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诗邈吓得收手。
可她只屏了几秒,浑身上下到处都在痒,胯骨,膝盖,腋下很多部位同时发出巨痒警告,所以她的手不又自觉往大腿根挪去。
薛桐瞧见了,伸手又狠狠拍了一下,“我跟你说了别挠,会留疤。”
陆诗邈原本没事的手背被她一下拍红了,跟手腕上麻疹颜色几乎一样。她把头转走,不敢看薛桐,“好的。
薛桐也将头转走,她看着轰趴别墅乱七八糟的环境。
心里窜火。
乳腺作痛。
她养陆诗邈的那段时间,这人从来没出过乱子,到点吃饭,准点睡觉,甚至休息时间会和她去跑步,不想跑步自己会拖她去山顶散步,跑完她会榨果汁给她喝,买的都是最新鲜的水果,不会太多果糖。陆诗邈偶尔请求吃一次油炸食品,自己也都同意,觉得没有关系都是合理范围内。甚至连她打完球,家里的空调永远都是温的。尽管吃了夜宵会睡不好觉,可自己从不会阻拦她晚上打完球补充体力,只是不允许她运动完喝冰镇饮料。
所以这算什么?
薛桐扶额过了一会,转回头静静地说:
“我跟你说过了吧,外面的东西不要碰,很脏,不干净,尝试多了会改变原来的口味,你是听不懂吗?之前台风天发烧,现在酒精过敏,我是不是真的需要天天盯住你?还是你觉得家里的东西不好吃?非要出来找刺激?搞成现在这样你就好受了吗?舒服了吗?”
薛桐一字一句提高音量的反问,搞蒙了陆诗邈的脑袋。
什么叫很脏?薛桐的话真的好过分。
她为什么喝酒,还不是因为薛桐这两个月不理自己?害她心里苦闷。但凡她知道自己会酒精过敏,她会可怜兮兮地坐在这,忍受这份巨痒酷刑吗?会放任两个月的努力付诸东流吗?
“我没吃任何不干净的东西,我只是酒精过敏了。”
薛桐冷冷反问,“所以大晚上在陌生地方和人喝酒,是想做什么?难不成为了看自己会不会过敏吗?还是你想发发生点别的?”
“嗯?”薛桐上挑语调,质问的声音又冷下去。
发生点别的。
陆诗邈闭上眼,身上的痒意和薛桐都让人心烦意乱。她不想说话,她知道薛桐现在和邱雯一样,根本不会听她的解释。
气氛紧张,房间针落可听,空气里中只留下酒精味道。
薛桐见人沉默,双眸发紧。
上次问她恋爱的事就沉默,现在还沉声不语。薛桐太了解陆诗邈这人,只要她沉默,就说明这事她默认,又或者是她想回避。
薛桐突然想起上次,自己微醺后陆诗邈放在她腰上的手,对自己身体欲.望的大胆探索。
陆诗邈被邱雯看惯严格的青春期,终于在无人看管的香港延迟发作。
她心里起了皱褶。
薛桐非常不悦,“你是成年人,做任何事先过过脑子,别为了刺激做出一些伤害自己的事情,别以为在香港没人管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薛桐两三句话,让陆诗邈逐渐清醒起来。
如果教官前面说话是对她怒其不争的责备,最多停留在她没好好照顾身体的苛责之中。
但现在,此刻。
教官刚刚嘴里说的「过脑子」「刺激」「为所欲为」明显带着别的意味。
薛桐和邱雯一样,把她放在了一个,道德极其低下的奇怪的视角里,让她的喜欢变成烂泥,和那些臭烘烘的酒精一样,会令人生场大病。
她们之间的接吻,在薛桐眼里只是自己寻求刺激的手段。
陆诗邈低头,她的心现在也过敏了。
她心室两端仿佛被薛桐掐住,刺激地隆起成片的麻疹,那些酸涩,苦闷,痛痒难耐的感觉,都是她应得的。她之所以剖不开身体,挠不到心里,备受折磨,都是因为那些罪恶脏孽的思想。
对,她不该喜欢薛桐。这些过敏反应,是她活该。自己就应该被折磨个十年八年,看着它在心上留疤,永不消退,固定生疮。
“嗯,下次我会过脑子的。”陆诗邈颓声作答。
薛桐见陆诗邈丝毫不争辩,心里更恼。
“不要因为带了一层交换滤镜,就生出些别的念头,香港什么人都有,你清楚他的家庭背景吗?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如果你出了危险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上次闹的那么大,你熬夜写的那些调查报告都忘了?”
陆诗邈抬眸,她终于听出薛桐的意思了,教官在说陈峰。
痛能止痒,陆诗邈用指甲深深掐进手腕上鼓起的风团快里,眼神也跟着冷起来。
“所以接吻,做.爱就是危险了吗?我是个成年人难道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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