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野把人抵在门口,冷着声道。
两人贴的如此近,近到她可以闻到厉野身上须后水的味道,像松子酒一般。
但他口中说出的话,却让阮皙又惊又惧怕,心跳剧烈犹如破膛而出的子弹。
她瞪大双眸看向他,眼里带着不可置信,双手紧紧揪住衣摆,手心不断冒出冷汗。
见阮皙迟迟没有反应,厉野眉头微微皱起,双手握住阮皙肩膀,轻轻一转,两个人便由面对面的姿势转为阮皙背对着他。
厉野的手温暖干燥,呼吸炽热,触碰在她的脖颈处时,那感觉十分怪异,犹如蚂蚁在爬一般。
片刻后,她感觉脖颈处有些空落落的。
转头一看,厉野走到窗户边,用手推开窗户后,径直把手中的东西扔了出去。
夜晚的海面一片漆黑。
那东西被扔出一条抛物线,在空中一闪一闪的发出光芒。
黑夜中,格外耀眼。
那不会是……
她低头一看,脖颈处的项链已经被摘了下来。
两人沉默对视着。
不过相隔几米,中间却是万千世界。
厉野率先打破沉默,他走到阮皙面前,俯视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道,“被别的男人碰过的东西不许戴,脏死了。”
听到这话,阮皙双眼立马红了起来,眼眶瞬时蓄满泪水。
她低着头,微微侧过身子,想和厉野解释,又怕自己开口眼泪立马掉下来,那样未免太过软弱了。
可是明明,她是为了厉野才来的。明明,她什么也没做。
为什么厉野的语气,那么嫌弃,那么厌恶。
她知道,厉野说得不是项链,厉野真正嫌弃的是她。
他嫌她脏。
此刻她真想像提姆一般,拥有穿越到过去的本领。
这样,她便不需让自己如此难堪了。
“说话呀,刚刚不是和那个男的聊的很开心吗?”
阮皙别过头,“我、我没有!”
一开口,豆大的泪珠瞬间滑落。
她立马别过头,生怕被他发现自己的眼泪。
她是再也待不下去了!
阮皙朝向房门走去,正要伸手打开房门时,却被厉野拦下了。
厉野紧紧握住她搭在门把上的手,“想去找他了?”
他话音刚落,便扯过阮皙,把人逼得只能抵在角落的墙面上。
两人面对着面,他正才发现,阮皙不知何时,鼻头通红,整个人看上去委屈极了、可怜极了。
他叹了口气,弯腰低头,看着阮皙的双眼,语气不自觉软了几分道,“说话呀,真成哑巴啦?”
“我今天过的很不顺,结果一来,就看见那个东西碰你,你们还离得那么近,我能不气吗?”
阮皙听完他的话,立马抬起头看向他,“你、你今天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吗?”
眼前的女子,明明刚刚还被自己搞哭了。
听到自己今天过的不顺,抬头望向自己的眸中便满是关切。
那双眼眸,湿润,干净,里面露出的关心没有一丁点算计。
厉野的心瞬间被这双眼眸充满。
他伸手抱住阮皙,十分用力,彷佛要把她揉进自己血肉中,用微不可闻、几近搓叹的声音道,“没什么,就是和家里人有口角。”
“结果来到宴会,看见你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简直把我气炸了。”
“我也就一会儿没待在你身边。”
阮皙听到这话,想挣脱开来,当面和厉野解释。
但厉野却压根没给她这个机会。
她只好保持被抱住的姿势,解释道,“我和江希文真的没什么。我们就聊了会关于首饰的话题,他就突然……我也很不喜欢他那样的举动。”
厉野“嗯”了一声。
两人的身体随着船体颠婆摇晃着。
“刚刚、刚刚那条项链是你送我的,你、你不能就那样把它丢了。”
厉野这才松开怀抱,“那项链不是扔垃圾桶了吗?”
阮皙耳尖微微泛红,别过眼过道,“我、我后面把它们捡回来了。”
为了捡回礼物,她把自己搞得十分狼狈,身上沾满了各种脏东西。
回家的路上,不少人看着她,就像看疯子一般。
但因为这是厉野送她的第一份礼物,付出这种代价,完全值得。
但现在,这份具有重要意义的礼物便这么被他丢了。
“不管,总之被别的男的碰过了,我不许你再戴着它。”
“丢了,再重新买新的就是了。”
阮皙红着脸,争辩道,“不、不一样,意义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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