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瑾低头思索着,点了点头,道:“却也是,父皇也是如此,这几日父皇疲于政务,还有劳丞相大人多多襄助。”
“公主,不敢,臣为陛下做事,本就是老臣的本分。”
丞相垂首向着汶瑾公主行过礼,又抬头看见了许子翰,面上马上变得凶狠严厉起来,一如这世上所有的严父。
“你这小子,见到汶瑾公主还不快行礼,我平日是如何教你的?”
许子翰慌乱地拱手施礼,对着丞相行了个大礼,刚一抬头,却发现汶瑾正在偷偷地笑,而丞相的面上早已布满了嫌弃与不满。
“好了。”汶瑾走到子翰的面前,轻轻地扶起他,“你虽未对着我施礼,但你我也算是从小长大,我便只当你是给我行礼了。”
汶瑾说罢,眼神又变得如沉静的碧玉一般冰冷,高贵。
“父亲,你可有见到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许子翰像是完全没在意汶瑾的话,慌忙地问着丞相。
丞相皱了皱眉头,手指之间互相摩挲着,道:“府里上下都是柔柔弱弱的女子,你说的又是哪一个?”
“就是那个最柔弱的女子,她身子弱,面上总是一副苍白的样子。”许子翰追问道。
“她在哪?”许子翰抓住丞相的衣袖,像是抓住了一丝希冀的光。
丞相看着眼前这个唯一的儿子,心中疑惑,怎么他一世坚韧,工于心计,怎么就生了个如此优柔寡断,悲悯善良的孩子。
他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道:“子翰,这个阿宁又是谁?你忘了之前那个忘恩负义的女子了么?你难道还想重蹈覆辙?听说,这个阿宁也是你从秦楼楚馆中带回来的?”
许子翰的思绪忽然变得很乱,他慌忙地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她是正经人家出身,原本是定波府大人府上的侍女。”
“哦?”丞相的眼忽然亮了起来,许多的心思涌上了他的心头。
许子翰点了点头,道:“是,是我求了韩重言,父亲你若不信,大可以去韩府去查去问。只是父亲,还望父亲告诉孩儿,阿宁姑娘她到底在哪?”
丞相久久地看着许子翰,他干枯的手突然轻轻地拍了拍许子翰的肩膀,带着父亲少有的温度,道:“你是我儿子,我为何不信你?阿宁姑娘我是见到了,我见她不知拿着什么东西,急匆匆地出府了。”
“多谢父亲。”许子翰飞快地转过身,脸上一阵羞愧的红,他羞愧自己竟曾想是不是父亲又像那时那样,粗暴地将一个人从他的身边夺走,他羞愧自己作为一个儿子,竟然怀疑自己的父亲,他实在不是一个好儿子……
眼眶忽然湿润了,许子翰疯也似地快走着……
丞相看着许子翰远去的背影,笑容就在一瞬之间无影无踪。
还在一旁看着园内月白风清的风景的汶瑾莞尔一笑,若有所思地说:“承羿也是如此,都是年轻气盛的孩子。”
“让公主见笑了,臣之后一定好好管教他。”丞相俯首向着汶瑾道。
汶瑾连忙扶起丞相,想起承羿的伤,又满面愁容,向着丞相问道:“大人,你可知这凤纹与凰纹之间有何联系?”
“凤纹与凰纹之间……”丞相低头思索着,眼神却不住地瞟着汶瑾,他见汶瑾忧心忡忡的样子,便转口问道:“怎么?太子殿下出了什么事吗?”
汶瑾见四周无人,便将丞相引到了屋内,给丞相看了看承羿那沾满了鲜血的手腕。
丞相一看见这手腕,心中一惊,旋即已明白了过来。
“公主是说,这是凤纹受伤了,从而使凰纹也受了伤。”
“正是。”汶瑾叹了口气,“不瞒丞相大人,先前管家来问时,我只恐隔墙有耳,便说承羿他受伤了。而后,我一直与承羿在一起,不想他竟无缘无故地,手腕上有了这样深的伤痕,不过还好,子翰刚刚为他把过脉,休息一段时间便好。”
“这着实是蹊跷。”丞相沉声道。
汶瑾随声附和着,担忧地说:“却不知,那凤纹之女此时却如何了?”
“公主殿下大可放心,既然这凤纹与凰纹相连,太子殿下无碍,那凤纹之女也必定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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