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未像今日这般难缠,竟不依不饶到底,在阮梨转身要跟着离去之际,从后拉住了她的手腕。
阮梨一惊,下意识抽回手。
也是在惊惧中攒了不少怨念,她以抡胳膊的力道甩手,恨不得扇对方一耳刮子,但这念头才刚成型,什么东西就开始滑着衣袖往下坠。
她连忙停手。
依然没来得及,袖袋中的麒麟玉佩因着力道被甩出,幸而及时停了手,便只是顺着袖而咚的一声落地。
不然真甩飞出去,这玉必碎。
玉佩才落地,傅永眼疾手快,抢在她弯腰前拾起了起来,端详得越久,他眼神就越耐人寻味。
“好眼熟的东西,四弟你过来看看。”
这傅世康大抵是做惯了被踢的皮球,认命般垂首靠近,瞧上一眼,窜得老高:“这,这不是三哥你,你……”
周围开始传来了窃窃私语声,有的人认出这是傅兰蘅的贴身之物后,纷纷猜测起二人的关系。
阮梨面上勉强稳住,心底欲哭无泪到了极点。她真不是有意为之,从前也最讨厌在团队中拖后腿的猪队友。
偏偏自己不争气,摇身一变,也变成了这捅下天大娄子的人。
“小女不知这是何物,方才在脚边捡到。本想着交给赵管事,二殿下拦着一时便忘了。”
傅永唇勾出抹讥诮来:“捡到?三弟向来挂在腰间从不离身,本王看这系带完好,是如何落到你脚边的?怕不是你识得这玉,所以想纳为己有,日后好助你作攀上枝头的筹码。”
他看向傅兰蘅:“三弟,此女这般居心叵测,你可莫要一时糊涂。”
阮梨直接听得气笑,这人怎么不干脆去戏社编排话本子,还挺能胡编乱造。
“二殿下多心了,小女是万万不敢有此意的。”
“那你倒是解释一下,三弟贴身之物,为何会在你的身上?莫不是……”
“是本王给她的。”傅兰蘅眉心隐隐作疼,此女与他犯冲,曲江还真是,言之有理。
阴云遮覆,入目所及宛如暗室,偏又不逢灯,人影幢幢融于深色中,晃得形同魑魅魍魉。
临窗的廊檐只闻落水敲石,不闻击瓦,原来是不知何时,雨就停了。
众人齐出时,但见满庭沾湿的落叶铺地,青石砖也一并洗成了新色。
积成的小水泊上有着浮光,堪比明镜,映照着各式各样的衣袂一角。
他们动身前去梅花馆。
在一刻前,傅兰蘅才说完那句话,赵管事就忽然行色匆匆的从外头走进来。
“三位殿下,来宫中贵人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愣了愣。
“还请众位先移步梅花馆,贵人就快要到了。”
梅花馆离庄子有段路程,车轱辘滚在湿滑泥泞的土路上,既颠簸又摇晃,十分难行。
霜霜依然随行伺候,到馆了再折身返回,只是这路上见阮梨默然不语,故而有些纳闷问道:“姑娘可是有什么心事?”
该从何讲起,她好像闯了个大祸,且还不知要怎么补救。
罢了,还是等夜里回去再说。
阮梨笑意苦涩,言语间满是叹息:“无事,愁着如何力挽狂澜而已。对了,你可曾听闻宫中来的是何人吗?”
“有,还是奴婢无意间偷偷听到的。”霜霜声音愈来愈小,“好像是,皇后。”
最后两字几乎无声。
怪不得,怪不得还在膳厅之际,三位皇子之间本剑拔弩张的气焰一下子消散开来,然后就随着赵管事先行离开庄子,往梅花馆去了。
可皇后乃后宫之主,母仪天下,如此金枝玉叶之人,怎会出宫来北陵山走动?
阮梨心存疑虑,思绪也早就乱成一团。
于是至梅花馆后,她也有意避开定会前来找麻烦的阮苏苏,眼下有其他事要应付,实在无心搭理,便选择走上了绕得更远的长廊。
公子小姐们都被安排在偌大茶室内,饮茶闲谈。
赵管事也是个通情达理之人。
阮梨向他表明缘由,此刻她孤身进入,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后,他就嘱咐了一句:“阮姑娘可自便,只是莫要乱跑,以免冲撞了贵人。”
“我明白的,多谢赵管事。”
另一处的廊上清冷无人。
傅兰蘅倚窗而立,风穿堂,任由衣袂翩跹,墨发轻舞,也依旧半敛着眸,身形未动分毫。
阮梨看见他时已来不及撤身,步履声引得男人侧目,不咸不淡扫了眼后,又落向了虚空之处。
“风头出尽,可是痛快了?”
话却是对她说的,此刻廊道上除了他俩,便再无旁人。
阮梨的心像被泡在雨水里,经久散不去潮意。
她思忖了半晌,才说道:“我从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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