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因如此,明摆着的摄魂取魄却写成多位村民失踪,就显得很可疑了。三人都怀疑柳家总不能在暗中做些什么吧?实在是古怪,避免打草惊蛇,就决定了直接前往那一处村庄。
村庄距离柳家所在的盛城较远,不算特别落后,就是很正常的乡土之村,因着盛产锻造灵器的灵矿,这里反倒还繁华些许。正所谓天高皇帝远,勉强也能避人耳目,不被柳家所察觉,不过几个修士出现在这儿,就显得很突兀了。
宁知知几人就打扮得朴素了点,瞧着低调又不显得穷酸,精明点的人一瞧,还会觉得如此着装,定是不同凡响之人,得好生招待。
也不知是好是坏,村子里的事被压了下来,外界都不知道,于是村里来往的人就还是很多。至少就不会显得他们三个突然到来很可疑了。
走进村庄,人流是正常,但总觉得村民都有些惶恐了。走在路上急匆匆的,恨不得立刻赶回家中。庭绮罗装模作样地问了几个人寒暄,结果人家也只是说家中有事,忙着回去而已。
她摇了摇头,低声道:“他们不说,估计也是被压下来,不准提及了。小符,你以前待在柳家的时候,此家族家风如何?”
符攸烨回想着,虽然在那里闹得并不愉快,但他还是如实说道:“柳家主...为人很好,公正严肃,经常入访百姓,做实事,名声一向是好的。我不太认为他会把这件事压下来还置若罔闻,但也说不准,人心叵测也是有的。”
“除了柳家,黄庭好像也没有别的家族有那么大的权力了吧?”庭绮罗问道,“哦不对,想起来了。如果此事和上世界的世家有关的话,那权权相压,就很合理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话虽如此,但拿这些村民的魂魄来做恶,无论有什么理由,都很难说得过去。”宁知知却是摇了摇头,上位者的迫不得已,对这些可怜人来说却是压死人的稻草。
“但这里的人不说,我们也实在无法得知近日发生的事,得旁敲侧击一下。”庭绮罗观察了一下,村里的人们很显然分成了两类,一类是惶恐赶着归家的,一类是从外地来无所事事闲逛的。
“分头行动?”宁知知一猜就知道庭绮罗想说什么,果不其然她眨了下眼,拍拍手笑道,“就说咱们有默契!”
“好吧,谨慎一点比较好。幕后之人的修为莫测,咱们小心点,别过于冒进,有事传音铃传话。”宁知知点点头,三人作出一副闲逛的样子,路边小摊也凑过去瞧一瞧看一眼,就这么慢慢分开了。
宁知知想到,刚入村时,村边的人家较少,大多也都是牙齿稀疏的老奶奶老爷爷,老人家的话,说不定更容易套话。便抬脚往村外走去。
“姑娘——你从哪里来的呀——”走着走着,听见一个年迈的声音招呼着,语气温和。
宁知知抬眸,是个穿着简朴的老人,坐在她家门口前,手里杵着根拐杖。她回之一笑:“过来看矿的,老人家在干什么呢?”
“看矿哟......我在等我女儿嘞,她去挖矿咯,还没回家嘞。”
原来是个等儿女的,宁知知瞧着老人家面善,想着再寒暄两句,结果就倏忽被人给拉住了胳膊,回首是个三四十岁的婶婶,这婶婶手里拿着菜篮子,刚从村里买完菜回来,面上严肃得很,对宁知知警告说道:“丫头!你从外地来的是不?咋和她说话嘞?”
宁知知不解:“大婶,这老人家怎么了?”
“哎哟这......”婶婶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拉着她走,离开这老人家的眼前,边走边提醒道,“我只能给你说,别理那老婆子。她啊,几年前白发人送黑发人哟,女儿年轻又能干,多好的一女子,就这么走了嘞。自那以后,这老婆子啊就痴傻了,天天坐在这儿,说要等女儿回家哟。她瞧这个年轻点的丫头,就喊人家跟人家搭话,说了几句就犯痴傻,吵着嚷着你是她女儿、不让你走嘞!”
“我也是看你乖,长得多水灵,像我家闺女似得,我才来提醒你哟。”
“这样...深感抱歉。她的女儿走了?是采矿时出意外了吗?”
“哪是哟,是......哎哟这可不能说,不能说啊!”唠嗑是村里人的爱好,但想起了什么,刚想接话的婶婶连连住嘴,一个字都不愿往外蹦了。宁知知就知道,肯定是和那件事有关,不然有什么事儿是话到嘴边了非不能提的?
“丫头嘞,这你就别问了,村里都避讳呢!怕惹得神仙不快啊!”
神仙?幕后人为了把抽取生魂一事压下来,居然编出来是神仙降罪?她心底连连叹气,但装作一副不懂又好奇的模样,问道:“婶婶,我瞧着您年轻,看着就亲切,像干娘一样呢。您都勾起我的好奇心了,这不说,岂不是要憋死我嘛~~~”
“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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