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别的事吗?”宋柏诧异道。
“没,没没。”仲夏忙收回目光,“那你们俩先看,我肚子有点饿,先去吃饭。”
说罢她也不看墙上挂表显示现在才上午十点,远不到午饭的时间,就这么面对宋柏,倒退着出了支队长办公室。
宋柏看了会儿文件,转过头,看见江桢还斜靠着墙站在那儿,刚刚的失态已经全然褪尽。他半边脸沐浴在窗口洒入的阳光里,没有表情,暖光之下,冷白的脸清隽美丽却不像活物。
“你也来看看。”宋柏扬手,把那份文件啪地扔到桌面边缘。
江桢拾起来,打开看。
仲夏:当年你购买药品的途径只有线上跨境?是否有其他人接触到“邮票”?
张政:我都已经和警察说过无数次了,只有线上,用一款叫“少数派”的聊天室软件,那儿的即时聊天数据不会被保存,所以不好查。从我手里出去的“邮票”买家只有李想和耿兴平,这警察也知道,但是……
仲夏:但是什么?
张政:他们有没有二次转手卖,或者分给别人,我不保证。但是如果他们真这么做了,两年之前警察就能查到,没查到,说明没有吧。
仲夏:为什么这么说?
张政:李想那人我知道,胆小如鼠,不敢干什么,但耿兴平不一样,他这个人很……警官,您知不知道哈伯德?
仲夏:不知道。和耿兴平有什么关系,详细说。
张政:阿德·哈伯德,一个商人,传说他第一次接触“邮票”里的lsd药剂就认定那是解放精神的良方,所以和女朋友一起在家里提纯了lsd,而且把它免费发给平民,完全免费。他像狂热信仰宗教一样信仰lsd,导致这种药剂在他所在的那个地区广泛流行。这个人是耿兴平的偶像。
仲夏:你是说耿兴平有可能像哈伯德一样,把从你手上买来的“邮票”免费送给平民?
张政:我不确定。但耿兴平确实是个脑子不正常的人,当时海关管控得严,最后一批“邮票”不纯,有点发黄,他非要想办法提纯,还说要是知道怎么弄出来的话一定要用这东西干件大事,留名后世的那种。警官,你不觉得他这么想很恐怖吗?说实话,不管抓起来的时候怎么和警察说的,我们都知道自己用的就是毒/品,说白了耿兴平就是要做毒/品免费发给别人,难道这还算正常人?
仲夏:那你知道他真的做了吗?他具备提纯药品的能力吗?
张政:你不是缉/毒警吧?
仲夏:回答问题。
张政:真的造出毒/品并不难。化工论坛上甚至有人卖冰/毒合成配方,而且明说了不用国家明令管制的原料。如果吸的不是lsd是冰/毒的话,我猜耿兴平一定会试试吧?但是他爱死“邮票”了,货足的时候每天都磕,根本顾不上吸别的。
仲夏:他有没有问过你购买方式,或者被你发现私下购买这种药品?
张政:没有。他说过要吸自己弄出来的。他有个朋友,家里做兽药的,说能搞到原材料。但是直到我们被抓他也没搞出什么动静,真要搞出了什么,现在他应该早就被枪毙了吧。
仲夏:他那个朋友名字叫什么,你知道吗?
张政:具体叫什么不知道,只记得姓挺罕见的,姓和一个侦探一样……哦对,姓柯,柯南的柯。
仲夏:当时这点和警察说了吗?
张政:没有。
仲夏:为什么?
张政:我为什么要引火上身?难道我被判得还不够吗,我不说警察就发现不了吗?你们不是查过了他没任何嫌疑吗?这三个人里只有我判了,他们只是拘留,你以为我不知道?
……
江桢看完整份报告,几道声音犹在耳边。
“耿兴平说过,这东西太好了,他要用它做一件后世留名的大事。”“耿兴平死了,跳崖。”“他有一个朋友,姓柯,说能搞到原材料。”“哈伯德像信仰宗教一样,狂热地信仰lsd,而他是耿兴平的偶像。”“那个戴琉璃手链的女孩叫什么?”“柯茹。”
他们掌握的线索又杂又乱,而谜团的数量显然更多。仿佛被无形之物吸引进入迷雾的更深处,他还不知道深处藏着何种怪物,只是潜意识中因为知道得太少而感到悚然。
“在想什么?”
此时宋柏语气已经和缓不少,他桌上有水,喝了一半,江桢无知无觉地端起杯喝光了剩下一半,这才定了定神,喃喃道:“总觉得耿兴平当年自杀也有蹊跷。”
杨繁带回来的询问笔录里明确记着,耿兴平自杀前毫无预兆,没有留下遗书或是遗言就跑到从家里驱车需要一个多小时的地方,登上山后跳崖自杀,后续家里人还是报失踪后通过手机定位才知道人在山里,等救援队找到他的时候,尸体都快烂干净了。
如果他真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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