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的大提琴声轻柔地洒在大厅的每个角落,何铭阳眼尖地路程静静地站在何衷归不远处,手里拿着份文件。
何铭阳挑眉,直觉他哥有事没告诉他。他干脆给路程打个电话,让他带着文件来沙发这边。
路程低眉顺眼道:“何少。”
“文件给我。”
看着这么轻易就拿到手的文件,何铭阳了然地挑眉,他哥果然有事忘记告诉他了,“进度如何?”
“人已经抓到,现在在工厂那边。”路程目光带着些不屑,“骨头挺软的,只是去了半条命就全都招了。”
“是么。“何铭阳翻开文件,一目十行地阅读个大概后,他淡然从容的神色骤然消失,似笑非笑看着路程,“这种渣滓还能有半条命?”
路程心惊胆战地应道:“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果然一但涉及到赵应随,何家这两尊大佛行事就偏激起来,按照摄影师的所作所为,这次恐怕远不止是斩草除根这么简单。
“这种人都能当上杂志的御用摄影师。”何铭阳神色嘲讽,指尖轻轻打在薄薄的纸张,“看来杂志社眼光实在是堪忧,通知下去,撤资。另外,要求他们公开道歉。”
“是,何少。”
何铭阳低头继续浏览文件,在看到某张照片后,他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甚至还拿起来放在手心细细地端详着,脚尖一翘一翘的。
路程略一思索,便明白是哪张照片了。
是一张抓拍的照片。十几岁的赵应随,戴着黑框眼镜,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睁大,有些懵懂讶然地看着镜头。他身穿简单的白衣牛仔裤,身形挺拔,像是春雨后刚破土而出的嫩竹。
这是赵应随在时尚杂志社工作时留下的唯一一张照片,其余的照片都被摄影师全部销毁。
将照片小心地放到西装内侧的口袋里,何铭阳扬扬下巴,示意路程可以退下了。路程悄无声息地松了口气,默默地离开宴会,他今晚估计要通宵加班了。
何必初此刻罕见地出了神,手中的红酒轻轻摇晃,眼神飘向远处。
身旁的商业伙伴眼尖捕捉到这一瞬,他以为何衷归是看上了某个幸运儿,于是打趣道道:“何总,瞧您如今正值盛年,就没动过找个能携手一生的伴侣的念头?”
何必初收回目光,淡淡一笑,轻轻摇晃高脚杯,金黄色的酒液倒映着那张褪去青涩,立体深邃的英俊面孔。他说:“或许,何家是该再添上一位主人。”
向来清心寡欲、不近情/色的何必初,竟然破天荒地在婚姻问题上松了口。刹那间,原本热闹的聚会现场像被按下了暂停键,紧接着,一阵窃窃私语迅速蔓延开来。
何家家主夫人的宝座,从何必初手握家族权柄那一刻起,就被无数双贪婪炽热的眼睛紧紧盯着,各方势力暗潮汹涌,机关算尽,誓要将自家人送上这个位子。
但无论是精心策划的美人计,还是隐晦暗示的联姻提议,都被他那禁欲冷漠的态度轻而易举地挡了回来,那些费尽心思的算计,不过是微风拂过湖面,掀不起一丝波澜。
于是他们只能悻悻然作罢,迅速将目光投向何必初钦定的继承人上去。可谁曾想,何必初竟然当众抛下了一杯重磅炸弹,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没想到,何必初也玩起了金屋藏娇的把戏。
何衷归就站在不远处,自然听的一清二楚。他看向何必初,何家家主一贯保持着波澜不惊的神色,但他却敏锐地感知到,何必初的身上正在发生某种悄无声息的变化。
商业伙伴一脸震惊地看着何衷归,也没料想到自己不过是随口一问,竟然撬开了这么惊天动地的回答。
他和何必初年纪相仿,算是熟识,于是他颇为感慨地道:“真是不容易,你这尊‘万年冰山’居然也有融化的一天。以前看你对感情之事避之不及,我还以为你要一心扑在事业上一辈子呢。”
何必初淡笑不语。
商业伙伴凑近些许,有些八卦地问道:“什么时候能喝上你的喜酒啊?”
何必初有些无奈道:“不急。”
商业伙伴撇撇嘴,何必初嘴上说是不急。可一朝老房子着火,急不可耐地要将此事告于给众人的人又是谁?
啧啧,他愈发好奇是什么模样的Oga,能让能让在情场上绝缘多年的何必初彻底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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