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透过窗户看着他,“少爷,是您啊。”
谢晏辞点点头,意识到隔着窗子她看不清,走进了些,“我刚从外面回来,经过见你屋子还亮着。”
“少爷,我有一问不得解,我想向您请教一下。”想到男女大防,他又已成家,“少爷放心敞开门或者我出来问您,就耽误您一会。”
谢晏辞心下思忖,“好。”
阿蛮抱着书起身走向门口,推开门便看见谢晏辞。
谢晏辞一身月白银丝暗纹流云边长袍,镶嵌在衣襟、袖口。头发一丝不苟的束起,带冠发簪固定好,一手负在身后,还有那不离手的扇子。轻摇折扇,两人面对而立。
阿蛮见着回廊的光有些暗,将书塞到他怀里,“马上。”转身就回屋里拿烛灯,用透明玻璃罩着的以防风吹引发走水。
拿来油灯,见谢晏辞翻看着,他看的有些费力,这书皮上写着山海经,听他开口问道:“你看《山海经》?书中所说的神乎其神的事物你相信?”
阿蛮眸光一暗,嘴角勾勒出一抹讥笑,漫不经心道:“妖魔鬼怪、神佛的我自是不信。那些畏惧所谓鬼的,不过是他们坏事做多,心虚罢了。若真心中坦荡何惧鬼神呢!”
字字珠玑,句句箴言。
谢晏辞若有所思道:“我也不信。”
“君子坦荡荡,公道在人心,而非人言。只道是人心叵测啊!”
垂下头叹了叹气,勾起一抹苦笑,望向夜空中的弯月,“希望所有不平的事都能真相大白,那些被冠上莫须有罪名的人能展露笑颜。”
如走马灯在脑中闪过。
满怀欣喜中榜,却遭人构陷被撤榜名。
众人批判,辩解却遭指桑骂槐。
人言可畏,堵不住悠悠众口。
他很长一段时间不敢出府,一旦出去便会遭到议论。他花了很长时间才说服自己清者自清,不去在意他们的目光和言论。渐渐也敢出门,走到到街上和个个店铺、饭馆,泰然自若的同人们相谈。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淡然下藏着的的苦楚、心酸和煎熬。不被人信任的滋味,就像嘴里含着没熟透紫红色的李子,又苦又涩又酸,化在口腔,蔓延在心口。
最后得见真相,名风转变。虽大多人同他道歉,但心中一旦有了缝隙、就无法不真正做到不介怀。
阿蛮循着他的方向看去,见他看向月亮。
不解道:“月亮有何好看的?反倒是有点令人心生凄凉之感。”
收回目光看着她,摇头,“没什么……你既喜欢读书,那你可去过陈老先生的私塾?”
阿蛮不解他为何如此问,还是开口回答:“回少爷,这几日都会去。只是没机会做他的学生,我都是在窗外偷学。”
谢晏辞将书合上,递给她,“以后不用再偷学了。我同陈先生说说,他看中的不是家世而是学识、是否进取,他应该会应允。”
“谢谢少爷。”
能得学习的地方她自当感激、珍惜。
“我不宜久留,先回屋了,你早些歇息。”
看着谢晏辞远去的背影,大喊,“您也是。”抱着书,拿着烛灯进了屋。
野外,河边。
阵阵风吹过,朝阳撒下来的光射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的水波调皮的跳动着。
一男子面朝河而坐,身旁放着木桶,手拿鱼钩垂钓。惬意又悠哉,宛若与世隔绝,享受当下的宁静。
鱼线动了动,水波自中央向外扩散开来。
应是鱼上钩了,面上一喜,起身去拉竿。
“师父。”声音自身后而来。被突如其来的动静惊扰,鱼跑了,啧了一声,似是惋惜。
挂上鱼饵,将鱼钩一甩长线,在空中抛出一道细长的弧度,甩近河中。
愿者上钩,静待。
回头略带埋怨的看他一眼,似是控诉我的鱼都被你吓跑了。
来人身着青衫白色底纹,青丝一丝不苟的全部高高束起,手执折扇。张了张嘴,有些许无措。
是谢晏辞。
想到今日来意,走到他身侧,“师父,我此番前来是……”
示意他禁声,“鱼未上钩。”
谢晏辞静待站着,几度欲开口,又怕惹师父不快。
鱼迟迟钓不上,中间又几次溜走。
一直钓不到也不是个事,有些焦急,“师父,下河抓鱼是不是也是一样的。若我抓到了,想向师父提个请求。”
是请求,不是要求。
陈砚初放下鱼竿,神色负杂,“若真抓到,我考虑考虑。”
有了师父这句话,他走到河边将折扇挂在腰间。撩起衣衫、卷起裤腿、撸起袖子,露出白皙而细腻的肌肤。小步小步试探性下入河中,临近河边的水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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