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禾说:“你只说了那天不接受。”
听见这个回答,贺凌风忍不住笑了一下,一个成年人,在讨论这档子事的时候思维还能如此直接,倒让人有点看不懂他,真不知道他是单纯还是狡猾。
他今天原本是来跟人谈生意的,没一会儿经理就知会他,说上次跟他一起来的先生到了,在大厅坐了半小时,问是不是服务员带错了方向。
这经理是个人精,贺凌风让他出去看看什么情况,结果就带回来温禾可能在相亲的消息,简直把他气笑了。
他是真没想到他能吓到搬家换号码,到底是跟那些人不一样。第一次见面之后他就查过他的底细,结果还真是干干净净的白纸一张。也难怪那眼神那么勾人,只看了一眼就能让人念念不忘。这感觉对他而言十足的新鲜,碰见了当然不想放过。
在娱乐圈这么多年,也不是没见过出身清白的,刚出来的时候都贞烈得不得了,上了酒桌腰还挺得跟枝白莲花似的,尝到好处之后就比谁都懂规矩了。有人专门好这一口,他却看着腻歪。
本来是打算放过他的,宋璇也帮着他求情,这种事情就算不讲究个你情我愿,那至少也得是银货两讫。但是没想到都放他走了,他还能主动撞到自己手上。
贺凌风走到门口,把人一把拉进来,关上门,温禾脸色立马变了,说:“你想干什么?强迫别人是犯法的。”
贺凌风闷笑,真是傻得可爱,他把人拉进隔间,一只手摸上他的牛仔裤腰,说:“让你先验验货。”
从洗手间出来,温禾彻底蔫了。
主要是三观被震碎了,他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在公共场所的卫生间跟人苟合,虽然没真的合。
以前在论坛上看到这种故事他都觉得自己眼睛脏了,现在好了,他整个人都脏了。虽然一开始是挺爽的,但是现在嘴疼,腿也疼。
服务生看他站在厕所门口一动没动,走过问他是否需要帮助,温禾摆摆手,一动作就瞥见了手上的表。冷光晃眼,不是他的。
贺凌风往他手上套的时候说这表八百万,他要是再敢消失就报警抓他,说着顺便撸走了他手上的电子表,苹果的,也有两千多块呢。
温禾手上顶着八百万的表,没敢再坐地铁,花了一百多打车回家,付款的时候他心里滴血。
先是丢了个手表,又花了一百多打车,这个月的支出严重超标。
对了,还有今天的饭钱他还没付。
赶紧摸出手机,看见杜承宇给他发的消息,问他是不是有事先走了,隔了一会儿又问他怎么把账结了,问他多少钱。
温禾一愣,他走出饭店的时候没人拦他,那说明结账的另有其人,温禾看看表,又看看手机上显示的余额,决定贯彻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思想,坚持劫富济贫方针不动摇。
晚上躺在床上他妈打来电话问他相亲怎么样,他想了想说:“他很优秀,但是我们不太合适。”
他妈在电话里恨铁不成钢,说:“你差哪儿了?”
他说:“他点288块钱一份的蔬菜沙拉。”
这小家子气的话被他说得跟告状一样,但是陈萍听完果然再没话,过了很久才说:“那怎么啦,那说明人家能赚!”说完又最后数落一句没出息,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一大早他被敲门声吵醒,打开门一看金光闪闪的大明星站在门口,跟堆着废纸壳的楼道格格不入。
像拍电影似的定格半晌,大明星开口问:“不请我进去?”
温禾让开门,贺凌风自如地脱了外套搭在手上,瞟一眼这间一眼就能看完的寒酸屋子,竟然一个字儿没说,可见涵养了得。
进了门他问:“要换鞋吗?”
温禾抽了抽嘴角,说:“没你的拖鞋。”
贺凌风便从善如流,直接穿着他那双比地板还亮的手工定制皮鞋进了屋。他站在客厅环顾一圈,说:“很干净。”
温禾还没来得及客气说一句谢谢,就见他直接冲着床去了,他脱了鞋子钻进温禾刚刚掀开的被窝,说:“累了一晚上,让我睡会儿。”
温禾惊讶地站在一旁,看他真跟在自己家一样几乎是立刻就睡了,忍不住站在床边嘀咕:“你怎么随便穿外裤躺别人的床。”
贺凌风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十点,温禾正坐在电脑前赶稿,屋子里很安静,贺凌风自如地进了卫生间洗澡,洗完裹着温禾的浴巾出来问:“有吃的吗?”
温禾折服于他的厚脸皮,但是还是给他端了饭。
很简单的一顿早饭,主食是一碗白粥和几张鸡蛋饼,搭配一块红彤彤的腐乳,另外还有两道小菜,清炒西蓝花和凉拌木耳。
贺凌风挑挑眉,尝了一口腐乳,咸香辛辣,竟然很不错。再吃一口鸡蛋饼,柔软劲道,葱花香气很足,这倒真叫人惊喜了,这顿早餐意料之外地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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