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鸟会讴歌我的脚丫,
淌走在浸泡着云黛倒影的黄昏下,
蓝鲸会怜鸣我的眼眸,
……
【为我记录歌声的八音盒啊,你何时才能怜悯降落。】
外婆家的阁楼,从记忆开始时,似乎就是一团乱糟糟,模样无法收拾,最终只能成为堆积杂物遭到遗忘的角落。自从人去楼空后,那栋老房子等到鹿辞秋再次踏足时,已经过去了十三年。
鹿辞秋逃回林城那天,找不到地方可去,身上只有地址白纸,肚子还传出一阵又一阵不肯放过她的绞痛,幸好冬天嘲笑已过,不用忍受因为单薄衣服所带来的寒风刺骨。
老房子处在林城外围,和山木接壤,地势高能看见整座林城。前些年说是要将这片未开发的自然地打造成宁静处幽的景点,把人全赶跑后,外地来的开发商却也在某一个寂静的凌晨卷钱跑路了。外婆那年常念叨的老房子失而复得,可她人...没回来,一直留在了陌生的土地。
回来的人变成了鹿辞秋。
预想里老房子废弃十多年因无人打理而变得残破不堪、青草横生的落寞景象,鹿辞秋并未看到。
那是一栋青瓦白墙的年轻人,充斥朝气和孩子的涂鸦,院子中晾晒着干透了的萝卜干和占据半片水泥地的玉米粒,二楼上披压下四床棉被,大门敞开配合绿玻璃窗户像是人的口鼻,大口大口地呼吸阳光和清新透亮的空气。
鹿辞秋错愕地站在门口,匪夷所思。
她试探地走近,头顶刚好擦过垂下的棉被尾巴,阵风拂去,原来一切音容相貌都不尽相同的回忆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她。
“你好?”
二楼上传来疑惑,鹿辞秋抬头看去,恰好瞧见那个女生沐浴在阳光中,她的手捂在鬓角压着麦黄长发,眼眸里透着股轻巧大气的灵秀。
鹿辞秋一时说不出话来,或许是抬着的头,导致声音无法发出,‘奇怪...’
那女生心中也感到奇怪,‘哑巴?’
……
鹿辞秋并不是哑巴,而是余不愚的新房东和新住户。
旧房东是外婆,拆迁失败那年,外婆曾和一个人通了电话,那晚她们在阳台边聊了很久,起初鹿辞秋以为是外婆同过去的朋友谈论故土。鹿辞秋没有想到如今,谈论这片故土的人换成了她和余不愚。
外婆在18年12月30号那天将老房子租给了余不愚,至现在7年。
7年后这一晚,鹿辞秋住在余不愚为她收拾出来房间里,还是小时候那个位置,靠近阳光,视野最开阔的房间。老房子是外婆外公两个人一滴滴汗水亲手用不熟稔的双手一步步搭建出来,那时鹿辞秋还小,她认为就算她长大了,老房子依旧是年幼眼中那么庞大,可事实永远真实的。外婆和外公当年建了个小房子,供人住了40多年。
第二天起来时,鹿辞秋睡到了中午,眼睛喃喃睁开看到窗外阳光十分刺眼温暖,余不愚坐在一张靠椅上,正在翻书,带着镜片很厚的黑框眼镜,长发盘成丸子流下几丛绒线毛,麦黄颜色像是太阳照射。
鹿辞秋看的模糊,被子的清香使人神智沉迷。这种很好闻的香味,鹿辞秋记忆中闪烁的场景历历在目,外婆打得棉被,会晒在院子里,沾染房子边树丛灌花的气息,从前外婆想教会她这项技能,可惜那时她贪玩,总喜欢揪出棉绒吹向天空作弄玩。
现在无法作弄玩了,鹿辞秋饿极爬起身,从昨晚开始她就没有吃饭,强撑着那点面子,直至现在,她才舍得放下。
“可...可不...可以借我十块钱?”鹿辞秋心理建设了一整晚,就为了说出这一句话。
余不愚放下书,鹿辞秋看清了那本书封面极其纯白,没有一丝文字和灰尘。余不愚回应很短:“给。”
她的动作很轻柔,鹿辞秋红着脸,耳根羞赧像是含羞草,鞠躬说了句谢谢,逃窜似是兵败如山倒的滑铁卢士兵。
‘或许她不知道?’
鹿辞秋走远了,余不愚重新翻开书,想说的提醒暂时延后。
中午,鹿辞秋在林城一家老字号面馆点了份大碗热干面,小料加了许多酸萝卜块,狼吞虎咽的模样吓坏了一旁小孩,要水差点被噎死的模样也快吓死了小孩的母亲。
“咦哎,这小孩吃那急哎,慢点嘞啊,没人和你抢哎。”
“妈妈...妈妈...”
小孩扒拉着母亲的衣口,两眼好似放光般在他的母亲耳边悄声谜语,时不时压不住嘴角的微笑,稚嫩乖怪像是神话中的小精灵。
母亲听完了小孩隐秘的描述,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完全掩盖不住她的倾诉欲,“还真像,太像了...这一看,你俩儿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鹿辞秋满嘴芝麻油,有点疑惑,“我们俩?”
鹿辞秋认为那个和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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