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回到分局,卫洲已经在办公室等他们了。
最近章宁市正在争评全省禁\毒工作先进市,作为禁\毒支队的得力干将,卫洲外要雷霆行动打毒\贩缴毒\品,内要组织禁\毒师资培训,写宣传标语,还得抽空关怀关怀已经抓进矫治所——最近新改了名字叫关爱中心——的吸\毒人员,日理万机身心俱疲,浑身上下一股被腌透了的社畜味,脸上写着“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来热爱工作”,眼睛下面两个大眼袋,往宋柏那张舒适的办公椅里一坐,下一刻就快要睡着了。
“哎,哎哎。”见到宋柏两人回来,戴奇先是不动声色地把江桢上下打量了一圈,确定没什么事了,一副已经被宋支队爱的教育过的服帖样子,然后放心大胆地走进支队长办公室,屈指敲敲桌子,把抱着一摞案卷打瞌睡的卫副支弄醒。
“干嘛?”卫洲打了个巨大的哈欠,含糊地不打自招道,“我没睡着我只是闭目养神!”
宋柏两手各拎五杯黑咖啡,已经给队里人都发了一圈,还剩最后一杯热的,贴心地递给了缺觉的卫副支队。
卫洲打开盖,一股浓浓的苦香直冲天灵盖,闻得他一脸嫌弃,目光在屋里所有人的手上逡巡一圈,最后盯住了正在喝冰淇淋奶绿的江桢。
卫洲:“!”
江桢:“?”
卫洲指着江桢手里已经下去一半的大杯全糖奶绿,问:“凭什么这个只有一杯?我也要喝这个。”
“小孩儿喝的东西。”宋柏毫不客气地对着卫洲的小肚子扬扬下巴,“你也是小孩儿?”
卫洲下意识一吸肚子,仔细打量江桢,脸上的不忿变成疑惑,疑惑变成惊讶,思考片刻之后,惊讶又变成了震惊。
江桢看着他脸一阵红一阵白,想起接下来肯定少不了要请禁\毒支队帮忙,吸管也不叼了,撕开奶绿的塑封说:“还有一半,那个您要是不嫌弃的话我这就找个杯子……”
“你是谁?”卫洲直愣愣地问。
“啊?”江桢没反应过来。
“我从来没见过宋柏管别人叫小孩儿,就算是她——”卫洲一把拉过仲夏,“刚出警校的时候只有21岁,青春年少,貌美如花,宋柏都没有管她叫过小孩儿,而是……”
说到这儿他有点犹豫,还是杨繁一脸深沉地补充道:“而是每次在外借我和仲夏的时候都说,这是小杨和小夏,我们外勤组最好用最年轻的警察,可以当驴使。”
“正是如此。”卫洲点头。
仲夏挣脱卫洲的双手,把江桢往前一推,隆重介绍:“这是我们的新人江桢,宋队的邻居,和我们宋队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卫洲那洞察人性幽微一流的眼睛眨也不眨:“哦,原来是童养……”
啪一下他的肩膀被宋柏摁住,一线警察对危险敏锐的感知能力在这个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的紧要关头救了他,他哈哈干笑两声,硬是改了口:“原来是从小养大的兵啊!”
“有完没完?”宋柏翻开他带来的旧案卷,示意其他人都坐,“他咖啡因过敏,你也过敏?”
卫洲捂脸,愣是把嘴里那句“那倒没有,但我对在场别的东西过敏”给咽下去了。
宋柏迅速把两年前禁\毒支队缴获新型毒\品“邮票”的案卷浏览一遍,然后分给其他人看。卫洲这边恰好也看完了七一四杀人分\尸案的所有材料,不自觉地轻轻“啧”了一声。
吸\毒后杀人,并被目击,比毒\驾的性质还要恶劣,更棘手的是,现在当事人一个疯了,一个死了,毒\品源头无从查起。
宋柏说:“吸\毒者绝对不会在吸食毒\品之后出去串门,结合案情,我们高度怀疑洪二发是在岳小伟家中使用了‘邮票’,岳小伟涉\毒的可能性很大。现在就是不知道岳小伟究竟就是毒\品的提供者,还是和洪二发共同吸\毒的瘾\君\子。回来路上已经安排法医对岳小伟尸体进行血检,两个外勤组复勘洪二发、岳小伟家,进一步梳理这两个人的社会关系,看有没有锁定毒\品来源的可能。”
卫洲点点头:“还要查这两个人的往来通讯、转账记录、银行流水,最重要的是上网记录。”
江桢反应很快:“网购?”
“bingo!”卫洲比了个拇指,清清嗓子想找水喝,无奈手边只有那杯热美式,百般纠结之下,还是拿起来喝了一口,苦得直咧嘴:“‘邮票’在国内还算是新型毒\品,但在国外已经流行过一轮被禁了。目前国内比较有名的几个发现这东西的案例,包括两年前我们章宁市这起,流入途径都是网购,源头都在境外。”
“这东西的照片你们也看过,做得花里胡哨,图案可以说是……漂亮,就为了吸引年轻人。现在网络十分发达,境外购物对年轻人而言很方便,加上l\s\d只需要滴在很小的纸片上含服,隐匿性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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