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作凡看着任胜寒的左手,青筋明显,此刻正握着赵应随纤细的手腕。严作凡推了推眼镜。
赵应随尝试从任胜寒手掌的桎梏中挣脱,无论用多大的力气,任胜寒还是不松手,赵应随低声道:“松开。”
任胜寒听了赵应随的带着怒意的话语,下意识地放开手。
赵应随戴上口罩,揉揉手腕,一言不发地往人群外走,两个Alpha的对峙,还带着一个Oga,不用想都知道传言会编排自己,他实在厌恶这种幼稚的修罗场。
任胜寒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操。”
跑什么。
严作凡把考察社团活动的记录表递给副会长,迈着长腿跟上去。
冰雪的气味一直萦绕在鼻尖,像是山巅最晶莹纯洁的雪,这种味道,让赵应随想起梦中男人死时,雪的气味也是如此,赵应随心中一动,停了下来。
严作凡看到赵应随停下,走到赵应随身前,打量着他的神色。
赵应随有些后悔,严作凡是比任胜寒更为麻烦的存在,他直截了当地示意:“严会长,什么事?”
严会长。
严作凡笑容一滞,“严会长,好生疏的称呼,我们已经见了不少次了吧?”
?一共也才两次吧。
赵应随真的不理解他们这些“贵族”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只是个称呼而已。
严作凡看到赵应随沉默,也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大题小作,一个“平民”对自已称呼什么重要吗?镜片下寒光一闪,他凝视着眼前的Oga。
Oga好像心情不愉。白色的口罩掩盖住Oga的下半张脸,口罩有些宽大,也或许是Oga的脸过于小,与Oga的脸不是很贴合。Oga只有漂亮的眼睛和光洁的额头裸露在外,因为身高的原因,严作凡可以清晰地看到赵应随浓密的眼睫,漂亮的眼睛弧度,几缕长发从耳后落下,随风而动。
严作凡想:Oga有这样的美貌,自己感兴趣也不并意外。
整理好思绪,严作凡那种自信从容的气质又回来了,好像刚才的茫然若失只是昙花一现。
“你可以叫我严作凡。”严作凡说,“刚才任胜寒威胁你了?”
赵应随没喊他的名字,“没有,碰巧遇见。”
话虽如此,严作凡的脸色也没有变好,“是吗?你加入他们社团了?”
那种都是“贵族”的社团,他进去干什么。”
赵应随:“没有,我还没有确定。”
严作凡脸色肉眼看见的变好,语气也变得愉悦,“不急,你可以慢慢考虑,顺带一提,加入学生会能得的学分可比社团多得多。”
……没完了是吧。
赵应随无奈,说出实话:“如果不是校规强制规定,我一个社团也不想加入。”
“那我把校规改了。”严作凡下意识说,等到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难得怔愣住了。
赵应随感到棘手,严作凡又发什么疯?
他摇头,“不必了,我会想办法解决的。”说完,赵应随转身离去,严作凡留在原地,许久未动。
………
一步三个台阶,赵应随到达了目的地。
A301,确认好门牌号无误,赵应随抬手敲门,没有人回应,犹豫片刻,赵应随尝试按下门把手,门没锁。
门内,红色灯光包裹着整个空间,冰冷的仪器寒光闪烁,门外是阳光灿烂的晴天,走进房间,犹如从天堂堕入地狱,被业火吞噬,鲜血淹没。
寂寥无人,胶卷浸泡在透明的液体中,市价不菲的相机随意地被摆在一角,各种洗照片所需要的仪器井然有序地排列,
赵应随往深处走去,身后的门悄然合上。
一整面墙壁上全是已冲洗好的照片,赵应随慢慢走着,眼光从这些照片上轻轻掠过。从瑰丽壮观的极光,巍峨高耸的喜马拉雅山脉,再到夏威夷澄澈海水下的珊瑚礁,长满青色苔藓的石头,照片呈现出一种极致的生命力。
“滚出去。”低沉又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在耳边突然响起,赵应随一顿,往声音源头看去,一角的沙发上躺着一个Alpha,Alpha用手臂掩着眼睛,一只胳膊自然地垂下,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支燃尽了的香烟。
赵应随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传单,“摄影协会招新。”
那或许不能被称作传单,只是一张白纸上写了几个字,字迹凌厉苍劲:摄影协会招新,A301,敷衍的很明显,贴在公告栏的最不起眼的一角。
赵应随看到它时,许多掉下的传单已经被人踩过好几遍,贴在上面的传单也大多数花里胡哨,恨不得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相比之下,这张白纸就素简多了。
白纸随风而动,摇摇欲坠的样子,赵应随捏住它的下沿,正在端详着上面的内容,一阵微风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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