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毛利小五郎身边的女伴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对方一走毛利小五郎的眼神登时恢复清明。而妃英理也打发走牛郎,无名指上的婚戒在灯光下格外醒目。
“小兰也不想破坏他们好不容易的独处机会吧?”
兰:“……”
死穴。
这个男人将她唯一的死穴都摸得透透的。
趁她愣神的功夫,安室透一把将她带离。
男人掌心温热干燥,指腹因常年持枪而覆着一层薄茧,此刻却以近乎温柔的力道握住她手腕。兰能清晰感受到他脉搏的跳动,一下一下,沉稳而有力,与她急促的心跳形成鲜明对比。
新宿的霓虹在街道上晕开一片迷离光影,安室透刻意放慢脚步与她并肩而行。
他的车不知停在哪里,兰也没有问。他们之间仿佛达成了某种无言的默契,任由这短暂的同行使两人都暂时逃离了案件与身份的桎梏。
“安室先生……”
“小兰……”
两人同时开口,目光短暂相接后又各自错开,默然无话。
“下雪了。”
安室透突然抬手。
白色雪点触到温度,很快融化,顺着他的掌心滑落。
兰望着滑落的水珠出神,忽然想起小时候母亲说过,初雪时的心愿最容易实现。她下意识攥紧了大衣领口,呼出的白雾模糊了视线。
"冷吗?"
安室透突然开口,声音比飘落的雪花还要轻。没等她回答,他已经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又替她拢了拢衣襟。
“下次还是穿多一点。”
兰红着耳尖点头,“安室先生今天……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以为你应该知道。”
兰盯着脚尖没说话。
她确实知道。
在看到那个狐狸眼的黑发女人时她就知道了。
那张脸,分明是那天酒店里,贝尔摩德用来帮她脱身所伪装的面孔,所以她才没拒绝对方的“拼桌”。
“小兰呢?”
安室透的身影在变幻的灯光下忽明忽暗,雪花落在他睫毛上,一簇一簇的,像是镀上了一层银白的霜。
“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吗?”
「“不知道。”」
厨房安静得只能听见哈罗舔舐水碗的声音。
兰抚摸着哈罗的毛发,轻声笑了笑:“很奇怪吧?在这之前我也没想到自己的答案会是这个。”
“为什么是不知道?”波本问。
兰这次沉默了很久,久到波本以为她不会回答时,才又听女孩问。
“如果一段关系需要靠谎言维持。安室先生,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做?”
还不等他回答,兰又自顾自道:“我确定我是喜欢新一的。在伦敦告白前我就喜欢了。”
毛利兰喜欢工藤新一。
但在波本问她关于那份告白她的答案是什么时,她的回答却是不知道。
“又或许我其实也没那么喜欢他。”
兰蹲在地上,吃饱喝足的哈罗在她脚边翻着肚皮。她的指尖还有些湿润,沾到哈罗的耳朵上,弄得白色小狗甩了甩头。
她笑了一下,很轻很淡,却比厨房的顶灯还要让波本觉得刺眼。
“真正喜欢的人或许不会去在意那些谎言,可我没办法做到不在意。”
毛利兰从不觉得自己是个摇摆不定的人,可在面对这件事上,却罕见的纠结。
她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决这个问题。
是该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是该选择站出来跟工藤新一摊牌,然后义正言辞地指责他,不该用那些可笑的谎言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她?
别说后者她做不到,就连前者她都要装不下去了。
“这个问题我想我没办法回答你。”
波本倚靠着料理台,双腿交叠,视线自上而下,带着股居高临下却又自嘲的意味。
“因为我自己本身也是个不坦诚的人。”
“是不得已吗?”兰轻声问。
波本没有马上回答,他垂眸看着地板,嘴角勾起一个似是而非的弧度。
"一段谎言……"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某种奇怪的重量,"最重要的不是欺骗别人,而是欺骗自己。"
兰皱起眉头,觉得不太明白。
"所以安室先生是觉得……说谎的人并没有错?"
波本却沉默,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良久,他脸上才又挂回了那个熟悉的、温和的、标准的安室透微笑。
"小兰,你需要提升的是判断力,而不是纠结谁对谁错。"
欺骗者会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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