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柏拉图会饮篇的名句,居然被宋风泉子撕成了碎片,她像是原始社会的野蛮人挥舞着酒瓶没有酒品吆喝着粗俗的日语。
宽阔的房间中,泉子畏缩在临近夏天的冰凉的墙角,碎纸木地板上孤零零躺着联系人是余不愚的手机,除此之外,这个房间里什么都没有了。
余不愚并非第一次见过泉子她那家徒四壁的监狱,只是不懂:明明是个钟爱新鲜事物的疯女人。家里遽然全是做旧的墙壁,烬黄的日式桧木地板,隔断洗手室的窗纸门上也都有着烟熏样的小圈圈文案,墙壁上画花奇怪的人影有单个的、双个以及四个的,小孩涂鸦的画作一直延伸去卧室门把手,那正好是一只年轻女性的手虚握着什么?
除去那些奇怪的东西,余不愚无需担心被桌子、椅子咬住小腿,平白无故受伤的最大概率只有发酒疯的泉子了。
余不愚忽然莫名其妙讲起笑话,“所以,又是谁把你甩了,小美还是小丽?”
“哼哼...哈哈哈...又是中国笑话吗,听不懂哩?”泉子靠墙站起来,晃晃悠悠走了几步,向余不愚趴过去,恰好落在她伸出的双手上,“嘿嘿...”
“我要睡觉哩,呕~~!”
余不愚极端皱眉!
……
鹿辞秋喝冰水结果胃痛,倒霉进了医务室,学校护士说没有止痛药了。
护士说:“纸很多,去蹲会儿?”
鹿辞秋眉头紧皱,说不出话,一个劲儿摇摇头求安静。
护士悠闲转悠走了,孤阔的医务室里,鹿辞秋把自己缩成经历枕头大战的可怜棉被,小手不辞辛劳地怀柔肚子绞痛的战场。
“嘶~!”
鹿辞秋和门外的程轩同时倒吸一口凉气,程轩咋咋呼呼来了,“小秋,窝肥来了。”
“喏,止痛药。”程轩咬着小布丁,翘了个二郎腿靠在椅背,像是得胜将军吹嘘,“哎呀,身体不好就要早点说嘛,不过也幸好你身体不好还嘴硬,不然窝都没借口不去上嬷嬷的物理课了...谢谢啦。”
鹿辞秋强撑身体吃了药,终于有点儿力气说:“请我吃饭,还你的谢谢!”
程轩递上小布丁,“喏,还有一半。”
鹿辞秋白了她一眼,重新躺回床上,这份时间是缓慢而风声叶落般令人享受的...
程轩这时忽然讲起余不愚,“小秋你和余老大真像,都喜欢旷课而且总能旷课成功。”
鹿辞秋在心里吐槽这算哪门子像!
要说鹿辞秋最想和余不愚哪一点相像,那极好是谁都不惹她,但这估计会很难,‘也不知道余不愚是怎么树立大魔王形象的?’
程轩继续说:“不过你比余老大厉害,我们都搞不定她。小秋第一天上学就逼迫余老大主动换位置,你和余老大的同住关系不会...很刺激的吧?!”
程轩实在鬼脑筋的一个人,连逼迫这种异端的词都能说出口...换位置,鹿辞秋不知道余不愚怎么想,但同居关系绝对是稀松正常。
鹿辞秋翻身面向程轩,“刺激你个头啊,我和余不愚就是平等的房东和租户的关系,所以不存在你那瑟瑟小脑子里想得‘逼迫’!”
“那余老大干嘛换位置,那个位置余老大坐了十天,我看她蛮喜欢的。”程轩双手抓着椅凳摇摇晃晃,啊啊怪叫:“啊啊,我看啊小秋有办法治余老大,肯定是那种瑟瑟又卿卿的!”
程轩脑子肯定是坏的,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怎么治她?”鹿辞秋再度翻身到另一面,小声嘀咕着,“她治我才对...”
或许她们的同居关系并不是一清二白的陌生人,大抵算得上同住房子内的朋友。有时是近距离的怼脸照。
下午女士总能成功哄睡每个心不在焉的人,白噪的微风经由嵌在框架中打开的窗户走进,温和不骄的阳色像是焦油蛋挞式的甜美,痴醉的睡意便袭扰了。
鹿辞秋足足睡了三个小时,一直到右臂发麻,身体预警在梦中让鹿辞秋被一只老虎追逐吓醒。
“嘶~!”鹿辞秋揉着乱糟糟的头发,手掌竟然感知不到触感,还未因此惊吓又被手臂上晚来的阵阵发麻咬痛给打倒卧床,那就像是非洲迁徙的大象群胡乱踩踏在地上枯树枝,她一点儿也抵抗不了。
好半晌,鹿辞秋甩着右臂下了床,窗外已然傍晚,楼梯间偶尔响起晚走学生们的交流声,全是之乎者也听不太懂的数列导数、解析几何...她们应该是高三的学生吧。
鹿辞秋想着,就准备回一趟教室,收拾书包该走了。
黑板上还有作业,向量、阅读、背单词...都是不想做的叽里咕噜的。
鹿辞秋收拾完,正要走,忽而又愣在原地,她想起余不愚,“她的书包呢?”
记得座位是...鹿辞秋鬼使神差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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