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的,小随。”何铭阳笑眯眯地看着他,眼尾弯成两道月牙,“如果不放心的话,你问我哥。哥,我是不是没事?”
何衷归双手放在胸前,难得配合地点点头,目光从何铭阳身上移动到赵应随脸上,说道:“他确实没受伤,你可以放心。”
目光在两个Alpha之间游离,赵应随知道他们两个没把话说全,一定有更重要的事情瞒着他。但他也不是很在意,人与人之间交往,总要留些余地和秘密。最重要的是,何铭阳安然无事,他也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必要。
“嗯。”赵应随微微垂下眼帘,将眸中情绪尽数掩去。
眼见小随终于松了口,何铭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像是忽然想到什么,Alpha情绪高涨地拉起赵应随的手向客厅走去,“小随,我给你带了礼物。”
“是吗?”赵应随挑眉,任由何铭阳拉着他的手,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放到手中,“我也有东西要送你。”
何铭阳瞪圆了双眼,两只毛茸茸的狗耳朵“腾”地一声起立,身后的狗尾巴不停地摇啊摇,他一脸期待地看着赵应随,双手做出捧东西的手势。
赵应随将装订厚实的文件夹放在何铭阳手心,几百页纸张重量不轻,何铭阳胳膊猛地下坠十几厘米,文件夹几乎要脱手,又被何铭阳手忙脚乱地扣在胸前。
何铭阳低头,一脸疑惑地看着文件夹,“这是……”话音未落,何铭阳像是意识到什么,忽然变了脸色,抬着头讨好地看向赵应随,“不会是……”
赵应随冷酷地点点头,翻开第一页目录页。按照六门学科的考试顺序,从易到难地罗列着何铭阳近三个月的易错题编号——每道题旁都标注着错误频率与知识点漏洞,甚至连粗心失分的次数都精确到个位数。
“何夫人告诉我,你们是下个月中旬期末考试。”不同于奥尔斯顿的早早放假,苦命的高中生几乎时踏着春节的点,才从牢笼里挣脱出。
何铭阳眨巴眨巴眼睛,讨好地勾着赵应随的衣袖,试图让赵应随心软。
“所以……期末考试前,做完。”赵应随薄唇轻启,用最漂亮的脸,说出最冰冷伤人的话。
“可不可以……”只写数学和物理……
“不可以。”
何铭阳心如死灰,何铭阳一脸衰败,何铭阳崩溃地捂着头,像是蒙克的名画《呐喊》。
“我算了算时间,每天多抽出一个小时,做完这本习题册绰绰有余。而且,”赵应随扫了一眼文件夹,漫不经心地说:“一天学习十个小时,应该算是……劳逸结合?”
何铭阳:“……?”
何衷归:“……”
何铭阳僵着嘴角,哦,他忘了,赵应随是能以平民身份考进奥尔斯顿的狠人。
天色已晚,赵应随明天还要早起上课,何铭阳抱着文件夹,催促赵应随赶快上楼休息。待赵应随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内,何铭阳嘴角的弧度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阴郁和冷漠。
“哥,你和小随同校,一定要保护好小随。景家那群人……呵,最近小动作频繁的很。”
何衷归松了松领带,捞起大衣上楼,闻言脚步停滞一瞬,皮鞋磕在大理石台阶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一股尖锐的情绪在心中悄无声息地弥漫开来,像是荆棘在脆弱的心脏里横冲直撞。
很久之后,何衷归后知后觉地明白,那是一种名为嫉妒的情感。
他在嫉妒,嫉妒何铭阳能有资格嘱托他人照顾好赵应随。
“嗯。”何衷归没什么情绪地回应了一声,转身上楼,很快便消失在何铭阳的视线里。
关上房门,赵应随先将杯中的牛奶一饮而尽。随后洗了漱,坐到书桌前,将手上的水珠轻轻拭去。他的手像是被白玉雕成,指节修长分明,皮肤细腻得近乎透明,淡青色血管蜿蜒,脆弱易碎。
擦好手,赵应随打开了何铭阳给他带的礼物,一只万宝龙的红白色钢笔,笔身线条流畅,简约而有质感。上面还贴了一张黄色的便利签,歪歪扭扭地画着一只简笔画的拉布拉多犬,小狗吐着舌头,笑眯眯地歪着头,与何铭阳有几分神似。
赵应随不禁失笑。
将钢笔拿起来,赵应随这才注意到,钢笔下方垫着满满一盒子的红色桔梗花,花瓣层层叠叠,猩红的色泽漫过盒沿,像是潺潺流动的血流。
赵应随眉间凝霜,这不像是何铭阳热烈张扬的风格。何铭阳可能会选择向日葵或者迎春,猩红的红色桔梗,不像是他的首要之选。
或许是他多心了,只是几朵花而已。赵应随伸手拢了拢散落的花瓣,指尖却沾了些暗红的花汁,像干涸的血迹。
将钢笔认真地收好,赵应随上床入睡。临睡前,他恍惚想起,红色桔梗的花语是,永世不忘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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