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桓后也不得不歇了心思,这些朝臣本就不喜她对朝政插手过多,她还是尽快给洛阳那边儿送去书信,叫她弟弟赶紧回来才是。
刘大监出了殿门遣散众臣,众臣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
谢崇青往出走时惠王拦住了他:“谢大人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为何阻拦父皇议储。”
谢崇青淡淡道:“殿下难道没瞧见陛下的状态?臣早就说了,殿下太过冒进,您未曾知会臣便私自刺激陛下病倒,臣已经费心在帮殿下遮掩,您还非要在这关头上逼得陛下立储,若是陛下有个好歹,是想背上弑父的名头吗?”
惠王腿一软,被他的质问问的心虚至极。
谢崇青暗骂了声蠢货,若非承了大司马的情,他当真不想搭理他。
见惠王神思不属,他面无表情作了一揖后离开了。
又过了一日,燕翎抱着调制好的香与茶来到了谢莹屋内。
“你在外面等着。”她对寸步不离的青桃说。
青桃没有多想便守在了院中。
谢莹照旧是疲乏不已。
“这香点上,不出一刻钟娘子便会清醒了。”燕翎跪坐着,行云流水仪态姣美的篆香,素白漂亮的手点燃了香。
烟雾袅袅,丝丝缕缕蔓延在空中,隔着香雾谢莹有些瞧不清她的身影。
真是怪了,这女郎分明未曾露出容颜,但谢莹就是觉得她应是芳姿绝容的大美人。
她烦躁的心也平静了下来,便开始有些昏昏欲睡。
彻底昏睡前谢莹还挣扎的想,这香不是提神醒脑的吗?怎么越闻越困了,随即她眼前便彻底陷入了黑暗。
燕翎轻轻放下笔,广袖扫过陶案,淡漠灵秀的眼眸抬了起来。
她起身走到谢莹身边,轻轻推了推她:“四娘子?”
谢莹毫无反应,她再三确认谢莹睡的很死后,转身袅袅出了内间站在廊檐下。
“青桃。”清悦的嗓音响起,青桃骤然转身。
“天凉了,你去竹清院拿一件斗篷,我怕待会儿回去太晚会冷。”燕翎神色坦然,瞧不出一丝异样。
青桃不疑有她,流萤居很是安全,周遭都有重兵把守,她便放心离开了。
燕翎镇定至极,她长于深宫历经多次刺杀,这种场面早已习惯,她回身进了屋,手伸向谢莹的领口,开始替换二人的衣裳。
期间她生怕谢莹会惊醒,但安神香的威力实在强,她也是第一次制香,手脚没个轻重,总怕劲儿小了。
香药同源,她通过医书发现了有的药材既能入药也能入香。
而她平日所喝的药中的一些药材便又能活血化瘀又能安神入眠。
她早就提前含了薄荷叶,防止入睡。
燕翎换好衣服后拿走了谢莹腰间的令牌,此令牌是出入谢府的关键。
穿戴好后她拿了一顶幕篱戴在了脑袋上,遮掩了她的容貌。
屋门前立着两位婢女,见她出来盈盈福身就要跟上,婢女未察觉她有什么不对,也不敢察觉。
她轻轻一摆手,挥下了婢女,独自外出。
谢莹平日性子骄矜倨傲,严于待下,哪怕她行踪难测,婢女们也全都不敢说什么。
令牌挂在腰间,随着浑身的标志性的珠玉配饰琳琅回响和一身殷红半袖及腰襦裙,这特别的模样几乎无需婢女府兵多瞧就能知晓是谢四娘子来了。
果然,一路畅通无阻。
她避开了青桃会来的路,得益于先前总在府上闲逛,顺利的走到了西堂的侧门前的月洞门。
自由近在咫尺。
燕翎的心要飞起来了,她加快了步伐,幕篱随风卷起,轻纱在空中悬动,精巧的小巴若隐若现。
范玉凝抱着一柄琴从她对面的拐角走了出来,正与身后的婢女说话,余光注意到了燕翎的身影,不巧,燕翎急着往外走,压根没瞧见范玉凝。
守门的府兵瞧见燕翎腰间的令牌未曾阻拦。
范玉凝在她身后扬声唤:“四娘,你去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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