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应随问邵祁:“你知道他为什么被舍弃了吗?”
邵祁沉默片刻,回答道:“因为他太蠢。”
大庭广众之下,李任声屡次三番地挑出事端,手段下作,“贵族们”喜爱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平民”,自恃甚高,怎么会自辱身份,正面与“平民”发生冲突,又次次铩羽而归,岂不是让人看了下笑话。
“不只是如此,”转过身,赵应随一只手覆在邵祁的左脸,大拇指用力按压着伤口,“更重要的是,他放弃了尊严。”
在李任声跪下来伸出舌头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没有了“尊严”,人因尊严而活,只有趴在脚下的狗,才不需要尊严,狗只需要欢快额地舔主人的鞋面,摇着尾巴讨好主人。
而任胜寒他们这群人,最不缺的就是狗。
赵应随接受可靠优秀的伙伴,不需要一条没有尊严的狗。
邵祁就像没有痛感一样,直视着赵应随的眼睛,乌黑的眼珠颤动,良久才哑着嗓子开口:“如果,尊严的另一头是你呢?”
赵应随嗤笑一声,“你觉得我会输?”
多么狂妄。
可就是这稍显狂妄的话语反而让赵应随显得更加生动,如同最完美的雕塑因为残缺而变得美丽。更何况,赵应随骨子不经意间透露出的自信和强大,然让人犹如最虔诚的信徒,深信不疑地相信,赵应随不会输。
“知道错了吗?”赵应随自然而然地说出这句话,熟练地仿佛已经说过千百次。
“当然。”邵祁哑声道。
赵应随一愣,眼前的场景与梦中的对话重合,他的脑海中不停闪过梦中的画面,直到男人的脸与邵祁的脸完全重合。
赵应随一时间怔愣住,久久没有动作。
邵祁乖乖低着头,安静的地注视着赵应随略微失神的眼睛。直到邵祁脖子酸痛到难以忍受,赵应随才收回手,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赵应随心绪混乱,由着邵祁在自己后面,眼巴巴地看着赵应随离去。
自从李任声退学后,邵祁明显感觉到赵应随对自己态度的发生了改变,少了几分冷漠,多了几分纵容,有时心情好的时候,甚至能允许邵祁和他有肢体接触。
就别说现在,自习课的教室静谧无声,学生们埋头做题,今天布置的作业很难,许多人抓耳挠腮想不出答案。
但是赵应随不会,他与其他人格格不入,他只是安静地坐在位置上,思路滞涩时,轻轻转笔,不多时答案就算出来了。
邵祁面对着赵应随趴在桌子上,盯着赵应随漂亮的指尖出神,而没有收到赵应随警告的眼神,这是他最近有的特权。
突然,阴影落在赵应随的指尖,邵祁眉头一皱,抬头望向窗外。赵应随抬起头,一个Alpha站立在床边,身后跟着乌泱泱一群人,Alpha看着邵祁,轻声开口:“自习课上课睡觉,C班扣两分。”
Alpha生的一副好皮相,只可惜浑身散发冷气,拒人于千里之外,手腕上是GUCCI机械男士手表,胸牌上写着“学生会会长”龙飞凤舞的五个字。
副会长站在Alpha一步之遥的地方,闻言低头记录。
Alpha转身之际,不经意间扫过赵应随的脸,略微一顿,脚步不停地继续巡查各班自习课情况。
邵祁皱眉,“我没睡。”
“我知道,”赵应随重新低下头写题,“下次多注意。”
邵祁低声嗯了一声,目光中的忐忑不安消失殆尽,他没有所谓的班级荣誉感,只在乎赵应随的想法。
临近放学,邵祁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语气从不耐转而变为担心急迫,挂了电话,邵祁低声道:“我有点事。”赵应随轻轻点头。
邵祁走后没多久,放学铃响起,待人群走后,赵应随搁下笔,不慌不忙地走出教室。
枝繁叶茂的梧桐树沙沙作响,严作凡单肩背包,一只手拿笔,一只手举着卷子,偶尔在卷子上写写画画。
这也太巧了。
赵应随加快步伐,想要超过严作凡,严作凡身形猛然一晃,赵应随下意识拉住严作凡的胳膊,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赵应随默然收回手。
严作凡稳住身形,颇有礼貌地道谢:“多谢。”那怕没有赵应随,他也不会跌倒,不过眼前的Oga向自己伸出援手,严作凡不想拂了他的好意。
不过,严作凡微微眯眼,这样的花招他已经见过了太多。
出乎意料的,赵应随答了一句“不客气”便想离去,好像严作凡不是清俊高贵的少爷,而是什么洪水猛兽。
严作凡:“同学,能麻烦你帮我找一下眼镜吗?”赵应随扭头,严作凡眼神失焦,略微茫然地看着赵应随的方向,露出的得体而无懈可击的微笑。
赵应随定定看着严作凡,严作凡依旧保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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