兮唤来店小二为他们点了几碟小菜和几壶小酒。
拿出一个裹布,比她巴掌大些许。打开里三层外三层方见碎银子,一副不舍的模样付了银两。
黎兮规矩坐着,交叠着手放在膝盖上时而,时而盯着桌面自己的手。
江冯与他的弟兄们说说笑笑,有的甚至还时不时用猥琐的目光投向黎兮。
小二肩头挂着巾帕,端上来炒好的几碟菜,还有碗,“几位慢用。”捧着托盘退下。
这十一位黑衣人拿过桌上筷子筒的筷子,执箸开始大快朵颐。
黎兮吃的微张着嘴将菜夹到嘴里,吃了几口放下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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