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寝殿前守着的宫女瞧见他带了生人过来,行礼后警惕望着谢崇青。
燕翊瞧见寒露便招呼她:“正好,寒露你去阿翎屋内拿几件贴身衣物,谢大人养了条猎犬,可闻到百里之外的味道,说不定就能找到人了。”
寒露犹豫不决,谢崇青忽道:“我看不如叫猎犬前来在屋内巡视一圈,毕竟若是衣物经手说不准会失了味道。”
燕翊眼眸一亮:“有道理。”
“等一下。”寒露脸色一变,燕翊不明所以望着她,“怎么了?”
“屋内杂乱,容奴把一些杂物收拾一下。”寒露笑意勉强,急中生智。
谢崇青意味不明:“最好还是莫要乱动屋内东西,多一人进屋,气味便会混淆一些。”
寒露背上冒起了层冷汗,凉意从背部蔓延到了四肢。
谢崇青叫随行侍卫元彻去牵狗,他则守在门前抱臂气定神闲等候。
寒露僵着身子,小心翼翼抬眸瞄他。
不多时,元彻牵着只通神漆黑的猎犬站在燕翎寝居外,那猎犬双目透着寒光,寒露不过是与猎犬对视了两眼,那猎犬竟似发狂,朝着她癫狂扑咬。
好在元彻牢牢地牵着,但狰狞凶残的模样仍然给寒露留下不小阴影。
屋门打开,谢崇青接过绳索,牵着猎犬入内,寒露想进去,却被元彻阻拦:“越少人进去气味越不会被混淆。”
谢崇青环视屋内,寝居并无一丝女子景致和物件,猎犬四处嗅闻,寒露踮着脚心提到了嗓子眼。
生怕那猎犬找闻出什么不该找的东西。
元彻阻拦了她的视线,面容冷漠:“女史何意?难不成怕大人偷窃十二殿下财物吗?”
寒露慌忙低头:“奴不敢。”
猎犬嗅过一处花几,停顿了下来,谢崇青垂眸凝视,大袖拂过轻若羽毛的花瓶,花瓶是空心的,底部盒子悄无声息扫入袖中。
“拦住他。”殿外忽起嘈杂,谢崇青闻声淡然回身,牵着猎犬往外走。
符离撞开侍卫,一身煞气冲进了屋,正好迎面与谢崇青对上,他眉眼阴沉,断眉处染了点点泥尘。
“唉唉,符离,冷静,谢大人是来帮忙的。”燕翊赶紧拦住他解释安抚。
谢崇青牵着的猎犬却忽然发狂,猛烈的朝着符离隔空撕咬,绳索绷直,锋利的犬牙淌着银丝般的涎水。
那猎犬体型那般大,近似于狼,谢崇青竟岿然不动,冷静的给猎犬下指令。
他视线扫过眼前胡奴,对上那双幽蓝如宝石般的眸子上,目露深思。
猎犬撕咬,他只当是这胡奴身上煞气太重。
元彻上前一脚踹在了符离腿弯处,迫使他生生跪在了地上。
燕翊瞪圆了眼:“放肆,你这是做什么。”
谢崇青转动指节的扳指,语气淡淡却压迫感极强,目露之处皆是傲慢与阴沉:“殿下,放肆的是这个贱奴。”
燕翊语塞:“……”
“区区贱奴,竟敢擅闯皇子寝居,公然以下犯上,按照宫规,乱棍打死,以儆效尤。”
燕翊急了:“少师,符离并非有意,他是阿翎身边的护卫,并非什么贱奴。”
“前朝大乱时大批胡人侵扰,在境内烧杀抢掠,如今边境处仍旧如此,胡人骨子里就烙着蛮性,殿下日后可莫要被这狼崽反咬一口。”
谢崇青告诫完后行礼离去,燕翊挠了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理智告诉他应该安慰符离一番,但是他看起来似乎并不需要。
符离低着头进了燕翎的寝居,他近来每日从外面回来一整夜一整夜的待在里面,寒露每日晨起时瞧他,眼中皆是猩红的血丝。
还是寒露打圆场:“殿下,今日小厨房做了羊肉汤饼,先去用午膳罢。”
燕翊点了点头,不放心的转身离开。
谢崇青把猎犬的绳索交给元彻,他从袖中掏出刚才的盒子打开,入目是由绫锦制成的卷轴,他缓缓展开一目十行。
密旨所言倒是与燕翎的话对的上,陛下确实受了蒙骗,不然怎会立公主为帝。
这密旨上淡淡的龙涎香充斥在鼻端,猎犬是被训练出来的,谢崇青摸了摸猎犬的脑袋,目光中皆是赞赏。
他把密旨放入袖中,赫然一副据为己有的模样。
……
回廊处飘下落叶,和着余留的秋雨满地泥泞,燕翎坐着轮椅闲逛至芙蕖苑,她以面纱掩面,只余一双剪水秋瞳在外。
她闷在屋中闲得慌,便叫青桃弄来了轮椅,推着她出来散心。
芙蕖池多有门客在此作诗品茶弹琴,水榭内便聚着几位文人墨客,为首的先生一头乌白掺杂的发丝随意挽起,身着月白大袖衫,席坐矮桌后品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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