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我看你这个病秧子能装到几时,要是敢乱来我就捅死你。沈知意内心默默念着。
王砚突然咳嗽起来,苍白的脸再次泛起潮红。
沈知意下意识出手搀扶,掌心触到他衣袖下紧实的肌肉。两人同时僵住,王砚不慌不乱的从衣袖掏出个织金袋子:“王妃要尝尝......咳咳......枇杷干?润喉的。”
王砚倚着床柱咳得梨花带雨,衣袖中露出苍白手腕,任谁看了都要叹句红颜薄命。可沈知意分明记得方才搀扶时,那手臂上的肌肉堪比西街杀猪的王屠户。
“殿下......”她捏着嗓子递上茶盏,“喝口参汤润润喉?”
青瓷碗底映出她虚伪的担忧,王砚颤巍巍抬手来接,指尖相触的刹那,沈知意突然使劲,这是跟东厨赵大娘学的擒拿手,专治偷吃烧鸡的小厮。
参汤碗被二人一手拿一边,沈知意只是稍稍用力想看看这王爷是真弱还是装弱。
王砚随后借力顺势软倒在她肩头,气若游丝:“王妃力气真大......”
沈知意黑着脸把人推开,将汤碗递了过去。
“喝完了。”王砚就势将她拉近,鼻尖几乎相触,“王妃可知......咳咳......这合卺酒该如何饮?”
沈知意盯着近在咫尺的喉结,突然发现他颈侧有道结痂的伤口。边缘整齐如线,分明是利刃所伤。说好的病弱皇子呢?这伤痕看着像是上月刚跟人拼过命!
“自是......交杯而饮。”她垂眸掩去惊色。
王砚低笑,呼吸拂过她耳畔:“王妃先请。”
沈知意手一抖,酒液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颜色。
好家伙,这壶里怕不是装了鹤顶红全家桶。她眼波流转,突然指着窗外惊呼:“那是什么?”
趁着王砚转头的瞬间,沈知意闪电般调换酒盏。
“不过是只夜枭。”王砚转回脸时,眼底笑意更浓,“王妃怕鸟?”
“妾身自小胆怯。”沈知意将酒杯推到他唇边,“殿下请。”
两只酒盏相碰的脆响中,沈知意听见屋顶瓦片轻移。她佯装手滑,半杯酒全泼在王砚袖口。
两人同时沉默。
“妾身该死!”沈知意作势要跪,腕间突然传来不容抗拒的力道。王砚掌心温度灼人,指腹薄茧擦过她跳动的心脏。
“不碍事。”
沈知意突然觉得传闻该改改了,这哪是病弱皇子,分明是阎罗殿常客。
待红烛燃至只剩一寸时,沈知意终于确定,这位痨病王爷是装的,身体比牛还强壮。
更漏声催,王砚再次咳嗽起来。
沈知意刚要唤人,却被他攥住手腕:“不必......咳咳......老毛病了,王妃帮我把一旁的海棠花香囊拿来就好。”
沈知意将香囊递了去,王砚接过后盯着她看了许久,这让沈知意有些内心发怵。
“你不是沈嫣然。”此话一出,沈知意默了,衣袖无声挪向枕下,企图拿到那把金钗。
“没事,你是沈家的女儿就好。”沈知意听完长舒一口气,迅速把钗子放入衣袖。
“你怎知我不是沈嫣然?”被识破后沈知意也不装了,直问王砚。
“沈家嫡女对海棠花过敏,你们替嫁也不互通门气?真有意思。”王砚对着沈知意把玩着手里的香囊。
沈知意哪能料到在这方面出了岔子,“既然你知道了,准备怎么处置我?”
王砚笑而不语。
“你休想退亲,你装病之事应该不希望除了你我外还有第三个人知道吧?”沈知意双手撑着床榻,半张脸从幔纱后露了出来。
“你咳的血虽然闻着和看着都很真,但我知道不是人血,在你扶我的时候我蹭到了一些。”
王砚本来紧闭的双眸睁开,饶有趣味的看着面前穿着嫁衣的女人,前一秒还喊着自己夫君,下一秒却使着狠劲对自己威胁了起来。
“哦?那又如何,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说冲喜娘子在新婚夜突然发疯自刎是不是......”王砚眼里透露着危险。
“那我们赌一局,如果我明天没有正常出现在合乐街,就会有人把你装病的事情传播开来。”
沈知意微微眯起双眸,似笑非笑与王砚对视。
打更声响起。
“你赢了。”说话间,王砚已经坐到沈知意身旁。
“你干什么?”沈知意惊的往一旁挪了挪。
“洞房花烛夜啊,我的王妃,今晚不是我们大喜的日吗?”王砚边说手里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不行!不行!你去别处睡!”沈知意用尽力气去推面前如牛般的男人。
“没有我的允许,不能同房。”
“否则,否则......”
沈知意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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