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是二十八岁死的,我记得那次天气晴空万里,气流干燥炎热,吹在人脸像是有尖锐的沙砾滚炒铁钉子然后一股脑的撞击上来,毫无顾忌。’
‘我猜想是环境问题,二氧化碳的排放过量才导致那年夏天格外难以忍受,连夏夜的蒲扇都无力赶走失眠。’
‘爸爸本身是个十分讨厌出汗又容易出汗的体质,他常和我和妈妈抱怨,要是人类能像大雁一样热了去北方、冷了去南方成为一种会思考的迁徙动物,那该有多好!这时妈妈就会埋怨爸爸,‘那你应该投胎成大雁,我就投胎成猎人,像彼德罗维奇一样把你射下来,然后烤成焦炭。’。爸爸每次都在与妈妈的争吵中较量不过,久而久之每每发生争吵,他就会像西班牙的斗牛士一样,只举着天真的话题勾引妈妈烦他,而不进攻。我那时觉得颇为捉弄和好笑。’
‘爸爸买了一台印有两个裸体男孩涂鸦的空调。曾经我一度追问爸爸那两个小人画为什么不穿衣服,还被牢牢锁在空调那一面白的无围栏的平原中。爸爸不曾回答过我,因为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见到过他。每天仅有一次的电话会晤里只有吃了吗、睡了吗?简单的像是不认识我一样。’
‘此后一年里,爸爸卧轨去世的消息从爷爷口中听到了。’
‘爷爷拖着70岁的皱纹来看我时,我分明的看见爷爷那几乎深陷掉落的浑浊脏黄眼睛的眼角一地,有我都不曾有过的刻骨血红,那血液般的红色,完全不像是佝偻驼背,年迈的老皮包裹锈旧身体的爷爷该存在的生命力。’
‘爷爷领我去参加我爸爸的葬礼的那天,穿了一件爸爸送的与葬礼阴沉泣诉环境格格不入的时髦花格子衬衫,期间不少我此前也许今后都不曾再见的人都小声说:‘那老头不是疯了吧!’。尽管那些人与爷爷曾是年轻时的好友。’
‘爷爷一直照顾我到他72岁,然后在他人生中仅有一次去医院诊断身体时,被告知肺癌晚期。第二个月的某天,爷爷一宿未睡,从他房间窗户照射出的白色光亮影响了被月光呵护倾盖的爬墙藤的生长。’
‘第四天爷爷走了,我连一声爷爷都没对他喊过。’
‘爷爷留下一封信为我安排好了今后住的地方,也留下一封爸爸写下我此前不曾知晓至今不曾看过的遗书。’
……
隔天,余不愚通宵看完了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
余不愚在纸面上仿照写作:769个字。
余不愚写完后,稍静坐了会儿,旋即直接将那769个字连同白纸一块儿揉成不打扫的房间遗弃角落,径直和它那数十张兄弟姐妹一齐作陪。
‘俗套至极。’
余不愚又打下一个评语,在此之前,还有庸俗制作、娇柔弄情、无端卖弄...等等不胜枚举的恶劣评语。
临近上学,余不愚收起沉重晕昏的大脑,猛地一甩,竟直接令她清醒,思绪终于回到正轨,她想起今天是周末,‘难怪。’。余不愚有个坏习惯,就是一旦沉迷或可以说对某件事上瘾,那就会停不下来,就和坏掉的发条小人那般非得砸停才能制止更严重的破坏。
索性今天有重要的事情打断余不愚的揪经儿。她首先去鹿辞秋房间前侧耳倾听了会儿动静,发现鹿辞秋还在睡,估摸需要三四小时临到中午鹿辞秋才会醒。余不愚本身很反感偷听墙角这种龌龊的事,奈何听力过于好加之鹿辞秋的状态委实令人在意,为此破例成了避不可免。
等待鹿辞秋醒来这段时间,余不愚刚好能顺利办完那件重要的事。
余不愚提点好‘装备’乘11路公交车朝林城市中心去,在市白银行站下车,坐站时间长让她感觉反胃,最后一段距离余不愚扫了辆单车沿光影路驾轻就熟避让开小轿车尽情排放的尾气,跟着站牌,通过闫隆站、丰盈站...在人流逐渐变多的下川街停住,再次转换成步行,绕开几个肥头大耳一眼刻板印象、身穿樱花粉画有小人漫女头像痛衣的狂热分子,扭头投身进热闹的下川街内清冷的小店。
那是一家下川街没什么人气,唯有圈内人为之发狂呐喊的【地下演唱TXL清吧】。
若说去过此类地方的人都可称为TXL,那便是对自己所说的话语极不准确且完全不负责任的无德之人。这类人应当判罚堕入九天地狱才足以泄愤。
余不愚去来此地的理由,也要比一般想来见识这些新鲜事物的好事者清白太多。她将自带的装备分开,右手握举应援棒,左手使用索尼DV-HDR机记录Fritt乐队。乐队全员是百合TXL,据说私生活极差,应援队长遭受过主唱和贝斯手的双重性骚扰,虽说队长并无抵抗的同时和两人约会,这一点是十分可恶不能辩驳的事实,但应援团众人包括余不愚本人都没有对队长有任何指责,这全赖主唱和贝斯手也同时交往数十位女性好友,单是并未骗财...除外之事倒是十分可恶的。可是Fritt乐队歌唱的好极了,她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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