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哭了?”夜枫岭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江沉霜迅速收回手,别过脸去:“胡说什么。”
夜枫岭想笑,却引发一阵咳嗽。江沉霜立刻转回来,扶起他靠在自己肩上,端来一碗药汤。
“喝药。”
夜枫岭就着他的手小口啜饮。药很苦,但江沉霜的动作异常轻柔,与他平日的冷淡判若两人。
“我睡了多久?”夜枫岭问。
“三天。”江沉霜简短回答,但夜枫岭注意到他眼下浓重的青黑,“凌主说你再不醒就...”
“就什么?”
江沉霜没有回答,只是放下药碗,突然将夜枫岭紧紧搂住。这个拥抱来得猝不及防,夜枫岭能感觉到江沉霜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为什么要这么做?”江沉霜的声音闷在夜枫岭肩头,“你知道转移魔气有多危险吗?”
夜枫岭轻轻回抱住他:“当时没想那么多。”顿了顿,又调皮地补充。“不过看你为我哭,值了。”
江沉霜立刻推开他,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只是泛红的耳尖出卖了他:“谁哭了?再胡说八道就让你自己喝药。”
夜枫岭笑着看他,突然发现江沉霜脖子上多了一道黑色纹路,像是某种符文的一角。
“这是什么?”他好奇地伸手去碰。
江沉霜迅速拉高衣领遮住:“没什么。你好好休息,我去禀报师尊你醒了。”
夜枫岭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尝试呼唤系统,却发现系统毫无反应,仿佛从未存在过。
片刻后,凌主独自来到房间。老人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更加疲惫,手中拄着一根从未见过的乌木拐杖。
“感觉如何?”凌主在榻边坐下,为夜枫岭把脉。
“全身无力,其他还好。”夜枫岭老实回答,“凌主,江师兄脖子上那个黑色纹路是什么?”
凌主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顿:“封印。沉霜体内还有残余魔气,需要暂时压制。”
夜枫岭皱眉:“那为什么不让我...”
“因为你已经承受了太多。”凌主打断他,眼神复杂,“孩子,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噬心魔气入体,轻则修为尽废,重则神魂俱灭。”
夜枫岭低头看着自己苍白的手:“但我还活着。”
“因为你的体质特殊。”凌主压低声音,“告诉我,你是否曾发现自己与常人不同?”
夜枫岭心跳加速。他想起系统说过的“宿主特殊体质”,还有那幅与父亲相似的画像。但这一切太复杂,他不知从何说起。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凌主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追问:“好好休养。七日后是仙门大会,届时需要你和沉霜出席。”
“仙门大会?”
“各派掌门齐聚,商讨对抗影宗之事。”凌主起身,“墨临渊已经向三大仙门下了战书。”
夜枫岭心头一紧:“他要干什么?”
凌主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他一眼:“他说要取回''''钥匙''''。”
门关上后,夜枫岭下意识摸向胸前的玉坠。钥匙...江沉霜也提到过这个词。难道这一切都与玉坠有关?
他尝试再次呼唤系统,依然没有回应。窗外天色渐暗,夜枫岭挣扎着起身,拖着虚弱的身体挪到窗边。从这里能看到江沉霜正在院中练剑,动作比平日迟缓许多,显然还未完全康复。
月光下,江沉霜的侧脸线条柔和了许多,不再是以往那种冷硬的俊美,而是带着一丝夜枫岭从未见过的脆弱。他练了一会儿便停下来,按住心口微微喘息。
夜枫岭看得心疼,正想出声叫他休息,却见江沉霜突然抬头,准确无误地望向自己所在的窗口。两人隔着夜色对视,江沉霜轻轻点了点头,转身回了房间。
夜枫岭靠在窗边,胸口泛起一阵暖意。虽然身体依旧疼痛,系统也莫名其妙失联,但只要能看见江沉霜平安无事,这一切都值得。
他摸索着回到榻上,发现枕边多了一个小布包。打开一看,是几块蜜饯,正是他平时最爱吃的那种。夜枫岭捏起一块放入口中,甜味瞬间冲淡了药的苦涩。
“口是心非的家伙...”他笑着喃喃自语,慢慢进入梦乡。
梦中,他看见一个与父亲长相相似的男子站在一片火海前,手中捧着一个发光的物体。男子转身看向他,嘴唇开合似乎在说什么,但夜枫岭听不见。
突然,一张银色面具从火焰中浮现,墨临渊的声音在四面八方回荡:
“找到你了...钥匙的持有者...”
夜枫岭猛地惊醒,发现天已微亮。更让他震惊的是,江沉霜就坐在榻边,手按剑柄,警惕地环顾四周。
“做噩梦了?”江沉霜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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