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擦拭指尖,“这糕点从何而来?”
“夫......夫人。”
“是......是您陪嫁来嬷嬷,说是夫人平日里喜爱的糕点......”小丫鬟吓得早已跪拜在地,身体颤抖的不行。
沈知意垂眸望着池中浮尸,不自觉轻笑起来,“难为大夫人千里迢迢,真是为我想的周全!”
“王妃。”一女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身后,“王爷请您去趟书房。”
沈知意掸了掸裙摆上的糕屑,收起笑意就跟着侍卫去了。
书房里药香浓郁得呛人,王砚歪在椅上咳得天昏地暗。沈知意盯着他脖颈处新出现的伤疤,想起回门途中车帘翻飞时他的一举一动。
“王妃可知......咳咳......”王砚指着棋盘,“这局叫什么?”
沈知意望向纵横交错的檀木棋盘,黑子杀气腾腾,白子困守孤城。她随手捡起颗白玉棋子:“莫不是叫‘病猫戏鼠’?”
王砚低笑一声,衣袖扫落案上棋奁。黑白色棋子雨点般砸向沈知意,她本能地旋身闪避,棋子尽数落在地板上,四处散落。
“王妃好生敏捷。”王砚抚掌轻笑,苍白指尖点着案几,“既如此,可愿与本王对弈一局?”
沈知意俯身,尽数将棋子捡起收入装棋子的瓷盂中,神情恍然:“妾身棋艺不精,恐难与殿下对弈。”
面前的人脸色不改的问道:“本王也只知一二,一局如何?”
沈知意凝视许久:“好。”
王砚神色变得玩味起来,“既有输赢,总得有些添头,王妃以何物作注?”
“但凭可取。”沈知意将瓷盂置上棋盘边。
“王妃果然不凡。”
沈知意听着王砚说完,含笑着回答道:“那殿下用何物能买下我的筹码?”
窗外忽起惊雷,暴雨倾盆而至。王砚起身关窗的瞬间,沈知意瞥见柳氏卷宗。
“王妃。”王砚突然逼近,药香裹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对本王的赌注可感兴趣?”
沈知意屏息凝神,耳畔却只有雨打瓦片的声响。
她望着近在咫尺的薄唇开合,听见他说:“成交。”
“成交。”她手一送,棋子落盘。
沈知意看见他眼底映着自己惨白的脸,棋室忽明忽暗,那些蛰伏在暗处的秘密,沈知意发誓一定要找出罪魁祸首。
沈知意手里的白棋子照旧落在了盘上:“殿下,我自嫁来安王府便是与那沈家再无瓜葛,我想我未必还能有用,倒是可以试上一试。”
王砚收起笑意,没再多言。
......
几日后,沈知意在账房拨算盘时,听见了素儿的哭声。
“沈府要烧了柳姨娘!”
“说是过了病气给大小姐......”
她捏紧笔杆,墨迹在账本上晕开。王砚推门而入时,正撞见她怒气冲冲的模样。
“王妃为何生气。”他倚着门框,“可是账目不对?”
沈知意甩出账本:“殿下私库里少了千两,却是全用来买粮草了。”
王砚玩味更盛,沈知意站起身来:“下次记得换人算账,这账目漏洞百出。”她指尖划过无误二字,“比您咳出的血还假。”
窗外惊鸟掠过,王砚突然擒住她手腕。沈知意反手擒住对方手臂,没料到眼前的女人会些功夫,猝不及防的被她拿住。
“王妃好身手。”
“不及殿下装病养兵辛苦。”
两人僵持间,窗外突然传来鹧鸪啼叫。
沈知意趁机抽身:“殿下该喝药了。”
她转身时手里捏着账本,王砚望着她背影,忽然轻笑出声:“你如此坦白,不怕我对你下手了?”
沈知意面无表情:“几日前,我已将消息送出,若是我每日不能正常进出王府,那人便会把东西送给想要殿下命的人。”
“况且殿下不是早与我有约吗。”
王砚没料到眼前看着小小的青涩姑娘还留有另一手,“说吧,你这次想要干什么?”
沈知意也不再和他兜圈子:“我要殿下将我母亲柳氏的遗体从沈府接出,送至安全的地方安葬,确保遗体的完整。”
王砚耐着性子等沈知意继续说,但话就终止于此。
“就这一条?”王砚挑眉间带着笑意。
“就这一条,只要王爷做到,我保证像死人一样安安分分的在府上做我该做的事,王爷想接触的由我来安排。”沈知意说完便默了言。
王砚点头,起身叫沈知意同自己一起,二人在王府里弯弯绕绕了许久,走到了一个闭着的石板大门。
王砚推门而入,让沈知意跟紧些。
地窖阴冷潮湿,沈知意看见了被铁链紧锁的厨娘。那妇人满脸血污,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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