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抬头,只是拿着茶托的手轻轻一晃,结冰的茶水浮起,碎成数根银针,朝来者刺去。
那人一身肃正之气,容貌英俊,可见风采。抬手两指捏着一根冰刺,细如毛发、却冷若清霜。他蹙眉,甩手扔掉了冰刺,拱手行礼:“问二位小姐安。”
小厮说没见过这两张脸,拿出来的白玉牌又是宁家的,那种东西可没人敢造假,敢顶着宁家的名头胡作非为的话、小心被林若月给剥一层皮下来。
玉牌是真的,方才他又故意试探,结果这小丫头直接还了回来,不卑不亢全然没有起身寒暄的模样,傲气成这样......八成真是宁家嫡系拿了世家盟会的命令,来查什么东西的。
管她们是谁呢!白玉牌都在这儿了,今日指定是逃不了一番审问了!柳家主汗颜,连忙行礼,看看二人要说些什么话出来。
“贵府的礼数还挺独特,请客人喝冰茶。”庭绮罗看着杯盏中的冰,冷笑一声,反手将其摔碎在地上。
“抱歉,但涉及世家盟会,在下自当谨慎一些,还望二位小姐见谅。”
“你便是柳氏当家家主?”宁知知没抬眼,声音轻轻,落在别人眼中是不怒而威,落在庭绮罗眼底就是死丫头又装上了。
“在下正是。”
“那好,开门见山。”宁知知抬手化出千面书,将黄庭挂上去的那‘村民失踪’的事件变了出来,素手拂过空中泛金的字,“黄庭金石村,四十多位村民失踪。柳家主可知晓此事?”
一听见金石村,柳家主眸色一沉。宁珏可是给他交代了要把此事压下去,千面书上是迫于村民请愿,于是写了上去。毕竟宁珏的事应该很快就会大功告成了,柳家主原本想着寻某个时机,安排几个修士装模作样去探视一番,就当做把这事儿解决了。
谁能想到前两日莫名其妙被三个奇怪的修士给记了名字,叫什么大强啊泥巴啊、还有一个更神经,叫贫僧太帅遂还俗。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叫的花。
等等,难不成这二人就是......?但是还有一人呢?若真是的话、那岂不是她们已经去过了,该死的,不会发现了宁珏的那点子事了吧?
他就说,这事儿死都不能干!偏偏宁珏搬出来宁家的地位来压他,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现在好了,他自己家里人查过来了,万一被问罪了剥削几千万灵石那可怎么办!
柳家主试探性地问道:“此村之事,的确困扰许久,二位小姐是为此事尚未处理而来?”
“确实,去了一趟,揪了只虫子出来。”宁知知笑了一声,合上了千面书,“当着旁人的面,那些龌龊事我就不说了。村中此事已经被我们解决,也不会说要问个什么责,让你付出什么事。只是过来提醒一番,柳家主以后还是谨慎行事。若再遭人威胁,不妨修书一封到世家盟会去。”
“难不成,威胁你的人派头那么大,还能灭了你整个黄庭界不成?”
柳家主汗颜,宁琛那魔鬼,灭是灭不了,但是他姓柳的也得遭殃就对了。但听这话,这两位小姐似乎没有怪罪的意思?还给他找了补、不对,也不能说是补充,他的确是被宁珏给威胁了!
“小姐说的是,在下定当尽好本分,为民谋利,行善积德,再不与人妥协!”柳家主连连拱手说道,又行了一礼,抬起头问道,“那....二位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还有什么事?”宁知知看向庭绮罗,二人对视一眼,的确有些说不出口。
毕竟关于符攸烨,感觉他是有点想劝自己母亲离开的,别留在这儿了。只是又不知道能不能劝得动。那还是等等吧,于是二人各自撩了下头发,庭绮罗说道:“咳......听说,你们家十几年前,收留了一名女子?”
提及这事,柳家主更疑惑了,怎么突然提这件陈年往事?他的命真苦,符情和宁珏两个人,都让他头大得很。柳家主扶额:“是有此事,当年受人所托,希望我多照顾一名女子。”
“受谁所托?你们柳家是什么香饽饽么?人人都找你家嘱托事?”
“嗨呀,小姐这话说的,作为黄庭界之首,自然是门客诸多,受人所托也是常事。”
“能人一家之主答应下来的嘱托,托付之人怕是也颇有地位吧?”宁知知手撑着腮,“他们知道你表面受托,行为却全然不顾么?”
柳家主脸上的笑意不见了,笑了一声,谈及此事,他倒是有话可说了:“小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柳某虽名声好听,但位居家主之人,都是人精。当年受人所托,但奈何此事对柳某也影响颇深。女子未婚而孕,昔日曾一度传遍整个黄庭界,说柳某在外艳遇,带一身怀六甲的妾室登堂入室。也是背了几个月的骂名,待她生产、以术法验血脉之后,柳某才得以免受骂声。面对此事,饶是再心胸大度,柳某能做到的,也只能是为此女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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