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裂了一个大口,地上却长出许许多多的红山,靠近看就会发现,无一例外地全都是由尸骨堆砌而成。
这样一幅惨烈的天地,却安静地可怕。
肉眼所见之处皆是杂乱摆放着的残肢断臂,因太过惨烈,甚至这些是属于人、妖、还是魔,都无从得知了。
偶尔会有细微如针落般的啼哭声响起,可却不见活物。
然,也有例外。
那似乎是一个被遗忘了数百年的角落,世间的猩红仿佛与这里无关,唯有黑暗。
四条粗壮的锁链牢牢束缚着一个纯白的人,只不过这衣服残破不堪,锁链深深嵌入血肉,染满干涸的暗色血痂。
外界一切都似乎与他无关。
因为早在之前便已身处地狱,无法再堕落半分。
杜桥自己都不知道过去多久,五年还是十年、还是百年?总之,不记得了……
手和腿也没了知觉,都被几个逆徒废了。
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
他疲惫地抬眼,想看看这次是哪个逆徒。
“杀了我……”他的声音声音微弱得几乎被风吹散。
话未说完,眼角瞥到了一抹青色,他徒弟有穿青衣的?罢了,想这些做什么……
随着人越走越近,他本来垂下的眼却不受控制地抬起,连着早已被废的身体都颤了起来。
那是……他的二徒弟?
那个在他被囚禁的日子里,从未现身的二徒弟。
少年急步走来,青色外袍自肩头滑落,他毫不犹豫地脱下外袍,轻轻覆在杜桥身上。
他嘴唇微动,想说几句话,但是还没来得及说,便被他敲晕。
不知是什么时候恢复的意识,一睁眼,陌生的房梁,明亮的灯光,让他还有些不适应。低头一看,自己原本破破烂烂的衣服也被换了,变成自己以前最喜欢的青色。
似乎是察觉到这里的动静,外面的人敲了下门。
他自嘲,还演师徒情深吗。但他也想看看这位好徒弟想干什么,便扯着早已坏掉的嗓子沙哑着说:“进来。”
叶韫手里端着碗药,放在他旁边木桌上:“师尊,弟子来晚了。”
杜桥突然笑起来,但是配上现在这嗓音显得触目惊心。
“我不是你师尊。”
叶韫不忍,移开视线:“把药喝了嗓子好受些,你的腿得几天后才能好。”
杜桥过了好久止住笑,
良久,他略带干裂的嘴唇一字一顿地吐出一个字:
“滚。”
叶韫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从桌上端起药碗,舀上一勺送到人嘴边:“师尊,喝了吧。”
听着他的话,杜桥心里没什么波动,但他还是张嘴让叶韫一勺一勺喂给他,反正自己也如行尸走肉一般,他们想怎么样怎么样吧。
喂完药,叶韫没做多留,一连几天杜桥都没再见到他,但他嗓子确实神奇的好了,恢复以前清冷的声音,但那沙哑声却是怎么也去不掉。
到第六天,叶韫趁他睡觉的时候进他屋。
在他进屋的一刻他便醒,但他还是装睡,他想看看这徒弟想干什么。
兴许是杜桥气息太微弱,叶韫便以为他睡着了,也许他知道自己还醒着,但都无所谓了。
“系统,现在开始治疗吧。”
听了这话,杜桥以为他得了癔症,过了好久一个像是木偶傀儡的机械音响起:
[宿主,你确定要这样做,这样做你就回不了家了]
“回不了就回不了吧,本来我这条命也是师尊救的,就当是还他。”
[那好吧,宿主,不要后悔]
之后说了什么,杜桥就什么也没听见,似乎是那个叫系统的家伙故意的,故意让他听见他们的对话。
次日,杜桥睁开眼睛,第一时间感受到自己如死水一般的腿变得轻盈了些,他便尝试自己起身。发现自己的手脚真的神奇的可以动了。他不由得想起昨天的声音,但是他早就心如死灰了,哀莫大于心死,他只想早点死了解脱。但是他又有点好奇他的二徒弟究竟想干什么,才迟迟没自戕,行尸走肉的他也不差这点时间。
但现在,他试图下床,可两只脚刚触碰到地面,整个人由于失重感重重摔倒在地上,门外的人听到声音迅速进来,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他厌恶地把人放在在自己身上的手拍开,叶韫也知道他在经历那些非人的折磨后,必定也讨厌别人碰他,他把人抱上床便不再动他。
这些时日,杜桥尝试着走路,于是过了一个七曜日,他可以正常走路了。
叶韫便把他带离了这里,说是一个地方待太久有暴露的风险。
他知道,是被那几个逆徒发现自己出逃了。
于是二人在这天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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