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信我吗?”姜曼昙见她沉默,眼中立刻蒙上了一层水雾,声音也带上了哭腔,“姐姐是不是觉得……我把她们怎么样了?姐姐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那么喜欢姐姐,怎么会伤害姐姐的朋友呢?”
她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若是放在平时,或许还能让苏月溪心软。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特别是刚才在湖心亭的遭遇和安月白的电话之后,苏月溪已经无法再轻易相信她了。
“曼昙,”苏月溪挣开她的手,后退一步,拉开了距离,眼神锐利地看着她,“告诉我实话,她们人呢?”
姜曼昙脸上的委屈表情僵住了。她看着苏月溪眼中毫不掩饰的怀疑和警惕,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近乎漠然的神情。她不再伪装,周身那股甜腻的气息也仿佛瞬间消散,只剩下一种令人不安的、属于非人存在的诡异气场。
“姐姐果然……还是不信我。”姜曼昙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不再甜腻,而是带着一种空灵的质感,与昨夜那个自称是她“一部分”的存在如出一辙。“好吧,既然姐姐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她缓缓抬起手,指向了……紧闭的客房门。
苏月溪的心猛地一沉。
“她们在里面……‘做客’呢。”姜曼昙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本来想等姐姐回来一起‘招待’她们的,不过现在看来,姐姐似乎不太高兴呢。”
苏月溪立刻冲向客房!
姜曼昙没有阻止她,只是站在原地,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背影,眼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
客房的门依旧没有锁。苏月溪猛地推开门——
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血液倒流!
房间里一片狼藉。床单被撕扯得不成样子,地上散落着破碎的符咒纸屑和一些……暗红色的、疑似血迹的东西。窗帘紧闭,空气中弥漫着比客厅更浓重的、烧焦羽毛般的怪异气味。
安月白和林新语被困在一个由黑色丝线构成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茧”里,悬吊在天花板下!她们似乎失去了意识,脸色苍白,嘴唇发青。安月白的粉色干发帽掉在地上,林新语的红珊瑚手串也断裂了,珠子散落一地。
而在她们下方,地板上用某种暗红色的液体(很可能是血)画着一个复杂的、扭曲的阵法图案,阵法的中心,赫然放着那个从湖心亭带回来的、画着苏绛雪肖像的画框!画框周围,还散落着一些黑色的羽毛。
“这是……怎么回事?!”苏月溪的声音因为震惊和愤怒而剧烈颤抖。
“姐姐别生气嘛,”姜曼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倚在门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她们太吵了,打扰到姐姐休息了,我只是想让她们安静一会儿而已。”
“安静一会儿?!”苏月溪猛地转身,怒视着她,“你对她们做了什么?!这是什么鬼东西?!”
“这个呀?”姜曼昙指了指那个黑色的“茧”,“是‘缚魂茧’哦,用我的头发做的,很结实的。至于这个阵法嘛……”她歪了歪头,露出一个天真又残忍的笑容,“是‘蚀梦阵’,可以慢慢吞噬她们的记忆和……灵魂呢。姐姐放心,过程很缓慢,她们不会感觉到太多痛苦的。”
苏月溪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眼前的姜曼昙,与那个甜美可爱的少女判若两人,她就像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苏月溪厉声质问。
“因为她们想把姐姐从我身边抢走呀。”姜曼昙理所当然地说,“她们总是说洛听荷的好话,总是想让姐姐回到那个骗子身边去。她们是姐姐和‘我们’在一起的阻碍,所以……必须清除掉。”
“我们?”苏月溪抓住了这个词。
“是呀,姐姐和我。”姜曼昙走到苏月溪身边,伸出冰凉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姐姐不是已经开始想起一些事情了吗?姐姐就是苏凝颜,而我,是姐姐最忠诚、最爱姐姐的……一部分。我们本就应该永远在一起,不受任何打扰。”
她的眼神狂热而偏执,让苏月溪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放了她们!”苏月溪拍开她的手,试图靠近那个黑色的茧。
“姐姐别急嘛,”姜曼昙拦住她,笑容诡异,“这个阵法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完成。等它彻底吸收了她们的记忆,说不定……姐姐就能想起更多关于‘清河’的事情了呢。”她凑近苏月溪耳边,低语道,“那个林新语,她的家族可是世代守护着某些秘密呢,关于清河,关于往生契,她知道的,远比姐姐想象的要多。”
苏月溪的心猛地一沉。原来姜曼昙的目标不仅仅是清除“阻碍”,更是想利用安月白和林新语的记忆来加速自己的觉醒,甚至可能……是为了找到对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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