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应随乌黑的眼眸微移,冷沉沉地看向任胜寒,指尖在桌面上轻点。
任胜寒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喉咙似火般灼烧,身体下意识地前倾,却被一根笔直直地抵住胸口。
赵应随比了个口型。任胜寒琢磨了一遍,他说的是,听话。
任胜寒突然感觉浑身舒畅,每一个毛孔都透露舒爽,他微微挑起眉毛,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轻声道:“遵命。”
十二月的学生会办公室,冷的如冰窖一般,空调不再运作,甚至连暖气都没有安装。来往的学生会成员个个都穿的厚实,裹得像个熊。
严作凡关上会长办公室的门,隔绝了众人好奇的视线。门内比门外的温度更低,冷得刺骨。
何衷归仰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叉,不紧不慢道:“任亦温给严老爷子开出了什么价码。”
严作凡坦言:“任氏百分之二的股份。”
“虚张声势。”
“的确。”严作凡也赞同何衷归的看法。
何严任三家在首都扎根已久,对于彼此的存在要说是心平气和地接受,那绝不可能,谁都不会允许枕旁有猛虎酣睡。但他们也对彼此无可奈何,树大根深,想要连根拔起,谈何容易。
不出意外,相持了几百年的家族们会在这种微妙的平衡中适应地走下去。只可惜,有人想要撂牌掀桌了。
任亦温,任家大少爷,笑面虎一个,自上任以来野心勃勃地扩展商业版图,剑指最高位。
目前来说,三家相持的时间越长,对任氏的发展就越有利。所以任氏才会在被何衷归重创之后,以一种模棱两可的态度左右横跳。目的就是趁着两家犹豫之时,休养生息,卷土重来。
“任氏最近在滨海区悄悄购下了一处废弃的工业园。”严作凡接着道,“滨海区的区长碰巧是我祖父的学生,他们已经悄悄留意了一段时间,如果时机成熟,会将此事报到中央。”
何衷归:“先不要轻举妄动。”
严作凡点点头,“正有此意。”
“看来我们的合作,还要再持续一段时间了,何大少爷。”严作凡神色淡然地下了结论。
何衷归可有可无地点点头,指尖在沙发边缘轻点,“要问什么?”
终于说到正题。前面这么多的铺垫,就是为了这一刻。严作凡下意识地直起身子,喉结滚动,声音变得沙哑,带着些许的小心翼翼。他问:“青峰山地震时,是谁告诉你,我在山神庙那里的?”
严作凡睫毛轻颤,却遮不住他眼底的犹疑,那是一种近乡情更怯的不安。
“嗯?”何衷归漆黑的眼眸深邃而平静,语气毫无波澜,像是在随意说些有的没的,“救援队找到的你。”
“真的?”
“……”何衷归懒得说废话。
严作凡深吸一口气,心中说不上什么滋味。潘多拉的盒子终于被打开,里面却空空如也。
何衷归站起身来离去,门关上的一刹那,严作凡低声喃喃道:“Rando…”
离开学生会办公室时,第一节课刚刚下课,何衷归脚步一转,往主楼方向走去。C班最后一扇窗户开着,任胜寒的声音可以轻而易举地顺着空气流进何衷归的耳朵。
“赵应随,晚上有空吗?”
“我请你看烟花。”
“打工么……我送你好了。”
何衷归低眼看任胜寒,宽肩阔背,在赵应随的桌子上投下一片阴影,他的眉骨深刻,低头看人时,面部线条如锋刃利剑。
任胜寒的手搭在椅背上,笑了笑,“你挡着我们的阳光了。”
何衷归:“滚出去。”
声音不大,却正好能让所有人听到,教室里突兀地安静了一瞬,随即陷入了一种刻意的乱糟糟的状态。
人暴怒到一定程度,会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平静,任胜寒的嘴角微微勾起,手放在桌子上,慢慢站起身来。两个Alpha身高体型相当,站在一起不分伯仲,极有压迫感。
玻璃破碎的声音,伴随着女生难以抑制的惊呼声。
“任胜寒,停下。”
任胜寒停下动作,难以置信地看向赵应随,“是他先……”
赵应随压低眉眼,嘴角拉平。于是任胜寒就不敢再说话了,他冷哼一声,抽了张纸擦拭手背上的血珠,对闻讯而来的林老师吩咐道:“没什么事,玻璃的费用由我承担。”
林老师哪里敢说一句不是,他连连点头,嘴里不停道:“是,是,我这就走。”
待林老师离开,赵应随揉了两下眉心,低声道:“你跟我来。”
任胜寒颇为愉悦地“嗯”了一声,翻过桌子跟在赵应随身后。
何衷归和邵祁沉默地注视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交换了眼神,随后默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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