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傅兰蘅多给了个眼神,便按捺不住跑来试探。
怕她也有意。
不过阮苏苏听了她对为妾的态度后,明显松了口气,话也没回就跑走了。
“没礼貌的丫头。”阮梨兀自喃了句,转而问霜霜,“刚才阮苏苏说的,宫中要为皇子选亲是什么意思?”
霜霜摇头。
阮梨又问:“那百家宴究竟是干什么的?”
霜霜这次头摇得更猛:“先前姑娘从不参宴,霜霜也知之甚少。只偶尔听其他人提起过,似乎还有狩猎之行。赴宴者就算是女子,也要参与。”
“女子也要参与?”阮梨吃了一惊,指了指自己,“我也要去吗?你怎么先前不跟我说一声。”
“姑娘离府太过匆忙,”霜霜道,“我也是才想起来。”
……完了。
阮梨不指望原主那病恹恹的身子擅骑术,更别说她是从遥远又早不用马来出行的朝代而来的了。
“姑娘,”霜霜见阮梨满面愁容,连忙出主意,“不如我去回禀殿下,就说姑娘病了。”
“不妥”阮梨道,“昨日在庄子里看见了随行的大夫,只要请去一问,就知是我们欺瞒皇子了。”
霜霜比阮梨更愁了:“那……可如何是好,都怪我。”
“怪你做什么,”阮梨宽慰她,“咱们来便来了。”
话音刚落,晃晃悠悠前行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梅花馆到了。
梅花馆馆不如其名,周遭是密林,跟着走进也不见梅花,陈设大多是些红木绿松的景致盆栽,沿着长廊四处是熏叶香的气息。
几幢木楼向后叠高,后面还有座木栏围成的小院,红叶铺了满地,正有洒扫的下人在清理。
馆外有不少侍卫,馆内也有管事的和丫鬟,所以随身女婢送到这里后,就要返回庄子等候。
人群嘈杂,等霜霜折返后,阮梨也不认得旁人,只得独自站在檐下。
“阮梨姑娘。”
闻声,阮梨回头望去,只见王家嫡子堆了满脸的笑走过来:“果真是你,没想到阮姑娘竟会来此处,狩猎时组队,不知能否邀姑娘一起?”
其余几个公子哥也纷纷围了上来:“不如同我一起。”
“我自幼习武,还是与我一道吧。”
阮梨:“……”
她该想到的,以那些人登府提亲的难缠劲儿,定会来此处凑热闹。
还没来得及拒绝,就听人群中传来一声:“三殿下。”
那身玄色衣袍角处,金丝绣的是展翅天鹰。
皇子生来就是矜贵之相,仪态万方,但脚步却生风,很快从她身边掠过。
阮梨只来得及看见绣得栩栩如生的羽毛随步行浮动了下。
“怎么只见三殿下,不见其余殿下?”说这句话的,正是那日在船楼坦言爱慕三皇子的林芳悦。
她身旁好友笑她:“你有三殿下就足矣,平白问其他人做什么。”
林芳悦与好友手挽手,打趣推搡了下:“问问都不行吗?”
她话音倏然收住,定了定睛,像是看见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林芳悦吃惊地看了眼阮梨,很快她就恢复如常,跟着好友进入了梅花馆。
梅花馆管事的姓赵,四十来岁,京城本地人,五官柔和,看着十分面善。
他就站在馆门口,见谁都堆起和蔼的笑意来。
阮梨觉得很像从前路过店里时,看见的装上电池的眯眼招财猫,便有些忍俊不禁,恰好她走在最后,笑着笑着,余光看见了傅兰蘅,正从旁边的耳室里走出来。
她立马敛起笑容,目不斜视。
“怎么,”傅兰蘅站在原地,好笑地看着她,“这是在装作没看见本王吗?”
明知故问。
恰好其余人都进茶室饮茶,廊上只有他们二人。阮梨被戳穿小心思后,尴尬地挠了下眉梢,又碎步走上前,欠了欠身子:“殿下多虑了,我正要进茶室,殿下一起去吗?”
傅兰蘅沉默着,与她对视。
显然是不去的。
阮梨:“……”
总觉得傅兰蘅是专门想要看她自讨没趣。
不过她也不太在意,周全了礼数后便想自行离去,却又被人叫住:“阮梨。”
阮梨骤然回溯至梦见傅兰蘅的那日午后,他在梦里似乎也是这么唤自己。
淡淡的,缓缓的,不掺杂任何起伏的,像只是在念字那般:“本王的玉佩修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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