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周围村庄的村民说,自从爆炸发生之后,在午夜时分能看到工厂残骸中有冤魂在游荡,听到悲泣的鬼哭声。
就如同现在,废弃的工厂里灯亮如昼,扭曲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工厂,血液积流成河,一路蜿蜒到灯光所不能及的阴暗处。
经理的牙齿七零八落地散在地上,嘴里只能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声,鲜血浸透了他的脸,他的手脚都被人挑了筋,动弹不得,如一块死肉放在案板上任人宰割。
“就这?”一旁的人摘下指虎,不屑地踢了一脚经理的侧腰,“还以为是多硬的骨头呢,都敢得罪何家大少爷了。”
老板叼着根烟,目光沉沉,“蠢货。”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轮胎与地面发出的摩擦声。何铭阳和何衷归并肩走进来,老板灭了烟,站直了身体,“何哥,铭阳。”
何衷归没接过老板递来的烟,老板耸了耸肩,习以为常。
何铭阳厌恶地看着肿成猪头的经理,浓烈的血腥气让他反感,“都交代了吗?”
老板“嗯”了一声,“三天前,苏梅手底下的人给他二十万,至于任胜寒知不知情……这就不知道了。”
何铭阳眼神变得危险,如寒冬里狂风,令人不寒而栗,“又是任胜寒。”上次给小随下药的就是他,如果小随遇到的是其他人,情况会如何他根本不敢想象。
何铭阳咬牙切齿地想:他好不容易才能再次搂在手心里的明珠,竟然被任胜寒这样轻贱对待……他怎么敢?
何衷归漠然地看着一切,神情莫测,只是眼神愈加幽深。
“任胜寒不是何严家的大少爷斗得正欢吗?”何铭阳冷声道,“加一把火或许更有趣味。任胜寒他哥不是正在为淮海路的一块地皮竞标吗?”何铭阳冷哼一声,琥珀色的眼睛闪烁着危险的白光,“再忙也不能疏于管教弟弟吧。”
老板暗叹不好,果不其然,下一秒,何铭阳瞳孔就紧盯着老板,一字一句道:“你觉得呢?”
老板认命道:“铭阳说的没错。”得,又要给大少爷做事了,不过也是他活该,手底下的人都没管住。
何衷归神色淡淡,意有所指道:“严家老爷子很反对这块地皮的开发。”
老板猛然瞪大眼睛,好像被钉在原地,做不出任何动作。如果何铭阳是想踩任胜寒一脚的话,何衷归则是是剑指任家咽喉,联合严家一起从任家身上撕下一块血淋淋的肉来。
这个赵应随到底是什么来路,能让何家两位大少爷为他如此大动干戈。老板胆战心惊地应了下来,看着何衷归两人远去的身影,拿出手帕擦擦头上的冷汗。
手下低声询问怎么处理地上的人,老板不耐烦道:“这种小事还得问我?”说完,老板便发愁地离开了。
手下面面相觑,看着奄奄一息的经理,良久,有人提议道:“扔了吧。”
………
车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赵应随上车的动作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系上安全带,试探道:“小阳,今天的作业写完了吗?”
何铭阳点点头:“写完了呀,我和我哥去超市买了肉和蔬菜,咱们今天晚上还吃火锅怎么样?”
赵应随回答道:“好。”
回到别墅,何铭阳打开后备箱,僵在原地,欲哭无泪地拿着一个湿淋淋的袋子,袋子里装着看不出种类的红肉,血水沿着袋子一滴滴落到地面。
“小随,哥,肉化了。”
赵应随戳戳袋子,坚硬的肉混合着冰碴儿,原来是肉的血腥味。
心中一松,赵应随不再纠结于气味,他安慰了何铭阳,拿着一部分食材进了厨房。
何铭阳和何衷归留在外面,清理后备箱残留的血污。
何衷归:“他很敏感。”
“或者说是敏锐。”何铭阳手上动作不停,显然对此习以为常,所以才来的路上临时去了趟肉店。
何铭阳擦干净后备箱,满意地点点头,和何衷归拿起剩余的食材进了门。
吃饱喝足后,何铭阳和赵应随肩靠肩坐在最中间的沙发上,面前放在一盘饭后水果。何衷归单独坐一个沙发,单手拿着手机一目十行地看着消息。
何铭阳咬了一口脆甜多汁的梨,眼睛一转,提议道:“小随,要不要去野营?猎户座流星雨这两天刚好要达到顶峰。”
赵应随没有立即答应下来。何铭阳的作业已经完成大半,出去放松下也好;店长给赵应随放了两天假,希望他充分休息好再继续工作。
条件充足,赵应随点点头,“好,店长今天给我放了假。”
何铭阳振臂一呼:“好诶!我们可以带上烧烤架和睡袋,在山上过夜。”
何衷归沉默地看着手机,面无波澜,好像对野营和流星雨不怎么感兴趣。
赵应随也不指望何衷归会和他们一起去。
坦白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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