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最后一位学生,坐了一天的老师终于得空喝了口水,不禁感叹道:“C班学生的状态,好像回到了刚开学的时候,林老师功劳不小啊。”
“不敢当不敢当。”林老师勉强抑住心底的得意,一脸谦逊地恭维,“都是各位老师的悉心教导,才让他们慢慢回到正轨。期末考试将近,咱们可得加把劲儿啊。”
“一定一定。”
照例巡视各班的纪律情况,严作凡的步伐在C班的玻璃窗前不由自主地放慢,熟悉的座位空荡荡,他扫视了一圈,没看到赵应随的身影。
一种不安的预感席卷了全身,各种悲观的揣测在心中过了一遍,严作凡面上冷淡依旧,在本上记下了C班的纪录,随口吩咐道:“查监控,找到他的踪迹。”
副会长:“是,我这就去。”正要转身离去,猛地被一股大力硬生生地拉住停在原地”
“严作凡,我看你是神智不清了。”任胜寒松开手,匪夷所思地看向严作凡,“他去A301了。”
“赵应随去A301干什么?”严作凡眉心轻拢,攥着笔记本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赵应随和何衷归日渐亲密的背影在眼前不断闪现,心中的不安愈发难掩,几乎要成燎原之势。
任胜寒耸肩道:“好像是为了社团的事情。”
临近期末,每个社团都要交上一份详实的工作总结,A301自然也不例外。但无论如何,赵应随也不能翘课去参与社团活动。
心中这么说服了自己,严作凡推了推眼镜,声线是一贯的冷静,“任胜寒,现在是上课时间。”
“嗯哼,我这就回去。”任胜寒无所谓地摆摆手,竟然真的老老实实地回到了座位,颇为无聊地望着严作凡离开。
他故意将赵应随的去向告诉严作凡,自然是存了借风使船的心思,想要借严作凡光明正大地窥视赵应随在A301的情况。他比严作凡嗅觉更加灵敏,早在知晓何衷归主动接触赵应随时就已经起了疑心。
按照他原本的打算,他此刻应该跟着严作凡一同前去,可不知怎的,赵应随那张清冷的脸浮现在他脑海,近乎冷漠地对他下了命令,“听话些。”
于是他脚步一转,身体不受控制地拐到座位坐下。
百无聊赖地放空自己,一张修改过的卷子被三根手指压着递了过来。任胜寒一脸似笑非笑地看向邵祁,邵祁连一个眼神都欠奉,只淡淡道:“你的成绩也算在C班,别拖后腿。”
任胜寒飞快地转着笔,另一只手点住卷子,云淡风轻道:“你倒是听话,一点也不担心何衷归会对赵应随做些什么。”
“挑拨离间?”邵祁反问道,眼眸浮现出一种近乎漠然的不在意。
“是又如何?”
“不如何,他不需要一条惹事生非的狗。”
所以你就甘心当一条安静守护的家犬?任胜寒眼中明晃晃的鄙夷。邵祁视若无睹,将卷子往前推了推,“先管好自己吧。”
卷子上的错题不多,压轴大题都能得出正解,只是字迹潦草,偶尔会因为步骤太过精简,扣几分过程分。但不得不承认,任胜寒在各个方面都远远高于绝大多数人。
接过卷子,任胜寒随意地翻看了两遍,就将卷子随手撂到一边,他懒懒地将下巴放在胳膊上,盯着赵应随空荡荡的座位静静地发呆。
解题的笔尖一顿,邵祁还是没有将“赵应随亲自给你批改卷子”这件事告知,好不容易安静一会儿,还是等赵应随回来再说吧。
………
赵应随扣了两下门,就径直走进房间,顺手关上了门。
“滚出去。”沙哑低沉的嗓音,赵应随一顿,抬眼向声源处看去,何衷归慵懒地半躺在红色沙发上,修长如松的两条长腿搭在沙发扶手上,一只手随意垂落在身侧,指尖轻点着柔软的地毯。
这一幕,与他们第一次在这房间见面时的情形如出一辙。赵应随眼底含了笑意,从桌上随意拿了一张纸,从善如流道:“摄影协会招新。”
何衷归讶异地挑眉,明白过来,状似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从沙发起身朝着赵应随的方向走来。宽肩窄腰,看起来是个冷酷无情的酷哥,实际却忍不住勾起嘴角,声线软的像水,“之前做过摄影吗?”
赵应随理直气壮地摇摇头:“没有。”
何衷归一时失言。隆冬已至,玻璃窗外是凛冽寒风呼啸,雪花洋洋洒洒地为天地镀了一层白边。因为身高差,赵应随微微抬起下颌看他,乌黑圆润的瞳孔里泛起微碎的春光,雪后的春天融化在他的眼睛里。
何衷归嗓子发紧,从这个角度看,赵应随耳垂的红痣更加明显。
“怎么不继续了?”剧烈的心跳声在两人之间传递,赵应随轻轻眨了眨眼,打破了这种难耐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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