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昏迷前的记忆争先恐后地钻进脑海,让人头痛欲裂。
哈,赵应随不仅知道了自己怕黑,而且竟然敢将他的手指伸、伸进他的……
任胜寒冷着脸,牙关紧咬,指节捏得咯咯作响,只是一丝薄红却悄然爬上耳尖。
空气里寂静的可怕。
意识到不对,任胜寒皱着眉头,冷声道:“赵应随?”
空荡荡的山洞仿若一座无声的坟墓,唯有任胜寒急促的呼吸声,在黑暗里显得格外清晰。
任胜寒的神色难掩慌乱,手掌靠着冰冷而凹凸不平的石壁,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声嘶力竭地喊道:“赵应随!”
一片无声。
任胜寒顿时陷入一种难以置信的恐慌中,他低声喃喃,像是在说服自己,“不可能的,他不会……”
没有光亮的幽闭空间,怎么哀求也不会有的回应,尘封的场景与这一刻重合,任胜寒仿佛又回到小时候被保姆锁在杂物间的无助时刻。
一瞬间,背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浓稠冰冷的黑暗悄无声息地包裹了任胜寒的全身。
他膝盖一软,身体靠着石壁下滑,最终无力地跪在地上,用双手死死捂住脸。指缝间,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隐隐可见。
“啪——”一束光柱悄然出现,如同普罗米修斯的希望之火,骤然点亮了任胜寒眼里的泪光。
赵应随半垂着眼皮,神情恹恹,颇为冷淡地说:“吵什么。”
打了个呵欠,赵应随用手撑着下巴,目光从上到下地打量着直愣愣跪在自己眼前的任胜寒,眉头微蹙,声音里带着点迟疑:“……你?”
这大少爷终于疯了?
任胜寒慌乱地膝行到赵应随身边,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没走?”
“……”赵应随无语道,“我能走去哪里?”
像被针扎破的气球,任胜寒无力地倒坐在地上,汗珠在脸上一颗一颗地滑落,嘴里不停喃喃着:“那就好,那就好。”
看着任胜寒满脸的劫后余生,赵应随也大致明白了任胜寒行为为何如此过激而异常。
任胜寒的怕黑程度超乎他的想象。
赵应随微微低头,若有所思地俯视着任胜寒。手电筒的灯光宛如一层薄纱,为赵应随踱上了一层清冷的白光,赵应随的眼睫低垂,遮掩住眸中情感,仿佛无悲无喜。
耳垂上的小痣,恰如一点凝固的鲜血,艳红夺目,浑身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气场,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祇,漠然地俯瞰卑微的人类。
如果赵应随是神,那么任胜寒想……渎神。
任胜寒直勾勾地盯着赵应随,喉结上下滚动,被本能所驱使,下意识地朝赵应随的耳垂方向伸出手。
赵应随就这么淡然地看着,任由任胜寒微微颤动的手不断靠近,在距离耳垂还有咫尺之间时候,赵应随轻轻一笑,眼尾微微上扬,如同一弯月牙,勾勒出一抹既玩味又迷人的弧度。
任胜寒目光痴迷,“你……”
“啪!”灯光熄灭,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被冻住,令任胜寒恐惧的黑暗又再度袭来。
骤然回神,任胜寒收回手,迷茫地眨了眨眼,“赵应随,你要干什么?”
“一分钟。”在黑暗里,赵应随朝任胜寒竖起一根手指。
任胜寒愣住,“什、什么?”
赵应随以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说:“一分钟后,我再打开灯。”
“……为什么?”任胜寒难以置信地问,随后意识到了什么,急切地说:“因为我想碰你?”
赵应随不语,默认了任胜寒的回答。静静地靠在石壁上,他轻轻阖上双眼,眼睫如同轻薄的蝶翼,悄然落下。
片刻后,任胜寒扛不住内心的恐惧,主动示弱道:“赵应随,我错了,你把灯打开吧。”语气生硬,好像赵应随欠了他几千万一样。
“闭嘴。”赵应随冷漠道,“再说一个字,多加二十秒。”
任胜寒下意识开口:“什么?”
赵应随冷笑了一声,歪头淡淡道:“嗯?”
看不到赵应随的神色,任胜寒想根据赵应随的语气推断他是否在开玩笑,但很可惜,赵应随的声线冷淡如一,任胜寒无所适从地盯着赵应随的方向,颤抖着双唇,不敢再多说一句。
身旁Alpha的呼吸紊乱,肌肉绷紧,抱膝坐在原地,身体却不自觉地向赵应随靠近,试图汲取一点安全感。
赵应随漫不经心地想:任胜寒在恐惧。而这份恐惧是他亲手系到Alpha的脖子上的,就像无形的狗链一样。
“呵。”赵应随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
恐惧的火焰无情地炙烤着任胜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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