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两个院子,看到袁绍所住的屋子此时还亮着灯,烛光昏暗摇晃,窗户上投出来不止一个影子。
“这么晚了还有客人造访?”李诗筠心中疑惑,直接就往屋门走去。
“等下。”曹操压低声音将她拽住,一起蹲到窗户下偷听,他比划着手势说,“先听听他们在说什么。”曹操眉头紧皱,心里猜想是袁绍在皇宫和王甫等宦官起冲突,等他拜访的时候寻思他是宦官之后,因此迁记几分怨。
李诗筠想了想,也应下暂时不暴露他的行踪。她悄悄移开窗户一角,只露出微不可觉的缝隙,将摄像头架在窗户缝隙间。
通过预览屏幕可以清楚地看到室内情况,除了袁绍,还有三个人在,其中两个李诗筠有过采访记录。
小曹也好奇地凑近查看屏幕上的影像,小声嘀咕说:“许子远和张孟卓怎么都在,大老远跑过来,竟都不叫我。”
眼熟那两人正是许攸和张邈,与袁绍和曹操都是发小好友。许攸张邈并非常在雒阳,在雒阳为官的袁绍又不能无故离开雒阳太久,所以大多时候是许攸和张邈特意来雒阳相会。
以往的时候,他们二人若是来了,袁绍会通知曹操一起过来聚一聚。
“哼。”曹操不满地轻哼一声,四个好友,三人聚会,这不是明摆着孤立他嘛!
许攸张邈的年纪和袁绍差不多,另一个曹操没见过的人则年龄更大些,估摸着得有三十岁了。
屋内传来他们的对话,不太中听。
“本初,孟德虽为宦官之后,他却从未同流合污,我们相识多年,难道这都信不过他吗?再者,也不是我为宦官说话,曹腾相比如今那些个奸贼,也有几分忠良。”张邈是个老好人,凡事都不愿意想得太坏。
随后是许攸接话,叹了一声说:“依我看,肯定是还有别的缘故,本初也不是会迁怒好友的性格。到底是何缘故,我们难得相聚,且今日伯求先生也在,我猜,本想是引荐孟德认识的吧?”
“伯求先生?”曹操闻言小声重复,觉得耳熟。
李诗筠恍然大悟,笑着拍了拍小曹的肩膀,故作一脸和蔼,说:“我知晓了,是何顒。”
记载中“惟梁国桥玄、南阳何颙异焉”的那位何顒,是曹操年轻时被人说游侠放荡难担大事时,为数不多觉得他将来能救汉室的人。
这时的曹操自然不知道那些,何况,这个世界的曹操很早就得到了后世先知的采访,大多数人都相信他将来有所作为,只是他今年才十五岁,还没踏入仕途罢了。他父曹嵩十分有钱,在朝中也是高位,想没作为都难。
不过,何顒此人确实名声挺好,与诸多名士党人关系密切,先朝党锢翻案后,声望就更高了许多。
“唉。”屋内袁绍重叹一声,与两位发小和一位忘年交将这两天的忧虑道来。
“我并非是因宦官之事疏远孟德,昨日剧组在皇宫拍摄,摄像师单独与我交代,让我千万不要提携孟德,他将来会打败我……”袁绍眉头紧皱,又补充说,“诸位试想,以我等如今志向,会形成相争相斗之势的,只有一种可能……”
许攸立刻了然,说:“只有他危害了汉室。”
“嗯……”袁绍不情愿的点头,又说,“摄像师还说,若是孟德见到太后年轻貌美……言虽未尽,意味深长,恐怕孟德他……”
“啊?!”许攸大为震惊,大开脑洞,“难道他……他将来谋权篡逆,还对太后图谋不轨?!”
“!”曹操气得咬牙,硬生生忍住了直接进去对峙的冲动。大晚上来偷听本身不是什么品行高尚的事情,在有误会的基础上,还会加深误会,没准就以为他是来为宦官势力监视袁绍的呢。
他看向李诗筠,眼睛里满是对剧组散布此等言论的费解。袁本初有忠君报国的志向,难道他曹孟德没有吗?既然都是忠臣,他怎么可能打袁本初?而且,两人世家差距之大,他又怎么可能打得过袁家呢?
李诗筠摆摆手摊开,表示这事与她无关,至于真假,自己既不会承认也不会否认。
屋内人影晃动,站位有所变化,李诗筠也偷偷移动位置调整镜头。
“咣当——”脚边碰到了个什么东西,在夜里发出响亮的声音,像是一个金属物件到底。
借着月光,定睛一瞧,竟是昨日派发给朝臣的灭火器!按照消防队所说的知识,很妥当的放在了走廊靠墙,却也因此被蹲在窗户下的人无意踢到。
“谁在外面!”
“铮——”
屋内人惊呼的同时还能听到拔剑防御的声音,李诗筠犹豫要不要站起来,自己身为后世先知者哪怕是拍摄密谈也很正常,犯不着躲躲藏藏,这暗中偷拍的行为被发现的话容易误会成站了小曹的队。
好在小曹还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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