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
仔细听去,言语间隐有愠怒。
燕翎脸颊顿时如火烧,好似被看透了一般,颇有些无地自容。
这狐媚子果然不是谁都能做的到的。
可她没别的办法。
燕翎咬着牙,忍着羞耻拿起了披风,盖在了自己的身上,一股淡淡的檀香丝丝缕缕蔓开,她犹豫了一下,手上一松,狐裘滑落,堆积在腰边。
披风很大,确实比她的狐裘大多了,能整个人都裹着她。
屋内沐浴过后的热气还未散去,混杂着澡珠或者头油的香气,浓烈的好像叫人昏厥。
“穿好了。”身后声音嗫喏。
谢崇青转过身时,额角青筋微不可察的跳了一下。
燕翎与方才的穿着一样,赤身把他的大氅裹在了外头,腰边还堆积着方才的狐裘,深沉的玄色和藕粉狐裘、修长的白腿造成极具冲击力的画面。
谢崇青差不多能猜到她有这种心思的原因,这样的手段如此拙劣 ,几乎一眼看透,让他忍不住哂笑,但同时心中又忍不住的鄙薄厌恶。
燕翎头皮发麻完全不敢看谢崇青,她知道自己的举动一定僵硬极了。
只是她不知,僵硬的举动更平添了几分怯怯娇弱美,可惜她面对的是对女色厌恶至极的谢大人。
青桃与众人在外等候,突然间屋门大开,谢崇青从屋内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脸色隐隐浮着不悦。
青桃吓了一跳,以为二人起什么矛盾了,明明方才也没什么声息啊。
结果她进了屋,燕翎好好的在那儿坐着,身上还多了件眼熟的大氅。
青桃也没多问:“娘子可要就寝?”
燕翎木然点了点头,缓缓吐出一口气,脸色也重新回到平静,慢吞吞把那披风脱了下来扔到了一边儿。
青桃伺候她换上了寝衣,准备把披风收走时燕翎却道:“明日送回去。”
青桃应道好。
翌日时,谢崇青正在书房内看文书,一身白衣半边身子都沐浴在日光中,气质清隽又华贵。
青桃把披风交给了元彻,元彻便送进了屋,挂在了离他书案很近的屏风上,以便他穿戴。
谢崇青瞥了眼挂着整整齐齐放在那儿的披风,没有管,但过了会儿,大约实在是碍眼至极,又大约是披风上沾了燕翎的香气,总是无孔不入的往过钻。
“元彻。”
元彻进了屋:“大人。”
“把这丢掉,不,烧了。”他冷声道。
元彻摸不着头脑,但也听令把那披风端走了。
一连几日,青桃来禀报都大差不差,不怎么吃饭,人瘦了,心情郁郁,谢崇青听后终是勉强解除了她的足禁。
燕翎终于获得了短暂在芙蕖苑散步的允许,不过只有两刻钟,但这也够了,她不必瞧着四方天地生闷气。
不过她在出竹清院时敏锐瞧见周遭有人影滞留,熟悉之感叫她当即便明白这儿是一座被监控的牢狱。
她不知道要在这儿待多久。
燕翎性子向来乐观,哪怕到了绝路也能有良好的心态,但这次却叫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外面固然有能救她的人,可她怎样才能突破这铁桶一般的谢府。
公孙止已经好几日不出现了,燕翎的焦灼心态达到了巅峰。
秋末的雨日频繁,寒凉水汽笼罩在周身,谢崇青回府时果不其然在自己的外瞧见了燕翎,她静静地坐在廊庑下,连斗篷都不披着,身子骨格外单薄。
他走近了瞧,水汽染上了她的发丝,她的半边肩膀都已被浸湿,轻薄的衣裙贴在骨肌上,衬得她格外羸弱。
谢崇青拧起了眉头。
不顾及雨帘激荡,她咬着牙倾身:“求大人告知我父皇情况。”
竹伞微倾,谢崇青居高临下,神色冷淡,半响不言,他冷冷的睨着青桃,似是在斥责办事不力。
青桃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出,娘子偏生要在这儿等着,她怎么劝也不听,还自己卡着轮子,她做下人的自也不敢太过强横。
燕翎眼角湿润眉宇柔弱,心底却一片澎湃冷意。
谢崇青终是道:“太医署倾全署之力保你阿父无忧,你可以放心。”
他说完便要进屋。
燕翎登时拽住了他的手腕,还想多询问些。
她掌心很凉,谢崇青却如触及火燎之物,陡然挣开,终是忍无可忍:“放开。”
他本就有洁癖,不喜旁人过多触碰他,说完干脆踏进了屋,用力关上了门。
被关在门外的燕翎咬着唇瓣低低咳了咳,瘦弱的肩膀微微缩在一起。
过了许久,久到燕翎都要打道回府。
屋门果然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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