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桐猛踩了脚油门,陆诗邈在副驾上跟着晃,“你听到没?你同事都说危险了,你还觉得没多大的事。”
陆诗邈不想冷场下去,说了句知道了。
等到林舒到站下车,薛桐将车快开到家时,坐在副驾上的人才缓缓开口,“薛桐,我眼睛明明没事。”
薛桐从单手到双手扶住方向盘,“你说什么?”
“我说我眼睛没事。”陆诗邈指着前面的车尾,“变道灯,尾灯,刹车灯,我都看得清。”
说完她还指向头顶,“绿灯,五秒。旁边广告牌上写着:上海市宠物博览会与…”
没等陆诗邈读完广告牌上的字,薛桐狠狠一脚油门直接冲回自家庭院。
她下车摔门,“医生上次检查怎么跟你说的?她说你会畏光要避免开车,这些刺激性的光源对眼睛不好。”
恐怖。
薛桐的语气已经不是在冰窖,而是在太平洋海沟里。
陆诗邈跟着下车,快速梳理薛桐突入其来的恼意。或许她现在这幅语气,是因为自己没当着林舒面,介绍她女朋友的身份,那吃醋生气找麻烦就变得很应该。
“sorry,我下次注意。”陆诗邈承认错误。
薛桐并没因为一句sorry有任何好转,她走进客厅,换了鞋。
她从包里掏出一份报告,摔在桌子上,“还有你把耳朵检查报告藏起来,是什么意思?”
….
陆诗邈在旁像是罚站,端详沙发上女人的脸色。
完了。
对方已经没有什么好脸色可言了。
陆诗邈心里有愧,急忙解释,“我去医院检查了三次,医生都说是永久性损伤,给你说不是徒增烦恼吗?你开学期间这么忙,我不想浪费你时间,给你添——。”
“我只觉得当自己翻到这份报告后,烦恼变得更多了,现在竟还听你把理由推脱到我身上。”
薛桐两手抱在胸前,怒意翻搅在客厅里,“我再忙也有可以陪你去看耳朵。”
一时间。
陆诗邈被堵的哑口无言,她觉得哪里奇怪,但也说不上来。
或许薛桐话意不在耳朵上,如同四年前那个和自己打球的陈峰一样,今天这个火苗是被林舒点燃的。陆诗邈只能用这个理由解释,集中火力的朝向自己的薛桐,。
“你是吃醋了吗?”她小心翼翼探问。
薛桐听闻突然站身,她用手拉陆诗邈的领口,大力将人拉到眼前,“我在跟你说这份耳测报告,你提吃醋?你有认真听我讲话吗?”
陆诗邈被吓到片刻凝滞。
薛桐那自始至终温柔目光,难得能冲出这种怪异的刀锋,看起来让人觉得后脖颈发凉。
薛桐捏住她的手腕,将人轻而易举地扔到沙发上,“我跟你说开车有危险你不听,同事跟你说有危险,你就回头说了句知道了,我说的话就这么没用?”
“上次警队交流,你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我在食堂,我在你们两个旁边,只是你都不舍得抬头看。”
陆诗邈跌落沙发,背撞进软绵绵的靠枕上,她回忆在警队宿舍给薛桐打得那通电话,原来那时候她声音那么冷,是因为她瞧见自己和别人吃饭了。
她急忙解释道:“薛桐,我们就是重案组的同事。”
薛桐见人笑嘻嘻,伸手把头绳取下,把头发扎起来,走过去用手按住她的身体。
“新闻报道我看了,爆炸时是她把你拉下来的,所以我还得好好感谢你这位同事,尽心尽力地救了我的女朋友是吗?”
陆诗邈凝神,她此刻有点恍惚。
对面的薛桐头发高盘束起,表情难以捉摸,身上味道徒然蜕变,凌厉高傲用手按住她的锁骨,将自己死死按进椅背里。
陆诗邈认为薛桐用了很大的力气,仿佛一掌能拍进她的胸膛,捣碎那些内脏。
她害怕。
仿佛这不是家里的别墅,而是那场演习,薛桐回头看她眼,告诉她一会就是你死我活的场面。
“薛桐。”陆诗邈伸手在她腕间揉搓,“你别气了行吗?我下次晚上不开车了,耳朵我也会继续看,行吗?”
薛桐见人认错,收了胸口的手,随后抬手摸着她的脸,手指深深插进陆诗邈的耳鬓,指尖磨蹭脑袋,“陆诗邈,你总是会逼人发火,才知道听话。”
陆诗邈心脏停顿,咯噔落地。
原来薛桐不是吃醋,只是觉得她不听话….
她叹气,“薛桐,我已经过了需要听话的年纪了。”
“是吗?”薛桐捧着她脸。
“我知道你关心我,爱护我,才会着急我的眼睛和耳朵。但我马上三十岁了,我能判断它们的好坏,可以合理的使用自己的器官….”
陆诗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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