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都被主位上的裴烬予看在眼底,他的回答越来越敷衍。
敲定几个简单的生意根本不需要来私人马场,他一是想把季乐安的问题解决,二是顺带见上贺陉一面聊聊国内情况。
本该是一举三得的好事。
长相俊美的男人冷下脸,其他人都在拼命试图捞好处了,气氛如此到位,怎么偏偏就季乐安埋头苦吃。搞得像真来吃饭的一样。
连讨好的话都不会说,什么叫不会对他这样,意思是只给他摆脸色吗?
裴烬予气笑了,他难得好心,还有人不领情。
一点都不上心,简直活该他什么都捞不到,回去没交差的被人训了也是该。
想法迅速过了一遍,裴烬予将空杯子一放,没有预兆起身。
坐在旁侧的贺陉这次是真吓到了,疑惑看他:“你去干什么?”
裴烬予居高临下垂眸,看白痴一样看他:“还能去哪?去洗手间。”
贺陉:“……”
坐下到现在就喝了一口水,去什么洗手间啊?
出去的裴烬予很巧合的在走廊上与季乐安撞个正着。
“你怎么出来了?”季乐安看上去很惊讶,大概是真吃撑了,他有些管不住话:“我刚才看你都没吃几口,不会已经结束了吧?不饿吗?”
“我吃不吃好像和你没关系。”裴烬予瞥了他一眼,眼底没有任何笑意,绕过他想离开。
然而下一秒。
“等等。”
熟悉的话语,熟悉的触感。
仿佛重演般,在他要走前,季乐安又抓住了他。
裴烬予没有回头,一副不想理会的样子,但似乎也根本没有要离开,好像忘记了不想听可以甩手走人,而不是让手拥有独立的拒绝念头。
季乐安的视线放在裴烬予身上,看得很认真。他不是个多么迟钝的,相反在和人相处方面,他有看人下菜碟的天赋。
能敏锐察觉到别人的情绪,知道什么样的人该怎么对待。
比如现在,季乐安确认他心情不好。乃至更早前,裴烬予当他的面摔门离开时,他便知道自己那句话容易让人误会。
但他本以为……应该说他凭借书中没多少的描写自顾自对裴烬予产生了过于片面的认知。
实在不应该,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能被寥寥几句话写就全部,从流言去认识一个人本就不对,他最能体会这点。
季乐安上前一步,从影子后面探出脑袋,脚尖碾着地面转了个圈,凑到阳光前笑盈盈道:“我不会对你这样啊,因为你是特别的。”
是我的续命良药。
诚然裴烬予在他的印象中不是好人,哪怕抛开未知的剧情不谈,他所展现出来的姿态就让人不敢靠近。
可三分钟前,季乐安倏然发现,事情似乎没那么严重,裴烬予没他想得那么难以接近。
于是季乐安抓住杆子,试探性地往上爬了一点。
裴烬予立在光暗交织处,低垂眼,慢慢将目光挪到他脸上。
季乐安像是张扬舞爪,随意在画面上到处扑腾的色彩,没人能猜到他下一步会做什么,又充满了随时会跃出画面的鲜活。
裴烬予猜不透他的心思。
*
季乐安先一步返回餐厅,坐下立即察觉不对,身边走前还兴高采烈的男生忽然没声了。
“你怎么了?”季乐安戳戳紧皱眉头不答话的男生。
男生叹了口气:“也没什么,我女朋友最近心情老不好,我觉得可以和她家里有关,但问她她又不说……算了,我去打听一下吧。”
“我觉得这样不好哦。”季乐安突然开口打断,冷淡下来。
他的话语平静而坚定,又自然地像是在谈论天气:“不管她遇到了什么事情,想不想告诉你都是她的事情,随意探究别人的隐私不好。”
“额……”男生仔细想了想,讪讪道:“你说的也对,我再想想办法。”
他们谈论的声音很小,餐桌上其他觥筹交错的几人根本没看他们。
但季乐安也没注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返回的裴烬予从背后经过,视线在他的头顶停顿数秒,又淡漠走开。
听不懂但好吃的午饭结束,季乐安看着任务完成的提示和额外收获的两格好感值心满意足。
回去他依旧坐的裴烬予的车。
一路上男人不说话他也不在意,只暗自高兴,盘点了今天收获,以及即将到来的意外之喜。
为此季乐安装作困倦,脑袋一点点垂落,就差整个人缩成一团趴到车门上。
结果真的睡着了。
等他醒来时车已经停在夜晚更加热闹的商业街,车内只剩司机。
礼貌和司机道谢,季乐安不再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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