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聂杳单手插着兜,走的时候瞧了眼女孩发间沁出的薄汗,手肘撞了撞莫溪禾,闷声低笑,“挺出名啊小溪,上周路人,前天是师妹,今天轮到隔壁乒队了?挺招人喜欢啊?”
莫溪禾扯了扯嘴角,从他嘴里吐出,听着怎就嫩膈应,“你还跟我女神炒CP呢,你可别整我。”
不错啊,都传到莫溪禾耳朵里了。
听他这么说,他还挺爽,也不继续往下说了。
距离亚洲锦标赛还有五天,每个人都投入了紧张的训练中,老刘对聂杳和莫溪禾倒比较放心,两个都是国家队主力人员,经常打到最后,都是中国队自家打自家。
一排人整整齐齐列队着馆内,看教练组来了,高喊着,“教练好!”
老刘点了点头,拿出手里的文件夹,“这次亚洲羽毛球锦标赛,单打聂杳、莫溪禾,蒋峪……”
结束时,老刘郑重的喊了一句,“有没有信心!”
少年们正值当打之年,内心满盛一腔热血,磅礴大气的回应着:“有!”
老刘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始训练!”,又向这几个单打球员招了招手,“你们跟我去会议室。”
老刘端起保温杯里的茶水抿了两口,指着大屏幕里的日本小将,“日本的新生代小将——佐藤江,才17岁,看这个反手平抽,多猛。”
“花架子吧。”蒋峪凑近屏幕瞧了眼日本选手的面庞,语气明晃晃的认为也就那样,“上次印度公开赛,不照样被莫哥打了个2:1。”
“这场比赛可以明显感觉到他的球路从以往的拉吊突击改为稳当的防守反击了。”聂杳单手倚着头,拿着球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敲着,“上回被老莫针对的惯性弱点也没了,接下来应该不好打。”
“看这个。”老刘把视频倒退了几秒,按下了暂停键,“佐藤江这里故意做了个假动作,然后飞速变速突击,对手根本来不及反应。”
“老莫啊,还杵着发呆呢,你的半区,好好研究知道嘛。”聂杳轻扔手里的球,直重他脑门。
老刘又看向聂杳,叩了叩屏幕,“你也别得瑟,上次腰伤到现在都没好,让你先别参加,也不听,一天天净让我操心。”
聂杳抿了抿嘴,心虚的挠了挠头。
比赛前一天,晚上22:30。
训练馆的灯没剩几盏了,只留两个身影仍旧在加训,“砰!砰!砰!”。
聂杳每次都会帮莫溪禾模拟对手的套路,来帮他提升球路,今晚同样也是。
地胶上汗水残留了一地,两人叉腿躺着,喘气声连绵起伏。
缓了会,莫溪禾哑声开口,“聂杳,你还记得咱两第一次来国家队的时候吗。”
聂杳十五岁进入国家队,初看是个不好惹的主,眼神拽拽的,像个刺头。不过这些年属他最拼命。
同年,莫溪禾也进入国家队。
莫溪禾这人,看着乖巧、谦逊,性格却不羁。
两人不是一个省队,但进国家队的第一场内测赛,莫溪禾真真切切目睹了聂杳的实力,他爆打了当时已经在公开赛展露头角的师兄,以一局21:11,一局21:7拿下比赛。
比赛中间,所有队友都在为师兄加油助威,在他们眼里聂杳不过是一个刚入队的小毛头,能有多大能耐。
兴许是一声声叫喊声,又兴许同样都是新来的,莫溪禾看不惯他们这些行为,在聂杳赢球时,大喊了一声漂亮。
聂杳眸底微泛波澜,偏头看了眼。脑子里搜寻了一番,发现没什么印象。
其实有没有人给他加油,他都无所谓,这场比赛他从始至终都势在必得。
结束后,聂杳独自拎包回寝室,莫溪禾跟了上去,撂去一句,“欸,我刚刚给你加油。”
然后呢?
聂杳没应,旋开手里的杯盖一饮而尽,语气随意,“我听见了。”
莫溪禾脸色微黑,声线无语极了,“我叫莫溪禾,你叫什么。”
聂杳脚步没停,不紧不慢开口,“聂杳。”
两人同步停在了同一间寝室门口,聂杳扫了眼门上的名单,不经意抬了抬眼皮,直接开门进去了。
莫溪禾则顿了一下,没再开口,他觉得自己热恋贴冷屁股。
进房,过了会,聂杳主动打破沉默,双手抱臂,偏了下头,“今天谢谢,但其实你不喊,我也能赢。”
莫溪禾坐在旁侧,听他开口,抬了抬眼皮,他差点以为自己以后都要和一块木头相处了,“我就是看不惯他们。”
聂杳嗤了声,他以前在国家队集训过,这些人什么样,他心理清楚的很、“他们都是报团的,看不惯?看你还是想想晚上怎么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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