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芭芭拉·戈登的键盘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她的手指在机械键盘上灵巧地飞舞，三块显示屏同时闪烁着不同的界面：左边是GCPD的内部数据库，中间是昨晚码头区的监控录像，右边则是一连串杂乱的字符，显然正在解析着什么。
【芭布斯！】吉姆·戈登敲响了她的房门，【别告诉我你又熬夜了。】
芭芭拉迅速切换了屏幕，露出一个完美的无辜笑容：【只是在完成计算机课的期末项目。】她走过去打开了门，面向餐桌，指了指桌上还微微冒着热气的咖啡，【你的加了两块糖，就像妈妈常做的那样。】
戈登的眼神柔软了一瞬，随即被公文包里的电话铃声打断。【今晚市长在图书馆举办慈善晚宴，我可能要晚些回来。】他系好领带，俯下身，亲吻女儿的额头，【别等我吃晚饭了。】
当门关上后，芭芭拉立即调回之前的界面。她放大的监控画面中那个模糊的黑色身影——在他身后，隐约可见一个更小的影子做了个漂亮的空翻。
【找到你了，蝙蝠的小助手。】她轻声说，将这段视频拖进名为【夜间活动】的加密文件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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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公共图书馆的古典阅览室里，迪克·格雷森踮着脚站在梯子上，他的手伸进最高层的书架内摸索着。
布鲁斯交给他的清单上记载：《哥谭秘密结社史·1893年版》，一本据说收录了猫头鹰法庭早期仪式的禁书。
【需要帮忙吗，小不点？】
迪克转头，看见一个红发女孩倚在梯子旁，绿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她穿着普通的牛仔裤和T恤，但站姿像体操运动员般挺拔。
【我能搞定。】迪克伸手去够那本皮质封面的古籍，却见女孩突然一个利落的踏墙后翻，轻巧地取下了书。
【先到先得。】她晃了晃书本，露出胜利的微笑，【除非你能告诉我，一个十岁孩子为什么会对十九世纪的神秘学感兴趣？】
迪克眯起眼睛，突然一个侧手翻跃上书架，借着弹性在空中扭转身体，稳稳落在女孩身后夺回书本。
【马戏团的孩子都会这招。】他得意地说，却没注意到女孩眼中闪过的了然。
【芭芭拉·戈登。】她突然伸出手，【GCPD警探的女儿，恰好对...夜间活动很感兴趣。】
迪克僵住了。就在这时，图书馆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
39
黑暗中，刺鼻的汽油味从通风口涌入。芭芭拉立刻掏出手机，屏幕光照出她凝重的表情。
【不是停电。】她快速输入代码，【消防系统被远程锁死了。】
浓烟开始吞噬古籍区时，迪克抓住芭芭拉的手腕：【通风系统被锁死了，我们需要——】
远处传来金属碰撞声，迪克的夜视镜片自动启动，他看见最少六个全副武装的家伙正在倾倒着什么。
【他们要烧了图书馆！】他压低声音，【东侧紧急出口，跟我来！】
芭芭拉却没有动。她的手指在手机上快成虚影：【先等等...他们好像在找特定的书。】她突然抬头，【你手里那本！】
一声爆炸的轰鸣震动书架，火光从走廊尽头涌来。迪克近乎本能地扑向芭芭拉，尽管他比她矮上不少；“扑通”——几本燃烧的书砸在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
【计划B。】芭芭拉从头发上取下发卡，三两下撬开了通风井盖，【我黑掉了他们的信号干扰器，但只有90秒窗口期。】
两人在狭窄的管道中爬行，迪克突然道：【为什么一个警探的女儿会懂军用级黑客技术？！】
【为什么一个小孩会穿定制的凯夫拉纤维靴子？】芭芭拉反唇相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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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从通风井滑落到中庭时，高处的彩绘窗突然炸裂，黑色披风如垂天之云卷入火场。蝙蝠侠降落在两人面前，披风上还带着夜间的寒意。
【罗宾，你偏离了指定路线。】低哑暗沉的声音从漆黑的面罩下传出，蝙蝠侠的目光立刻锁定了芭芭拉，【戈登探长的女儿？】
芭芭拉不仅没退缩，反而上前一步：【你们的生物识别系统有漏洞，蝙蝠侠。我用幼儿园级别的RFID欺骗就绕过了——】
又一波爆炸震动建筑。蝙蝠忽地将两人拉入立柱后，三枚蝙蝠镖同时射出，精准切断远处正在倾倒汽油的管道。燃油改道流向袭击者脚下，吓得他们慌忙后退。
【计算得很准。】芭芭拉小声评价，【但如果你用凯尔-福格森公式调整飞镖转速，可以节省0.7秒反应时间。】
蝙蝠侠转头看向这个红发少女，面罩下的眉毛几不可察地抬了抬。他抛给迪克一个微型呼吸器，却把另一个递给芭芭拉。
【优先保护平民。】他生硬地说，但迪克注意到导师调整了抓钩枪的发射角度——正是芭芭拉建议的公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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