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毛利兰在他公寓时他确实几近失控,所有人包括毛利兰自己,都以为那天在地下停车场偷听的只有一个人。
与其说那晚是他帮了毛利兰,倒不如说是毛利兰帮了他。
「药」的扩散速度确实出乎他意料,但他很清楚问题并不是出在他这里,可琴酒却不信。这一个多月用尽各种手段对他进行监视和跟踪,如果只是查他倒也算了,可按照琴酒一贯的作风,调查范围势必会波及他身边的人。
波本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既然琴酒要查,他干脆主动送个人给他。将毛利兰送到琴酒的视线里其实是最好的办法,她的父亲是毛利小五郎,自己大可以借着调查毛利小五郎的事摆脱嫌疑。
但就像那天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场一样,即使身份有暴露的风险,他也不愿让她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随着油表上升的还有他的肾线上素,短暂的情绪上头过后,他很快冷静下来。在公寓楼下见到那辆熟悉的保时捷时,他的理智已然占了上风,电梯攀升的几秒内,他将所有可能会发生的情况都在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很快就想好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或许你觉得我应该跟小梓小姐说声抱歉?”
兰没有说话,一双清澈的紫眸静静地看着他,显然是在说——
不然呢?
波本叹了口气,耸耸肩,灰蓝色的眸子里染上笑意:“好吧,看在兰小姐今天帮忙照顾哈罗的份上,我会带上我最高的诚意——芒果芝士蛋糕,去向小梓小姐道歉。”
“小梓小姐对芒果过敏。”
波本:“……”
他扶额低笑:“…看来我的情报网还需要升级。”
兰也笑了,“其实我乱说的,小梓小姐对芒果并不过敏。”
波本挑了挑眉。
“就当扯平了。”兰朝他眨了眨眼。
波本失笑,知道她是在讨饭桌上自己故作殷勤的那番“债”。
空气中原本似有若无的紧绷感消散,像是两人之间另一层隔阂也在无形之中被打破,让彼此的距离又近了一步。
“对了。”
波本状似不经意问:“你刚才说love is zero,0是一切的开始是新一说的,那是什么意思?”
“那个啊…那个是之前新一跟我告白的时候说的话。”
兰将在伦敦发生的事大概说了一遍。
“所以,你还没给他答复?”
“因为在那之后我就没怎么见过新一。”兰将水碗放好,哈罗的舌头在碗里卷起水花,“这种事…总不好在电话里说吧。”
波本注视着她看不出情绪的侧脸,明知不该追问,话却于理智先脱口而出。
“那小兰的答案是……?”
……
“嘀——”
汽笛声划破寂静,兰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竟走到了工藤宅。
秋风卷着枯叶掠过脚边,半干的衣物透着寒意,寒风乍起,树梢剧烈摇晃,落叶纷飞而下,在她脚边铺就一地斑驳。
半年前就是在这棵树下,她摘下柯南的眼镜,逼他承认身份,可直到现在他也没有承认。
兰不想去追究在这件事上究竟有多少人知情,更不想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在背后为他出谋划策。
"为了保护你"。
这个理由像根刺卡在她喉间。
想咽咽不下,抠出来又会划伤自己。
喜欢你的人会为了你的安全,说一些欺骗你的话,可被喜欢的人又做错了什么?甚至连选择知道真相的权利都没有。
「“证据和侦探一样,是不会说谎的!"」
岁月漫长无声,承诺也终会褪色。
谁又能时时刻刻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事呢?就连她自己也几乎忘了不是吗?
“骗子…”
她轻声呢喃:“大骗子侦探。”
兰仰头看向二楼漆黑的窗户,月光在眼底碎成了星河,只余一声叹息消逝在风里。
“兰——姐姐?”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兰再转过头时神色已恢复如常。
“柯南?”
面前的两道小身影被路灯拉得很长,他像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她,面色欣喜却又带着两分不知所措。
“不是让你在家好好休息吗?怎么出来了?要是感冒加重了怎么办?”
她絮絮叨叨,语气一如既往地带着责备,仿佛没有看到他陡然僵住的嘴角。
灰原瞥了身旁人一眼,什么也没说,捏着脏兮兮的比护玩偶回了博士家。
“兰……姐姐,你怎么也在这里?”
“明天修学旅行,所以想来看看新一有没有回来。柯南你呢?”
“我…我也是来找新一哥哥的,他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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