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把朕的十二弄到哪儿去了。”
燕翙深深伏地:“父皇,儿臣严刑逼供后,这些刺客说十二……跌入山崖,可能……”
他没有再说下去,深伏的眸光中闪过一丝冷色。
永和帝神色怔了怔,身躯踉跄间仰头喷出一道殷红,而后缓缓跌在了床榻间不省人事。
燕翙倏然抬头厉声:“太医。”
延英殿乱成了一锅粥,太医们忙着救人,消息传了出去,恰逢谢崇青进宫。
“惠王殿下。”谢崇青得了消息匆匆一作揖,面上凝着寒色。
“那些刺客当真是那日刺杀十二殿下的刺客?”
燕翙眉宇浮上一抹扭曲和心虚,随后很好敛尽:“是。”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殿下为何杜撰模糊十二殿下的生死。”谢崇青罕见的语气冷硬。
惠王虽不满谢崇青这般质疑他但也得按耐下去,“少师这是何意,难道我会故意害自己的父皇吗?羽林卫与虎贲军多日搜寻,若是人还活着,早就寻回来了。”
“可哪怕是死也得见到尸体才行,殿下这般,若是日后十二殿下回来了,可就是欺君之罪。”
谢崇青直视他的眼,威压叫燕翙心虚了一瞬。
“十二不会回来。”他很笃定道。
“殿下如此自信?”
燕翙语气放软,压低了声音:“少师会帮我的,对吧,父皇病重那夜只宣了十二进去,我怀疑遗诏在他手里,只要他回不来,父皇又……”
他没有再明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谢崇青平静道:“殿下想到的,庾氏与冀王又如何想不到。”
“待我舅舅回来,届时冀王与庾氏不足为惧。”
谢崇青神色淡淡瞧不出心思,但对他不与自己商量先斩后奏的行径很是不满。
还打乱了他要送燕翎回宫的计划。
……
公孙止在栖霞山附近寻了几个小孩子,把燕翎教给他的民谣教会了他们,小孩子觉得有趣好听,自然一传十十传百。
他也没有时时待在山附近,而是差遣了几个护院轮流守着,一有消息便告知他。
“今日怎么这么多官兵。”公孙止蹲在一处屋子后,询问坐在一边儿晒太阳的老妪。
“此地往前走是皇家行宫,近来官兵到处分散,不知在寻找什么人,大约是找不到,把人都撤回来了。”
公孙止挠了挠头,皇家密辛没有多问。
待到傍晚,他瞧着天色差不多了,拍了拍衣袍起身离开,他一直在走神,便没有注意前面来人,把他给撞得摔在了地上。
符离看也没看他直接就走了。
“唉,唉你这人怎么……”公孙止愤愤不已,那男子也没回头。
“算了算了。”公孙止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这人瞧着就像脾气不太好的人,他赶紧低着头离开了。
符离仍旧是带着一身低气压回了章元殿,燕翊一脸颓靡,发冠都歪了,身上酒气熏天,寒露则哭得泪眼滂沱,不知天昏地暗。
他眉目深深嵌出了一道褶皱。
燕翊打了个嗝,瞧见他的身影先是哽咽了几声,而后突然嚎出了声:“符离,阿翎他……”
符离手中的刀忽的落地,发出了沉重的声响。
寒露拭干眼泪,带着鼻音说了今日发生之事。
听完后,符离神色平静的捡起刀:“惠王与殿下素来有仇,谁知道是不是胡言乱语,没有见到殿下一日,奴是不会停下寻找的。”
说完便又转身出去了。
行宫乱的一团糟,消息却封锁的紧,建康城内乃至谢宅都风平浪静。
公孙止这两日都未曾出现,她估摸着应是失败了,不过还好,明日父皇回宫,她就可以回去了。
燕翎想着,心情都好了很多。
“娘子今日好像很开心?”青桃低头询问她。
“嗯。”她没有掩饰,大方承认,“少……谢崇青有没有说何时回来。”
青桃摇了摇头:“未曾。”
燕翎轻轻嗯了一声。
“严娘子。”范玉凝行至水榭,微微颔首后略微熟络的直接跪坐在她身侧。
“秋末冬初,这芙蕖苑下着雪才好看呢,到时候这儿围上帘帐,烧着炭盆,铺上狐毛褥子,围炉煮茶。”
燕翎闻言只是笑笑。
“这府上尊卑秩序严苛,严娘子最好还是别得罪四娘他们。”范玉凝依旧兢兢业业的没放弃劝她。
燕翎似是连装也不愿意装了,杯盏不轻不重的放在了桌上:“范娘子热心至极,只不过家主说随我心意便好。”
范玉凝脸色一滞:“那恕玉凝多言了。”
晚上,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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