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汀他仰望昏暗的天,伸出手大声喊出来,“没关系,我在为你背一遍!”
他一字一句清晰喊道:
“恋人被强.奸,被逼跳楼而亡!薛家之女与薛家决裂。”
风停,院内无人敢动。
薛季仁目光快速朝薛桐脸上投去。
“薛汀!”
薛思也跟着捏住姐姐的胳膊,他知道这是他姐的心病,是他们薛家不能提起的往事,他扭头看去,只见薛桐整张脸惨白不已,捏在肘上的指尖颤抖,仿佛快要把自己掐死。
她就这么看着。
耳朵听着。
心跳跟着静止了。
“那人叫阿姿对吧。”
“长的怪漂亮的跳楼真是可惜!”
薛汀边摇头边在院子里打转。他举起枪,隔着老远对准薛桐的头,在黑暗中,枪口却无比清晰。
“那女的被人奸自己去跳楼,那是她活该,你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
“你为此敢削彭家三分之一赌场?你知不知道因为这件事情,我被老头罚了多久,因为这件事情我在彭家抬不起头来。”
薛汀见薛桐此刻凝滞住眼神。那双眼眸中,除了和他相似的容貌外,还藏着和他同样的绝望,他只觉得无比高兴。
薛汀满意她这份痛苦。
让他觉得好爽,他发疯般地笑起来。
“薛桐你怪错人了。”
“你该怪你自己,怪你没事去招惹人家。”
“要怪就怪父亲偏偏让我找人看住她…..但你不能怪我,不能怪我没和手下人说清楚!那是我们薛家二小姐的心头肉,你们不能糟践她!!!”
薛汀嘿嘿笑了两声,在黑夜里格外瘆人。
“怪她命不好,怪她遇到你了。”
“害死她的人是你,薛桐。”
薛汀的话一字一句穿进薛桐的耳朵,她闭起眼,恐惧感铺天盖地袭来。她又在顶楼看到自己的身影,她似乎也跟着阿姿跳了下去,身体跟着共情那种疼痛。
她身体流淌着的薛家血脉,这些血让她身体每一寸都剧痛。她十年每每午夜惊醒,仿佛身边就有无数根铁条,长钉,从她的头,她的眼,耳朵,四面八方穿进她的喉咙和心。
她的身体会在这些时刻骤然冰凉下去,每天都活在冬日清晨。她被关在笼子里,无法被赦免罪恶感不知道何时就会复发,轻易带走她的呼吸,似乎永世不能翻身。
阿姿。
一个在她懵懂青春连喜欢都不敢说的人,就这样被她害死了,谁能告诉十八岁的她,要怎么脱身。她为了这个噩梦,无法原谅自己的身世,无法原谅此刻躺在棺材里的人,无法原谅薛汀。
可薛汀说的没错。
她明知道自己家庭扭曲,充满恶趣味,可她偏偏要去招惹一些不相干的人。
薛桐挺着脖子,大口的呼吸,手紧紧攥着弟弟的胳膊,来维持自己快要陷落的意识。
而薛汀却在对面摇摇头,他不想放过她。
“你削彭家赌场,老头让我忍,这么多年我在你面前总忍的像条狗。现在他不在了,薛也一定要尝尝我下跪时的滋味。”
薛汀说着,从西装口袋掏出一摞照片。
这些照片是老头病危,彭家为了盯遗产找人拍的,他看照片的时候特别生气,因为薛桐在照片里笑的好开心,让他嫉妒到眼红。
“明天八卦标题我都给你想好了。”薛汀挑眉,他手朝着薛桐的方向一挥,照片随风,四散而落。
“没长教训的薛家之女爱上内地学警,禁忌之恋能有多少长久!”
内地学警。
四个大字让薛桐身体震住,她恢复神智看了眼落在草坪上的照片。照片里是陆诗邈坐在她车里,和她一起回赤道的照片,小孩笑的开心,自己笑的也很开心。
她想起今天是陆诗邈的生日。
昨天她答应过陆诗邈今天回去看电影。
薛桐惊慌失措,她抬眸看向对面的薛汀,那人正从兜里掏出一片药含在嘴巴里,开心到摇头晃脑地瞧着她。
薛桐呼吸跟着停滞,眼里充满着绝望。
她从照片上回神,她发现自己前一秒尽力保持的理智,在看到这些照片顷刻化为乌有。
她推开薛思,冲人走过去,边走边脱开始脱西装外套。
她把外套扔在地上,便开始挽袖子,甚至特意又固定了一下自己盘在头顶的头发。
薛季仁站在台阶上,他扭头对着自己手下吩咐几句。
不过几十秒,院子里薛汀带来的保镖,全部都被他的g4保镖围了起来。
薛汀看到薛桐走过来只是笑笑,薛桐越是这样,他就越得意。他也不知道得意什么,只是三十多年过去了,他就喜欢看这个妹妹哭。
薛桐头发高盘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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