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明虎在楼下接到他,上了车他问:“爷,去哪儿?”
贺凌风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没说话。
邓明虎小心翼翼地观察自家主子,大晚上地黑着脸从酒店出来,一看就是受了刺激,这几乎是前所未有的,谁吃熊心豹子胆了?
得不到吩咐司机不敢动,车上很安静,贺凌风一言不发,并且气势骇人,邓明虎一个念头在脑子里转了几圈,最终还是转头小声道:“听林韬说,楚越连着去了好几趟颂月,说要找您。”
楚越就是当初那个舞蹈生,因为跟了贺凌风,还没毕业就进了娱乐圈,以一部偶像剧出道,立刻便火得出了圈,只是后来资源没跟上,现在不温不火倒也勉强能混口饭吃。
贺凌风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说:“什么?”
邓明虎连忙道:“楚越,说有事想找您当面说。”说完观察着贺凌风的脸色,又道:“我看他那意思,可能是后悔了。”
当初楚越火了之后,一时间去哪儿都有人捧着,兴许觉得自己是个角色了,竟找到贺凌风当面质问他,外界传的徐玥是他未婚妻这件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不是,那么徐玥的新戏能不能换他上,如果不能,那么他想跟贺凌风分手。
这话把贺凌风听笑了,他看过楚越跳芭蕾,印象不深,没想到他梗着脖子仰着头说分手的样子,倒真跟天鹅有几分像。
那一刻他还真觉得有点可惜了。
邓明虎说完那句话等了半晌,终于等到贺凌风说:“那就去看看吧。”
他连忙吩咐司机开车,车子一路开进颂月,果然楚越又来了。
前不久楚越花大力气注册会员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他了,因为看过他的演出,邓明虎对他印象深刻。没想到几年没见楚越非但没有长残,反倒更多了份成熟的风情,且一连好几次过来求见面,想必身段是早已经放下了。
只是贺凌风还一心扑在画家身上,当然看不见这位谢过幕的舞蹈家,这点不用林韬提点他也知道。要没有今天晚上这一出,他一个字也不会多说,只是情况瞬息万变了么这不是。
贺凌风倒了杯红酒坐下,他连忙叫人进来,楚越进门一见到贺凌风,就柔声说了句:“贺总,还记得我吗?”
只一句话,邓明虎听出一身鸡皮疙瘩,连忙关上门出去了。
贺凌风赏了楚越一个眼神,不言语。
楚越断定这人假正经,主动坐过去挨着,说:“别来无恙啊。”
贺凌风还真不是假正经,来之前他觉得见见也无妨,刚好散散心头的火气,来了之后看着这人做出来的姿态,他觉得不如不来。
恶心谁呢?
不过人到底跟了他一场,况且在他的印象中这个人并不算麻烦,当初说断也真断了,后来混得如何也没再找过他,气节倒也撑得起脾气。
他于是压着脾气挤出点耐心摆出个待客的态度来:“有事就说。”
楚越看他那样子瞬间明白这条路走不通,贺凌风身边不缺人,也从不吃回头草。只不过来之前他还抱着点虚幻的念想,总以为自己是不一样的,现在看来确实可笑。
他敛了笑,扑通一声跪在贺凌风跟前,挺直腰板直视贺凌风,道:“贺总,我是来求你救命的。”
既然没有情分可讲,他孑然一身也没有其他筹码可交换了。
贺凌风看他跪了脸色都没变一下,说:“你要是真想求我,就起来好好说话,不然就只能请你怎么来的怎么出去了。”
楚越闻言脸色一白,这就是贺凌风,谁都别想用任何事绑住他。他只能怎么跪下的又怎么站起来。
贺凌风看着他动作,楚越在他跟前站定,一言不发开始解衣服的扣子,今天他穿了件白衬衫,学生时代常穿的款式,已经不太适合他了,脱起来到方便。
贺凌风看着他动作,最终看见衬衫下一副伤痕累累的身体,上面遍布一条条青肿的鞭伤,还有绳子捆绑的勒痕,像经历了某种酷刑。看起来十分可怖,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贺凌风问:“怎么惹上他了?”
圈子里总有几个嗜好特殊的,玩得凶玩得狠的时间长了都知道是谁,这种凌虐人的手段上不了台面,稍微惜命点都知道躲着走,但是总有那不怕死的。
楚越拢了衣裳,说:“经纪人让我去试镜,一开始说没过,后来又说过了,喊我去跟导演吃饭。”
贺凌风听到这儿问:“去之前你不知道导演是谁?”
楚越说:“知道。”
可知道又能怎么样,这部电影的试镜机会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他从出道之后就在走下坡路,当初一炮而红之后非但没有顺势起飞,反倒一步步从上往下坠。他当初怎么红的众人心知肚明,这个圈子最是捧高踩低,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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