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户门被暴力打出一个大洞,血迹斑斑,赵应随轻轻推开摇摇欲坠的门,将混乱惨烈的情景一览眼底。不大的空间里一片狼藉,各种物品被扔的乱七八糟,桌椅散落在地,吃了一半的食物在地板上腐烂。
赵应随踏着一地的玻璃渣子向邵祁走去,鞋面与坚硬的碎粒接触,发出令人牙痒的声音。
邵祁坐在地上垂着头,眼神无神空洞,如同黑洞般透不进一丝光亮。“滚。”好似被困在铁笼里猛兽发出最后一声低沉的怒吼,虚张声势地叫嚣着自己虽败犹斗。
赵应随蹲下身子,从邵祁手臂上的血痕看到他嘴角的青紫。
被拔去利爪和尖牙的孤狼,至死也不愿向他人低头,固执地维护着自己的所剩不多的骄傲。
空气沉寂许久,邵祁终于缓慢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不是邵刚穷凶极恶的丑陋脸庞,而是他在梦里也不敢梦到的那张脸,赵应随。
愤怒和痛苦在心中喷涌而出,邵祁的眼前顿时一片模糊,他轻轻拉起赵应随的手。赵应随面色冷静地看着邵祁,任由他动作。
邵祁自己不敢相信,他就这么轻易触碰到赵应随,他颇为茫然地看着赵应随,眼泪就这么挂在眼睫上,看起来有些滑稽。
赵应随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邵祁想,告诉你什么?
告诉你,我爸酗酒,我妈早死,我还有个未成年的弟弟要养?还是告诉你,我对你一见钟情,但是每当你处于险境时我却无能为力?
“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你一定要看到我最落魄不堪的样子?为什么来的人是你呢?
邵祁眼球里满是红血丝,一字一句道,“你是在……可怜我吗?”
赵应随松开手,冷笑一声,在邵祁绝望无助的眼神里,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在耳间回荡。
邵祁一下子被打回了原形,身后竖起的尾巴失落地垂下,他懵着脸看着赵应随,眼睫上的泪珠终于落到地上。
赵应随看着邵祁茫然的样子,遏制住叹气的冲动,深刻地感到驯狗之路任重而道远。
赵应随问道:“李任声那次,你为什么要救我?”他们初见的那天,为了赵应随,邵祁用信息素对抗李任声,结果引发易感期,被赵应随打了一巴掌。
一个月后的今天,邵祁又被赵应随打了一巴掌。
那就是他又做错了,所以这个问题不能马虎过去,一定要斟酌回答。
“我……”邵祁大脑高速运转。怎么说?怎么说赵应随才会开心、才会满意?
一看到邵祁瞳孔轻颤的样子,赵应随就知道他又想歪了,于是他收敛了神色,逼问道:“说实话。”
邵祁喉结滚动,“那种情况,我怎么能袖手旁观……”
赵应随语气变得柔和:“这也是我要来的理由。”
冰层下的水流潺潺,邵祁心中突然萌生了一种冲动,他想把一切全盘托出,“
还有一个原因,我讨厌仗着自己性别就为所欲为的Alpha。”在他还未分化为Alpha的时候,被邵刚用第二性别和结实巍峨的身体狠狠压制,只能眼睁睁看着邵刚殴打母亲,把家里弄的一塌糊涂。
就算邵祁不说,赵应随能推出个大概,他进一步询问,验证自己的猜测:“是不是给我打电话的那个人?”
邵祁:“是,他是我……父亲。”其实还有另一层原因,但是他不敢说,他不敢告诉赵应随他喜欢他。
赵应随也知道邵祁没把话说全,但总要留一丝余地,维护好小狼狗的自尊心。
赵应随身神色一松,弯起眼睛,轻轻抚摸着邵祁的发丝,“你做的不错。”
邵祁难以置信地反问:“什、什么?”
赵应随自然道:“见义勇为。而且……”
在邵祁望眼欲穿的眼神里,赵应随环顾四周,说:“你还有个弟弟吧?”
邵祁不知道赵应随为什么这么问,他点点头,“七岁了,刚刚外婆把他接走了。”
赵应随:“他的学费生活费是谁交的?”
邵祁自嘲地说:“我,总不指望一个酒鬼。”托这个酒鬼的福,家里现在已经不成样子了。
赵应随用手指抚摸邵祁的左脸:“所以你勇敢又有责任心。”好狗狗,你大可不必自卑。
邵祁下意识地蹭蹭赵应随的掌心,动作停滞了一瞬,他抬起脑袋,用自己干净的掌心托着赵应随的手背,拿出纸巾轻轻擦拭留在上面的血迹。
“你可以申请隔离令,”赵应随看着邵祁动作,“如果你父亲再来骚扰你们的话。”
“隔离令?”
“嗯,如果监护人故意伤害未成年之嫌,可以委托律师向法院申请隔离令。”赵应随道。
邵祁哑声道:“多谢……可是我为你做不了什么,每次都是。”
赵应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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