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年的清谈会改了点形式。
往年一直都是论道交流,倒也正常;不过这一届小辈实在是难带,几年前第一次给他们举办清谈会,只是让他们熟悉一下,寻思着让小辈们认识认识做个朋友,结果就闹得差点打了起来,尤其当时,就宁知晏和越家三公子越声打的最凶。
好好的论道、硬是给整成了武斗。于是后面几年就定了规矩不准打架斗殴,结果还是有人管不住手。没办法,小孩子嘛,心性就这样,沉不住气。于是今年规则大改,但具体是怎么改的,也不是很知晓,因为是林若月亲自制定了规则,但只说在清谈会上宣布。
唉,说起来第一次清谈会,也不能怪宁知晏动手。越声在世家小辈里一直是最跳脱的那一个,从小就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皮猴子一个。当年才几岁,凑到宁知晏面前问他听说他平常都不出门、为什么不出门啊外面多好玩,这都还好,唯独说了句最不可提及的话。
“哦...我知道了,你是在想妹妹吧?死者不能复生,节哀节哀。”他叹了口气特别惋惜地拍了下宁知晏的肩。
本来都是几岁的孩子,在家里不被认可被当做孤僻性子,好不容易出个门,连外人也要来在他面前提及妹妹、还咒妹妹已经死了。于是当时二人就打了起来,闹了好大一出事。
自此宁知晏是连宴会那些都不去了,整日就待在家里自己修炼。还和越声结下了梁子,因为被吊打,年年越声都来下战书说势必要打过他。
因此,今日刚踏入洞天,曲水流觞、宴席座上,越声一下子就瞧见了宁知晏的身影,走到他面前大笑一声,低头看着端坐的他,笑道:“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居然来清谈会了?我还以为今年你还要躲在家里不出门呢!”
“奉云大会前的最后一谈,自然要来。”宁知晏喝了口茶,也不抬头,“自己找位置坐,这儿没有引路侍从。”
“这么不近人情?好歹看在不打不相识的份上,我们也算是朋友吧?”
“还提当年打架那回事?”宁知晏抬眸,冷冷的一眼,看得越声心虚。
这...当年他只晓得宁家幺女夭折了,回了家被父母一顿数落,才知道宁知晏听不得那些。说来也是他管不住嘴,非在人家伤口上撒盐。越声挠了下脑袋:“不提不提不提,瞧我这嘴又多话了。反正今日你休想跑,我势必赢你一局才肯罢休!”
越声放了话,身后就传来一个清冷之声:“越老三,再不入座你就站着吧。”
“哎呀少愿!我错啦——这就来这就来,我要坐你身边!”他顿时讪讪地回身,屁颠屁颠跟在一女子后面。清谈会不管那些主座客座的虚礼,小辈们随意入座,和谁交好就坐一起。
此女子眉眼冷漠,衣衫如仙,是平山界的林氏小姐。因着羲阳界与平山界挨得近,二人自幼青梅竹马往来密切。因着林少愿大两岁,越声经常在外闯祸,回来都得挨这个姐姐一顿数落。
青梅竹马,也对彼此生了情愫,据说翻了年,等二人都元婴期之后,两家就定亲。
也该管管了,越声那张脸看着就欠揍。宁知晏看二人背影,收回了眼神,问身边一同坐着的宁知知:“待会儿若是不想参与,不说话就好。你的朋友们也是。”
想起前些日子宁知晏说的话,她今天还特地戴了遮脸的长纱斗笠,一看进入洞天的人居然还有前几日刚来羲阳界,碰到的那个小公子。
她心道自己还真是戴对了,这个时候和人家碰上,又免不了一番寒暄报恩。虽然全场就她一个人戴着面纱,有些独特,但坐在这儿的人又有几个没有些性格?
有的人性子孤傲,不愿与人交流,因此只身坐着;有人爱好繁琐花纹,脸上都刺了青;那既然如此,有人不想示面,遮住了容貌倒也正常。
因为相识,他们五人都坐在一起。越声方才没注意,坐在位置上了又瞧了一眼,跟林少愿嘀咕着:“稀奇啊,咱们这些人里性格最孤僻的人,居然身边坐着的人最多。你看宁知晏身边,坐着的人怎么都没见过......”
尤其那个跟他坐得最近的人,戴着个落纱的斗笠,好像在和他说话。真是稀奇。
“人家的交往,怎么非要让你见过?”林少愿吃了口灵果,斜眼看他。
“嘿嘿,好奇嘛。他带过来的人,肯定身手不凡,待会儿......”
“待会儿敢惹是生非,清谈会结束你就完蛋了。”
被训了的越声耷拉着头,不敢再说话。这清谈会,自然婉儿也会回来。她有自己交好的姐妹,走过宁知晏,又折返回来,愣了一下,挑眉:“哟,稀奇。你可没说你要来啊。”
“......堂姐,不必如此惊讶。”宁知晏扶额,出个门而已,怎么这群人都来发出一声惊讶的。
宁知知一瞧是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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